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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了一些。马车里也时时稍着炭火炉子,否则他一定会得冻疮。不知不觉,已经到十一月了。齐庸凡并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信件无法跟随他到达,应该已经寄到了南山镇。而这天下午,他们终于到达了越川县。相比离开之前,越川县显得更加冷清了。许是因为征兵的缘故,县城里大量青壮年都被抓走。道路上几乎只能看见蒙着头巾的女人。然而越川县还是那般繁华,起码比北边热闹了许多。齐庸凡让马车开到市集上,寻到夏星酒馆,推门而进。店里的摆设装修依旧,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并不是饭点,所有人也不多。午后的小院里,三三两两的女人坐着晒太阳,或喝点小酒,如画般惬意。他刚一进门,便有店小二迎上来,殷切道:“客官,喝酒还是吃茶?”这店小二估计是新聘的,不认识他。齐庸凡想了想,道:“你这儿还能喝茶?”“是啊。”店小二将白布披在肩膀上,领着他往内走,笑道:“咱们店里有上好的碧螺春,以前的好酒虽没了,但现在的也算筋道。”齐庸凡心知是当初留下来的那一批酒卖光了。屋里挺热的,他脱下貂皮袄,挂在椅背上。店小二适时递上菜单,他才发现上面的菜色几乎都变了,想必是原先留下物资卖光的缘故。他仔细翻看着菜单,食指弯曲在桌上扣了扣,道:“那就来壶茶吧。”店小二弯腰道:“什么茶?”“随便。”齐庸凡道:“顺便把你们老板叫出来。”店小二讶然道:“请问您是……”“叫他出来就是了,我是他朋友,好些阵子没回来了,你可能不认得我。”齐庸凡说。店小二便回了里间,对掌柜说了这怪事,道:“外边来了个客人,非要见老板……”掌柜正擦着一只上好的瓷玉花瓶,漫不经心道:“谁啊?你去跟他说,王老板现在不在店里了。”“他说,他姓齐。挺年轻的男人,穿貂皮袄,瞧着特别打眼……”在越川县这边,“打眼”其实是乡下的土话,意为长得特别好看,抢眼的意思。啪嗒。掌柜手里的花瓶落地,他急匆匆地掀开帘子往外走,不忘回头冲店小二吼道:“你赶紧的!去把老板叫回来!”章节目录第八十二章店小二很快端来了茶盏,配送一碟糕点,毕恭毕敬的态度,仿佛变了个人。齐庸凡却并不在意,搓了搓手,抬起茶壶,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握在手心中,暖气由上至下,直到冰冷的脚底。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走进夏星酒馆,裹挟着风尘仆仆的疲倦。偶尔也有男人,要么是白发苍苍的老翁,要么是身带残疾。就连这店小二,也是个跛子,走路一瘸一拐,怪不得没被官府抓走充军。露天的小院坐着好几桌人,她们似乎并不惧怕寒冷。吃着茶,或糕点,谈笑风生。很难相信这是古代女子该有的模样,她们全然不在意女德之类的,或者说整座城市近乎已经没有像样的男人,也没人再能予以指责。闲适的午后,女人们织着毛衣,或在绣布袋沙沙的针刺声听起来真的无比悦耳。齐庸凡如此想着。其实看来兵役也并非全然没有好处,现在看来,男权社会的无上权威在退化。齐庸凡继续喝茶,桂花糕有些软酥,大概放了太久了,入口绵软,搭配苦涩的茶味,让人联想到这场萧瑟的寒秋,风也太热烈了些。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自己感到心烦,遂将目光投向大堂入口。那里站着一个男人。他刚踏入店里,脱下外衣随手扔在木台上,那姿态,那模样,一如齐庸凡最初见到他那般漫不经心。他揉了揉脸,像要把寒气都驱散似的,接过店小二递来的茶盏,径直往前走。自从他进店那一刻起,几乎就吸引了所有女人的目光。当然,在此之前,她们一直都在盯着齐庸凡看。有人情不自禁站起身,笑着与他打招呼,热情道:“王老板,好久不见。”王奎微微颔首,越过她走到齐庸凡面前,定定地望着他,道:“你回来了。”齐庸凡心想,这人的语调挺奇怪的。说不上什么味道,怪怪的陈述句。他点一点头,将茶杯搁置到一旁,“这么久没见,我都快认不出你了。”王奎的变化真的很大。他褪去了昔日的玩世不恭,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尤其是他还留了长长的胡鬓,也不知道多久没剃了,显得极有男人味。要说以前,王奎这种成熟老男人类型正是齐庸凡最喜欢的。他特别喜欢男人留胡子,觉得很性感。但如今,他望着王奎,惊讶地发现内心却没有丝毫波澜。原来爱上一个人,喜好也会随之改变。“你倒是没变。”王奎淡淡道。“坐下吧,我有事跟你讲。”王奎便坐在他身侧,右手握着茶盏,来回摩挲着,缓缓道:“你这次回来多久?”“不知道。”齐庸凡耸了耸肩,“看情况,也许就不回去了。”“那……你和公主?”“如今的局势已经不容我多想。”齐庸凡喝了口茶,道:“保命最重要,你觉得呢?”“嗯。我也希望你能留下来。比起京城,起码这里更安全些。”“嗨,别说我了,你呢?这段时日过得如何?酒馆的生意经营得还不错吧,改日我拨一些物料给你。”王奎沉声道:“生意难做了,城里人不多。”齐庸凡不得不承认,他的赚钱大计只能暂且搁置。乱世之中,想要平稳做生意发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只有铤而走险,才能收获与风险成正比的财富。不过也无所谓了,目前来说,他并不缺钱。“那就先这样,你和马风卧还有联系吗?”王奎:“他经常来找我,询问你的近况。毕竟你只给我写信。”齐庸凡讪讪道:“这不是……寄信很麻烦嘛。”王奎:“我嘛,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老样子,可能要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