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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出去买了几个豆沙包,弯下身对跪着的于今清说:“吃点东西。”于今清低头跪着没说话。陈东君把他拉起来,拖到殡仪馆外面,“你给我吃点东西。”于今清摔开他的手,“滚。”陈东君看了他一会,转身就走。于今清在后面看着陈东君离开,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又回到殡仪馆跪在地上。“我的雪雪啊!”于今清听见一声哀嚎,抬起头,看见一个灰白头发的女人从外面冲进来,扒在玻璃棺上嚎哭。于今清走过去,“请问您是……”那女人抬起头,眼睛里没有眼泪,“菁菁?我是舅妈啊。”于今清想了想,是有一个舅妈,但是很多年不见了,他说:“我不叫菁菁,我叫于今清。舅舅呢?”女人脸色一僵,“噢噢,舅妈喊错了,是清清,清清。你舅舅后头咧,就来,就来了。”这时一个身穿深蓝色中山装的男人也走了进来,肤色蜡黄,满脸沟壑。“舅舅?”那个男人点点头,“清清啊,我来看看雪雪。”于今清跪下给二人磕了个头,算是谢宾客。舅妈又在玻璃棺旁边嚎哭了一通,然后走到于今清面前,说:“清清啊,你以后怎么办啊?”于今清一愣,他没想过要怎么办,所有事情都是陈东君一手处理好的,他说:“送完我妈,我就回去上学。”舅妈过去搂着他,“哎哟,可心疼死舅妈了,你学费哪个给你交哦?你吃饭怎么办?”于今清有点不适地退开,说:“学费我妈存好了,我自己会做饭。”舅妈看了舅舅一眼,“你才这么一点点大,哪里会照顾自己哟,连存折都不晓得用吧。你跟舅妈走,住舅妈舅舅家。”舅舅附和说:“是啊清清,你现在是未成年人,哪能连监护人都没有。”于今清说:“监护人是我爸。”舅舅一愣,“雪雪不是和姓于的离婚了吗?”于今清没说话。舅妈说:“你就跟舅妈舅舅走,你还记得表哥不,哎呀他可想跟你一起玩了,老是说要看清清弟弟。你看,你跟舅妈回去,你每天就跟哥哥一起上学下学——”“他有哥哥了。”少年的声音从殡仪馆外传来,冷静坚定。于今清向外看去,陈东君正站在殡仪馆门口,面无表情。“你,你是哪个?”舅妈脸上泛起疑色。“你是姓于的那边的?”舅舅看着他。陈东君把于今清从地上拉起来,护到自己身边。舅妈见他没说话,当他默认了,脸色有点不好看,“哎,姓于的自己都没来,你一个堂哥来算怎么回事?别是巴巴地奔着雪雪的存款来的吧?”她想去拉于今清,陈东君用手一挡。“哎哟!你还打人!”舅妈一下坐到地上,“菁……清清!你这什么堂哥啊,还打人,你要是真跟他走了,不得天天挨打啊!”舅舅也在旁边唉声叹气,“这,这算是什么事!姓于的那边半个大人都没来!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小孩儿就要把我们清清带走……”陈东君脸色很不好看。于今清在旁边,看见他的脸色,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别走了。”陈东君握住于今清抓自己袖子的手,说:“我不姓于,我以前是董女士的邻居,她治病花费巨大,后期已经没有任何存款,还问我家借了二十万。”陈东君看了于今清一眼,眼眸深沉,于今清微微点头。陈东君又说:“我家也不着急,本来打算等于今清大学毕业工作了再还钱就行,收五万利息。”舅妈疑道:“清清,你不是说你mama把你的学费都存好了吗?”于今清说:“是存好了,借来的,存好了。”坐在地上的舅妈脸一白,不嚎了,指着陈东君骂:“五万的利息!你们吃人啊!吃人!谁敢收五万的利息!”“清清大学毕业,差不多十年以后才能开始还钱,这个年利率比银行最低的借贷利率还要低,甚至低于通货膨胀率。”陈东君把于今清推到舅妈那边,“不要利息也行,今天替你们外甥还了钱,人带走。”“这,这……”舅妈半天没敢把于今清拉到自己身边去。“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借条哩?借款证明哩?”舅舅脸上的沟壑都挤作一处,难看得很。“就是!”舅妈一抹脸,站起来,“你把借条拿过来!”陈东君笑起来,“你们看了借条就打算还钱了是吧。我没工夫跟你们闹。一句话,还钱,我就让司机带你们一起去看借条,当场还钱;不还钱,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舅妈朝外面一看,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她不认得牌子,只在电视上见过,看起来就贵得要死,车牌子看不出来,但是她再一看到车牌照后三位都是8,立马就晓得面前这个小孩不好惹。她再回过头,陈东君就那么云淡风轻地微笑着站在旁边。“清清啊,”舅妈扯出一个笑,拎起包,“那,那舅妈下次再来看你啊。”她拽起旁边的舅舅,低声说:“走走走……”董闻雪的照片悬在墙壁上,他们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陈东君在后面淡淡道:“礼金单在那边——”舅妈脚步一顿,跟没听到似的拉着舅舅加快脚步走了。“不要利息也行,今天替你们外甥还了钱,人带走。”于今清在旁边重复了一遍刚才那句话,语气冷淡。陈东君一把将于今清抱进怀里,于今清感觉到陈东君胸膛的震动。“想都别想,你是我的。”陈东君突然一僵,放开于今清,别过头去,“……你是我弟弟,不能给别人做弟弟。”“嗯。”于今清拉住他的胳膊,喊他,“哥。”从那一天开始,于今清开始喊他“哥”。已经很晚了,殡仪馆外下起蒙蒙细雨。门外传来刹车声。于今清转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举着一把黑伞,朝这边走来。他死死地捏住陈东君的手,“我不想他进来。”于靖声站在门口,收了伞,将伞装进一个塑料袋里,又将皮鞋在门外的垫子上蹭了蹭,才走进来,“清清。”于今清扭过头去。陈东君微微点了一下头,“于叔叔。”于靖声点点头,“是东君。”他放了很厚一个信封放在礼金桌上,但没有在礼金单上写自己的名字。他走到于今清身边,问:“清清,最近怎么样。”于今清没说话。于靖声也没再说话,走到玻璃棺前,跪下来,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他从西装口袋中摸出一个干松果儿球,放在玻璃棺的边缘。“闻雪,”他声音很低,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