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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众人说道,“就地休息。”玄策问清来由,便一言不发。容新有点慌了,眨巴着眼睛问,“师尊,这毒难以清理吗?”玄策摇了摇头,温声道,“不难。需得制住妖物便可。为师前去寻你大师兄他们,顺便去探路,你们在出此布阵看守,不要让夜叉逃走。”容新想到里面不知道聚集了多少具夜叉,还有一只被封印了三百年的老怪物,便道,“师尊,我陪你一块去吧,它们怕火,也怕被攻击心脏,反正我也受伤了,再被咬一口也就这样了。”玄策看了看他,“你在此休憩,勿要乱走,等为师回来。”然后,玄策背着封亭云说道,“亭云随我去。”不知道为什么,容新觉得玄策最后的这句话,有些冷意,还有些不悦。容新没多想,只哦了一声,反正那妖物肯定长得只会更加恶心,还有叶凛然这个自带王霸之气的主角在,应该轮不到他什么事,于是他咸鱼地坐在地上,“好吧,师尊和师兄小心哦。”容新这番动作,在玄策眼里又成了另一番乖巧模样,他点点头,带着封亭云往更深的山洞里探去。容新在原地数羊,好心的师兄师姐们给他又披了件狐裘,容新数着数着,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跟高烧四十度似的,连眼前的景象也看不太清晰。很快,山洞深处传来一阵阵嗷嗷的叫声,那像是夜叉发出的声音,原地待命的弟子纷纷拿起配剑,就连容新也握紧了九节鞭。山洞深处跑出来几具夜叉,发出了难闻的腐朽气息,临仙宗的弟子们不由分说,纷纷挥剑厮杀,那些夜叉被雷火符烧得更加焦黑,还有的躯体上竟然泛着金色的印记。容新记得叶凛然的浩然真诀中就有一式,是将真诀化作金火,看来叶凛然确实是在里面。夜叉纷纷从洞里跑出来,又被弟子们在洞口截杀,容新正用龙绫鞭绞住一具夜叉,忽然从山洞深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封师弟!小心!”容新心下觉得不对,他将鞭子从夜叉的心口穿过,径直往洞口进去。走了数百步,只见一处洞xue的高地上摆了一个祭台,祭台上躺着一个人。祭台的背后是一张巨大的铁网,铁网已经破了一个大口,一具两米多高、身穿盔甲的黑乎乎躯体正在与众人搏斗。那躯体浑身散发着黑气,根本看不清楚面容,四周还有几只张牙舞爪的猴子,封亭云与叶凛然正是与巨人躯体在搏斗,屡屡被猴子偷袭。玄策正在祭台背后重塑铁网,企图将禁制修复,他四周灵气飘荡,复杂的梵文在凌空肆动,黑色的铁网正在不断地回溯缺口。容新远远看过去,发现祭台上的人正是他的大师兄陆长鸣——陆长鸣脸白得跟面粉似的,一幅命不久矣的样子。容新心下一凛,将龙绫鞭变成一条长的绳索,把正在偷袭的两只猴子跟串羊rou串似的绑在一起,赵听语一剑刺过去,两只邪猴当场毙命。“小师姐!你怎么也来了?这里危险,你快带着赵师姐离开!”叶凛然此时已经有些疲累,脸上黑乎乎的,衣袖都破了几处。那两米多高的巨人身躯上都是雷火印记,可见先前已经是一番恶斗。它见自己周旋不过他们两人,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容新和赵听语的身上,只见他两边的长臂各自一捞,手里的铁链分别往容新和赵听语的方向甩去。容新原本就昏呼呼,等他甩动手里的龙绫鞭已经来不及,那大铁链子直接甩在他的胸口,被甩出了数米之远,眼看就在砸在尖尖的石块上。封亭云离他最近,他先是御起凌云剑,趁机将巨人的一臂斩断,再纵身一跃,将容新往另一边扑过去,用身体将他抱住。叶凛然见容新没事,又趁着巨人被砍下一臂,他当即执剑刺向巨人的心口,那巨人恼羞成怒,伤了臂又被戳了心口,一股黑雾从它的周身散出,整个洞里全是迷漫的雾气。待黑雾将洞里密密集集地包围,容新脸色发白,冷汗不断,明显就是入障的前兆。不仅是他,就连修为比他高的赵听语也吐出一口鲜血。封亭云顾不得自己也会吸入黑雾,将灵力输入容新的额间,助他摆脱黑雾的入侵。在这时,玄策的禁制终于修补好,一阵青光笼罩整个洞xue,黑雾被驱逐了一大半。玄策的曦青出鞘,直取断臂巨人的头颅,巨人不堪神剑的巨力,玄策驱动灵力,将黑色的铁网罩在它的躯体,曦青将它钉在祭台后的壁上,那巨人怪物终于不再动弹。玄策幽暗的眼睛看着正在被输入灵力的容新,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威严的声音带着nongnong的不悦,“你们就是这么照看师妹的?”第20章尸毒容新觉得很热。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焚起来了。什么天啊,热成这样?来人,开空调啊!他觉得自己是带着哭腔在嚎的:“110,着火了!快来救火,这里有人要火了!不,我他妈快被热死了——”很快,好像有人真的给他塞了块冰,他觉得胸口冰凉凉的,瞬间热气散了不少,容新想拉住这人:好家伙,别走,再来一块。那人果真没走,用冰冷的手摸了摸他的脸,容新瞬间觉得舒坦极了。接着,一声轻语在他耳边响起,“是我的错,没有护好你。”“滚犊子。”容新喃喃道,“不,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我的死只是个意外,并不是因为去见你才被撞的。那人没有言语,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容新胡乱抓住他的手,“别,别停。”有人轻笑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又继续。良久后,那人又用低沉的声音轻声道,“会有人照顾你,等我回来……回来以后……”容新听不太清了,他在一片冰火两重天中逐渐失去了意识。容新再次听见声音,是被一阵萧声吵醒的,那萧声余音袅袅,又如鸣泉飞溅,容新在迷迷糊糊中呓语,“换一首,双截棍会吗?”竟然真的有人回他,“……不会。”容新很不满意,“那半兽人吧。”“兽?已经击杀了,不会再出来伤你。”这声音与先前清朗而富有磁性不同,明显浑厚许多。容新瘪嘴,差点就要给这人差评,“什么都不会,那给我唱一首歌。”不知过了多久,一阵低哼出现,是容新从来没有听过的曲调,静谧安然,语调温柔缠绵,容新听着听着,觉得困意十足,朦胧间,他还不忘记评价,“好听……打赏。送跑车。送火箭。”“……”接下来,容新能清醒的时刻并不多,有时候只是模模糊糊感觉有人坐在床边,有时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