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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自己安排的谋划因为陆维的死,而全盘作废。



    左相正迅速的盘算着,一个带着几分慵懒之感,仿若名琴拂弦般,左相非常熟悉的声音,忽然自狱门口传来。



    “若是朕再来晚一步,左相是不是就要带人毁尸灭迹了?”



    身着绛纱衣,白瓷塑就的天子,被一众甲兵森寒的禁卫簇拥着,不急不徐的走到了左相面前,立在鲜血淋漓的rou囊之旁。



    诏狱之内,包括左相的所有人皆跪伏在地,声音战战,“臣等叩见陛下!”



    忽然有人惊声尖叫,“谭四!”



    尖叫者正是狱卒头领,他坐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指向天子身后的一名铁甲禁卫。



    左相听见这声尖叫,看了看狱卒头领,又看了看天子身后的那名铁甲禁卫,挺起了身体,不可置信的仰头望向刘琥,道:“是陛下,杀了晏武侯?”



    左相虽不知刘琥的私心爱慕,却也知道刘琥念着与陆维一起长大的交情,并不愿意杀陆维。



    他完全没有想到,设计暗算他的,竟是当今天子!



    “是啊。”刘琥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左相,淡淡道,“不杀他,又怎么扳倒你们呢?秦左相,秦太傅,你们在朝堂之上可是得意太久了……不知你是否还记得,这天下姓刘。”



    左相闻言,怔忡了片刻之后,忽然笑了,“陛下好狠的心。”



    平时在朝堂之上总表现出对陆维旧情未了、优容宽厚的模样,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用那般惨烈的刑罚,杀了陆维。



    “那又如何。”刘琥瞟了眼旁边那个血淋淋的rou囊,神色一片平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个死士罢了,他有什么舍不得。



    “陛下,你长大了。”左相的笑容中竟带了几分欣慰,“老臣……此次确实输给了陛下,输的不冤枉,不冤哪!”



    左相曾为太傅,教导过刘琥读书,一直以为天子虽聪明好学,却缺乏杀伐决断的气度。



    他选择做一个强臣,固然有种种原因趋使,根本上亦是出于这种认知。然而现在事实告诉他,他错了。



    昔日小小的、玉瓷般的孩童,如今终于打败了他这个先生,要去夺回属于天子的无上权势。



    刘琥却不耐烦再看见左相,勾起形状美好的红唇,朝身后的禁卫挥了挥手道:“将秦兴文以及这一众人等拿下,交由三司会审!朕要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哈哈,哈哈哈……陛下,好好走前面的路,恕老臣不能再陪伴您左右了!”



    左相被拖出诏狱之时,仰天长笑不止,直至有禁卫将一块破布堵进他的嘴里,他方住了口,眼角滑落两滴混浊老泪。



    刘琥看着左相等人束手就擒,想起在朝堂之上他对自己的逼迫,不由在心中暗嘲。



    老东西,谁要你的陪伴。



    



    



    



    第15章



    



    “这是礼部拟的谥号,思、悼、追、怀。伯修,你觉得哪一个适合?”



    倚香殿中,刘琥递给陆维一纸奏书,唇畔含笑。



    陆维无奈接过奏书,随手指了第一个,“思字就很好。”



    他从来没想过,他会活着决定自己的谥号。



    刘琥点点头,提起蘸了朱砂的御笔,在奏书的“思”字上画了个红圈,道:“追封宸王,谥号思。”



    陆维望向刘琥,“历朝历代以来,宸王这个名号廖廖无几,而且从来没有封过外姓之人。”



    宸王,从来是权势最大的王,封地之大,几占半壁江山。甚至每当天子由于种种原因,未能留下子嗣之时,都是从宸王一脉过继。



    本朝百年间,从来没有皇族得到过这个封号。



    “那又怎么样。”刘琥放下手中御笔,斜斜望了陆维一眼,桃花眼潋滟生辉,脸上带了几分春意,“这天下,是朕的,自然也是伯修的。”



    刘琥话虽说的动听,陆维心中并不为所动。



    天下皆知,他已经死于诏狱,刘琥才敢这么封。封的再大,也不过是个用来安抚人心的虚衔。



    说到底,刘琥虽然爱他,却仍旧是个皇帝。



    “来,伯修,亲亲朕。”自从承欢之后,刘琥在陆维面前越来越放的下皇帝身段,伸手揽住陆维劲瘦的腰,眼尾泛起薄红,主动索求。



    尽管那次之后刘琥发起了低烧,才知道男子身体与女子不同,事后是要清理干净的。但那**蚀骨的滋味,让刘琥烧还没退尽,就又拉着陆维来了一次。



    刘琥只觉得自己白白做了二十年天子,竟不知人间还有此等极乐。



    “陛下,现在可是白天。”陆维看着天子快要滴出水来的桃花眼,无奈劝道。



    “朕知道啊,那又怎么样?”刘琥并未放手,反而将那劲瘦的腰搂的更紧了些,惦了脚在陆维耳畔吐气,“如今左相一党已倒,还有谁手伸的那么长,敢参朕内闱之事?”



    陆维见刘琥勾引人的技巧十分拙劣、又黏乎乎的缠人,本想再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却瞟到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露出点黛青色的锦袍衣角来。



    那条疯狗,对他这个已经死掉的人,还是不能放心啊。



    顿时,陆维改了主意。



    他轻笑了一声,用令刘琥浑身发酥的声音道:“陛下说的是。”



    说完,他俯身吻上了刘琥的唇,与其热烈的唇舌厮磨,然后不动声色的调整两人的方向,令天子的背朝着殿门处。



    刘琥已经被吻的全身酥软,不时从喉间发出忘情吟哦,哪里还能分辨得出陆维的小动作。



    陆维一边吻刘琥,一边将天子的外衣尽皆褪去,露出白瓷一般、肌理均匀的上半身。



    一吻结束,刘琥已经衣冠凌乱,将头搁在陆维的肩上,整个身体软软半伏。



    从殿门的方向望过来,正好能看见天子光洁的后背。



    陆维双手放在天子的背脊之上,沿着脊椎慢慢往下抚摸,直至修长手指没入裤缝。



    天子趴在陆维宽阔的肩上,原本瓷白的身体慢慢变成粉红,随着咕啾咕啾的搅动声,不住的颤抖和吟哦,眼神迷离。



    陆维与刘琥相反,眸光锐利如剑锋,不见半丝沉溺之色,死死盯着殿门的方向,瞬也不瞬。



    当与殿外张德义的目光对上之时,陆维勾起薄唇,朝面如死灰的张公公,挑衅的笑了笑。



    两人之间虽没有任何对话,在这一笑之间,彼此间的心思皆曝露无疑。



    看啊,你心中奉若神明的陛下,正在被我这个罪人恣意亵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