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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毕烛渊眼神微暗,声音在昏暗的四周低沉沉的响起,“你怎么了?”沈言束浑身发着抖,在毕烛渊温热的气息包裹中,体内药性沸腾了起来,像是有团火焰在燃烧。他额头冒出薄汗,呼吸紊乱,白皙纤长的手指攥住毕烛渊的衣襟,微微张嘴,却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低吟。“找到人啦?”寒宗老远瞧见毕烛渊怀里抱着一人,高喊着上前。但毕烛渊脚步极快,瞬间越过他,朝卧寝走去。“喂······”“今夜任何人,不许靠近房间半步。”毕烛渊头也没回,抱着沈言束一脚踹开门。寒宗瞪大眼睛,眼看着房门啪的一声关了,隔绝外界。月色透过窗缝落入室内,宽大的床榻边,破碎衣物凌乱的散落着。轻纱帐内,沈言束颤颤的咬住身上之人肩膀,毕烛渊撩过他湿润的发丝,灼热的吐息喷在耳畔,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喑哑,“放松点。”破晓之际,沙帐从内被一把掀开。毕烛渊穿了件衣服,俯身在床上的人唇瓣亲了亲,薄唇勾笑,带着一脸餍足。睡至晌午,沈言束才睁眼,坐起身,浑身上下没一处感到舒坦,尤其腰间阵阵酸痛。没看见毕烛渊人影,沈言束捡起掉在榻边角落的发带,拢起头发,松松的束起,出了门。毕烛渊在书房,房间除了寒宗,还有几个陌生面孔,一起在商议着什么。下人敲了敲门,“世子,殿下醒了,要离开。”沈言束在世子府门口被拦住,听到脚步声,刚回过身,腰间便一紧,接着天旋地转,周遭景象全部倒着映入眼眸。“毕烛渊!”声音带着猝不及防的惊慌。毕烛渊大步往回走,对扛在肩上挣扎不已的人扬起一掌,轻拍在屁股上,“殿下想去哪。”“混蛋,你找死!!”沈言束吼了声,但沙哑的嗓音怎么也没有威慑力,他实实在在涨红了脸,纤长的乌睫在空中颤动,羞恼到极致。将人放在卧榻,对上瞪着他的漂亮眼眸,毕烛渊低笑了声,“殿下还走么。”“你到底想怎么?!”“留殿下在府中住些时日,”毕烛渊说着,目光一寸寸从沈言束脸庞落在衣裳,薄唇轻扬,“至少得给殿下准备件合身的衣服,不然穿着本王的衣服出门,传出去,民间话本又能传出好多花样。”话本一事,还是寒宗发现的,自从毕烛渊救了雨中被罚的太子,两人的话本在民间便层出不穷,五花八门的编起一个个小故事。沈言束低头瞅了眼,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要不是昨晚衣服被眼前罪魁祸首撕烂了,他怎么会穿他的衣服。毕烛渊薄唇扬了扬,见好就收的让寒宗进来。把沈言束困在府中,毕烛渊倒没其他想法,只想让人喝药调理病弱的身体,直到他得到一个消息,才把人放回太子府。赵荡远赴战场后,大皇子相当于断了一臂,焦急中,在姬青眼皮底下连连犯错,对他彻底失望。皇帝有了抉择,第一步,便是废太子。沈言束脸上无波无痕的接过圣旨,姬青以无才无德为由废了他,贬为洛王。太子被废后,京城内风平浪静了半月,又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三皇子被册立为新太子,另一个则是幕国世子将要回国。姬青给足了幕国颜面,为世子办了个盛大的晚宴,朝中众臣和大多皇子皇孙都到场了,不过沈言束以身体不适辞了。毕烛渊离开前,特意去见了他。在王府门前,沈言束看着递来的月状玉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推开了,“世子误会了,天色不早,早些启程离开吧。”毕烛渊视线中,尽是沈言束冰冷漠然的神情。他盯着他足足半晌,最终,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看来是本王自作多情了。”毕烛渊明白了意思,扔掉玉佩,头也不回的走了。两年后,幕国皇宫。“谁能想到,熹国的皇位最后落到一个曾经名不经传的质子身上。”寒宗惊叹道。毕烛渊坐在书案前,指腹摩挲着信封,相较两年前,他整个人冷厉了很多,眉宇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寒宗将他变化一点点看在眼里,又无能为力。两年前毕烛渊刚回国,便从世子一跃成储君,无数人猜测揣摩,千方百计使绊子,先皇也有意锤炼他,暗中推波助澜。所以这两年间,毕烛渊过的并不安生,说是踏着其他心有不甘的皇子尸骨走上来的也不为过。几日前,先皇病逝,毕烛渊顺理成章的成为新任陛下,不过时间匆忙,登基大典还未举行。“不对,有人能想到。”毕烛渊意味不明的开口。寒宗好奇道:“谁?”毕烛渊勾起薄唇,笑意达不到的眼底,阴沉的像狂风暴雨前的天幕,“他在路上,快来了。”寒宗愣了愣,须臾微微睁大眼睛。敌国殿下一步三喘“统统喜欢昏君。”系统欢天喜地的表示很高兴。沈言束没说话,掀起窗帘朝外望了眼。官道一路长长的马车,载着金银珠宝缓缓向幕国行去。辰国新皇登基一年,开始表现的有模有样,可惜没多久,便开始奢靡之风。对内,斥忠臣明臣,对外,欺辱周边小国,直到前月,和幕国有边界摩擦。小败之后,胆战心惊的派人谈和。沈言束助钟域安全回国,又给洛伊寻了个好去处,终日待在王府,没想到前不久被叫回京,让他出使幕国,传达圣意,结两国之好。用脚趾头想,沈言束都知道谁的主意。这两年,他听系统偶尔报告毕烛渊的动向,又中埋伏受伤,又被罚了,又扳倒了一个······登帝了。沈言束放下帘子,拿过软枕倚靠睡了过去。马车不疾不徐的抵达幕国,路过关口时,周围的侍卫换了个样,清一色的银铠头盔,全是奉命等在此处的宫城禁卫军。为首的人面容冷肃,对掀起车帘露出脑袋的沈言束道:“臣等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