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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上火漆印,看来这封信还没来得及寄出去。方里将信收好,和白天在酒窖里发现的信纸一起交给谢柏沅。谢柏沅挑了挑眉:“哪儿来的?”方里如实交代道:“一个是首饰盒里,还有一个是酒窖里的。”他没来得及看,反正交给谢柏沅就对了,他只研究那首饰盒。第二层抽屉没什么稀奇的,放着一些名贵的耳环项链。奇怪的是第三层,方里拽了拽,发现第三层抽屉居然上了锁。他对着锁眼研究了一会儿,问谢柏沅:“这个像不像……”谢柏沅正在借着打火机微弱的火光看信,闻言看了眼锁眼,从兜里掏出先前在炉膛里发现的小钥匙,说:“试试。”钥匙畅通无阻地插进锁眼,轻微的咔哒声之后,抽屉打开了。原本以为这种专门上了锁的抽屉里会放些什么珍贵无比的东西,比如价值连城的首饰,然而这里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半球体,静静地躺在那里。谢柏沅拿起那东西,对着火光打量了会儿,说道:“这像是个眼睛。”当然,不是人的眼睛。方里猜测道:“估计是酒窖里那只玩偶熊的右眼。”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但既然被锁着,一定很重要。方里正要说话,谢柏沅却突然伸手掩住他的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嘴唇上的温度移开,方里有些失神,就听到身后的衣柜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那个衣柜正是他昨晚躲藏的柜子。谢柏沅眯着眼睛,径直向衣柜走去。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但是那种让人背脊生寒的笑,恶作剧似的,人往衣柜前一站。方里看着他,内心有了几分猜测。果然,谢柏沅朝他一招手,笑着说:“捉迷藏鬼找到人后,一般会说什么?”方里:“……抓到你了?”谢柏沅唔了一声,手伸向柜门,唰的一下拉开。“抓到你了哦。”柜子里,小姑娘蜷缩成一团,正在瑟瑟发抖。见柜门被打开,小姑娘仿佛炸毛的恶犬,朝他们咧了咧嘴,露出尖牙以示威胁。谢柏沅啧了一声,神色不虞道:“需要给你拔牙吗?”这句话的威胁效果立竿见影,小姑娘呜咽一声,收起了尖牙,看上去委屈得不行。如果不是方里见识过她的顽劣程度,八成就信了她是真的委屈。谢柏沅说:“游戏结束,捉迷藏也陪你玩儿了,作为听话的小姑娘,是不是该把钥匙交出来了?”柜子里听话的小姑娘抖个不停,突然朝着方里伸手,道:“把眼睛还给我。”方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是那只玩偶熊的眼睛。他看向谢柏沅,直到谢柏沅点头,才放心地将眼睛交出去。尖牙小萝莉结果那颗玩偶熊的眼睛,二话不说,掰开自己的右眼眼皮,跟戴美瞳似的塞了进去,看得方里叹为观止。塞进去后,小萝莉就开始缩水,从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变成了一只玩偶熊。当啷一声,一把钥匙掉落在了玩偶熊边上。谢柏沅拾起钥匙,扫了一眼湿哒哒的玩偶熊,咕哝着评价了一句:“嗯,还算听话。”方里:“……”这不都是被你吓的吗。钥匙到手,两人就一齐下楼了。方里原本想带上玩偶熊,却被谢柏沅制止了,说那只熊都是油,太脏。他向来是谢柏沅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只在关上柜门前,对着玩偶熊轻声说了句再见。一楼烛火通明,朱易乘和赵小彤也已经回到了沙发上。望着那把漂亮的银色钥匙,两人均是松了口气:“那就等天亮上楼看看吧。”谢柏沅却道:“还差一把钥匙,二楼有两间房间上了锁,这只是其中一把。”朱易乘相当乐观:“明天大家接着一起找呗。”“嗯。”谢柏沅说,“今天先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好在沙发空间足够大,朱易乘和赵小彤各一张,谢柏沅搂着方里,把他嵌在怀里睡了一晚。然而第二天一早,方里是被人戳醒的。朱易乘和赵小彤趴在沙发背上看着他,他皱着眉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还在谢柏沅怀里睡着。更糟糕的是谢柏沅现在的状态,他闭着眼,眉头紧皱,原本红润的嘴唇现在干得厉害,脸颊带着不正常的红。方里心中咯噔一声,伸手摸了摸谢柏沅的额头,不出所料,烫得吓人。前一天还虎虎生风威胁起npc来毫不手软的大佬说病倒就病倒了。方里认命般叹了口气,谢柏沅这个柔弱的体质,生动诠释什么叫做病来如山倒。谢柏沅虽然闭着眼,一副烧得难受醒不过来的模样,但手下力气却是丝毫不减,方里只要一有离开他怀里的趋势,就会立刻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力道之大,就好似生怕自己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似的。另外两人对谢柏沅的身体状况也有所了解,见状连忙上前帮方里掰开他的胳膊。在三人的合力作用下,方里终于从谢柏沅臂弯下爬了出来。就是这样,也让朱易乘和赵小彤累得够呛。赵小彤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腕,幽怨道:“沅哥该去参加比赛,拿个举重冠军回来,为国争光。”她顿了顿,补了一句:“不过这个身体素质不行,还没上战场就该病倒了。”朱易乘站在边上,闻言下意识地维护道:“沅哥身体差是有原因的,毕竟他只有——”话说到一半,他自知失言,于是及时刹车,捂着嘴不说了。赵小彤追问道:“只有什么?我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了。”朱易乘头摇得堪比拨浪鼓,生怕这位大小姐揪着问题不放。方里担忧地看着昏睡的谢柏沅,朱易乘那半句话他也听到了,但他眼下更关心的是谢柏沅的身体状况。还好,因为谢柏沅时不时会生病,他们提前在包里备好了药。方里招呼着围绕一句话纠结不清的两人过来搭把手,将发着高烧的谢柏沅背回了房间。谢柏沅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环在他脖子上的胳膊紧了紧。两人接触到的部位都是guntang的,只有谢柏沅脖子上那条银项链,直直地垂下来,带着几丝凉意贴在方里脖子上。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谢柏沅早日摆脱这体弱的毛病。方里这么想着,丝毫没注意道项链正面雕刻着的天秤闪过了一丝微光。喂谢柏沅服下药,方里又跟着朱易乘一起,去各个房间将昨晚被捆上的那几位解开绳索。被捆了一夜,大家休息得都不怎么样,但好歹在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