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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新的消息出现。这个消息使众人都为之一振——他们可以离开这里了。第64章离开1参加完祭祀仪式之后,大家都有种元气大伤的感觉,这时候听傅泽仁说他们可以离开了,不由得一齐松了口气。戴着导游帽的方里直觉没这么简单,他问道:“现在就能走?”“当然不是,”果然,傅泽仁笑着说,“你知道的,专门接送你们的大巴会在晚上十一点抵达镇口,到时候你们就能离开了。当然,在大巴抵达之前,你们不能在外面闲逛。”也就是说,只有到了十一点他们才能出门。“不是,”仲楚灵一脸匪夷所思,“这里晚上出门不会出事儿吗?”傅泽仁说:“你们已经拜过天神老爷,心诚的信徒会得到天神老爷的指引,而心不诚的人会遭受天神老爷的怒火。”“……”方里差点就爆了句粗口。天神镇上夜里不能出门,他们偏偏又只能在夜里离开。这要是天神老爷没看到他们那颗虔诚的心,不给他们指引,那不就都凉了吗。这个离开的条件仿佛就是在呵呵一笑说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傅泽仁一走,几人就开始商量对策。谢柏沅翘着腿,觉得这没什么好商量的。“收拾东西,晚上直接走。”离通过副本就差这临门一脚了,不走,难道还打算在这儿住下?他想起昨晚在水神村的屋子外面盯着他们的那道白影,就有些不舒服。就好像……再在这里呆下去,那白影就会找上门似的。下午的时候,方里没去午睡,而是倚在窗边,反反复复地查看那张地图,努力去记住图上那些弯弯扭扭的路线。估计是这里的路线太过变态,他的好记性都有些失灵,总是记了这一半忘了那一半。谢柏沅睡了一觉起来发现他还在记地图,脑袋一点一点,小鸡啄米似的。他递了一杯热牛奶过去,顺手在方里的手心勾了勾。“不去睡一会儿?”谢柏沅也倚着墙。方里其实挺困的,已经抵着窗户打了几次瞌睡,但还是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那些考前临时抱佛脚的考生,多记住一条路线就能多踩一个得分点。他这些头发有些长了,有时候会把刘海梳起来,露出已经有几分成熟的眉眼。但是今天忙上忙下的收拾东西,发型也没空打理,刘海乖顺地伏在额前,看上去像是个干净得如一张白纸的高中生,浑身上下打满了无污染无公害的标签。谢柏沅细细抚摸他的头发,食指绕着一撮缠了两圈。方里忙里抽闲斜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捣乱。谢柏沅高高地扬起眉,似乎想说一句:哟,翅膀长硬了?“困了就去睡,”他用两根手指抽走方里手上的地图,“记多少了?后面的我来记就行。”方里思索了一下,说:“那行,还有这一片没记住。”他小口饮着杯里的牛奶,伸手在地图上划拉了一下。那里也就剩下整张地图的三分之一,谢柏沅估摸着自己用不了半小时就能记住,便挥着手让方里上床睡觉去了。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信心满满的样子,看上去很可靠。方里喝着热好的牛奶,在心里满足地叹了一声。谢柏沅站在他面前,他便满心欢喜,那种发自内心的安定不是作假。方里凑上去,在谢柏沅唇上亲了两口,他实在是太困了,声音都有些含混不清:“那我去睡了,辛苦你了。”谢柏沅摸了摸自己的唇畔,要不是方里困得连方向都找不准,他就直接把人抓回来了。等方里一觉睡醒,太阳已经快要跃下地平线。外面原本还有搬着小板凳坐在家门前聊天的妇女,太阳刚一落山,她们就火烧屁股似的提起板凳进了家门,门窗关得严严实实。仲楚灵趴在窗前向外张望,见状朝天翻了个白眼。俞静妙抓了一把瓜子,老神在在坐在一旁,边嗑边吐皮。仲楚灵跟她一直不对头,现在看她这幅样子更是心生烦躁,张口就说:“一会儿天就要黑了,你不怕吗?”“怕也没用吧,”俞静妙笑了笑,“是生是死我说了又不算,好好珍惜吧,万一这是你生命中的最后几小时呢。”仲楚灵被她噎得够呛。他们勉强解决了晚餐,然后便围坐在一起,等待十一点的到来。十一点刚过,外面的街道上似乎飘起了浓雾。谢柏沅拎着包站起身:“走吧。”几人跟在他身后,扎进了雾气当中。这雾似乎只是一种带着水腥味儿的水汽,至少沾在人脸上不会感受到任何异样。出了旅馆的门,这几个人就完全是跟着方里和谢柏沅走了。没人说话,整个小镇都十分寂静,就好像镇上的居民全都进入了另一个时空似的。刚拐过两个路口,方里就停下了脚步。“怎么了?”后面的人探出头问。“从这里开始路变了。”方里说。原本东西走向的路口变成了南北走向,方里闭了闭眼睛,在脑海里回忆出那副地图原本的样子,在原本的基础上划出一条新的路线。“我知道了,从这儿走。”他直着向前走,然后右拐——这样就变相地来到了原本出镇的那条路线上。可街道上的变化仍在持续,一个两个他能应对,变化的路口多了,再去回忆就有些困难。到后来他索性掏出笔,将变化的路线描出来,与原本的地图对照。这项工作费时又费力,旁人等得也着急。“好了吗?”仲楚灵催道,“我有点怕……”抛开别的不谈,她的长相还是很讨喜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在夜色里冻得惨白,十分惹人怜爱。余佳曦安抚了她几句:“别怕,都走到这儿了,能出什么事啊。”方里神情专注地琢磨地图,最后在谢柏沅的帮助下总算理清了那乱成毛线球的路线。“走吧。”他松了口气。“等等,”谢柏沅伸手拦住他,表情微肃,“有东西过来了。”他听力是众人当中最灵敏的,别人听他这么说,俱是一愣。但很快,不止是谢柏沅,所有人都听到了一种声音。那种腾腾腾的闷响,像是有个庞然大物,拖着自己沉重而又庞大的身体,朝着他们狂奔而来。谢柏沅拉着方里,喊道:“往回跑!”事实上这回不用他提醒,大家都知道要逃命了。可是往回跑的路也已经发生了变化,街道像是有意戏耍他们一样,看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迷宫一般的街道上乱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