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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里,等了许久简致钧才下楼,带着二人去了后院僻静处的一栋小楼,又叫了打理宅子的阿姨给收拾了两间房出来。简致钧语重心长地假意劝解了简易一番才离开。简致钧前脚刚走,简易就领着池允回房,关了门,把人堵在屋里,皱眉问道:“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池允在房间里四处翻看,随口道:“什么什么意思啊?这房间里不会有什么窃听器摄像头……”“别找了,没有。”简易一把拽过他,将他扯到窗边的小沙发上,自己在他对面坐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池允刚刚说的话有些多,一时想不起来他指的哪句,盯着他陷入了沉思,直到把人脸都盯红了,才一拍手想起来:“哦这么跟你说吧,你那个命格……”简易皱了皱眉,打断了他:“你不愿意跟我结婚?”池允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事儿,干咳了两声,道:“现在说这个还有点早,你得先把这家里的……”简易移开视线,“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没有回来的必要。”“行行行,结婚结婚,等你把这个家弄到手,立马结婚!”池允敷衍地应承着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这是被威胁了,心说先把人稳住再说,“但现在问题是,你不找个女人结婚,那老头是不会让你回这个家的。”听他这么说,简易明显心情好了不少,语气都轻快了:“我就算找个女人结婚,他也会用尽一切办法不让我接手这个家。再说了,凡是和我家有来往的,也没有谁会愿意嫁给我这个‘克星’。”“原来你心里都门儿清啊。”池允笑了起来,在心里为他的智商鼓掌,心说他也不笨嘛,看来人设也没有崩得很厉害,“那你打算怎么办?”简易道:“他不给,我还不能抢了?”池允对他这个劲头很满意,冲他竖了竖大拇指,而后行想起什么似地,敛了笑容正色道:“其实有个事情吧,我……怀疑的事情,你可别觉得我挑拨你和你大伯的关系啊。你难道就真没想过,这么多年一直在你身边转悠的简致钧为什么没事?”简易皱了皱眉,眸光深沉了些,“你想说什么?”“你确定你真的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谁告诉你的?你自己有看过么?而且你家祖业代代相传这么多,不会没有一个人能破你这个命格吧?”简易说:“八字来看,命格是没有错。”池允问:“那八字会不会有错?”简易摇了摇头:“我是亲生的,命格……也是我父母确认的。他们试过很多办法,但破不了。”“为什么破不了?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命格其实早就被破了呢?”简易蹙眉疑惑道:“什么意思?”“有些事情,你得摈弃一些固有的观念来思考问题。你觉得,你这么多年,被植入心底最深的一个概念是什么?”简易皱眉不语,池允又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告诉你,你是天煞孤星,生来刑克亲友。然后你身边的亲密朋友确实相继出事,就连养只猫都会摔死。但其实对你影响最深的,是你父母的离世。”简易蹙着眉,眼中的疑惑更深了些,“我并没有跟你说过这些,你怎么知道的?”池允又差点露馅儿,心虚地笑道:“哈哈,我猜的啊哈哈。”简易也并未多想,神色黯然了几分,垂下眼睫,却也因终于能将根植于心底多年的自责倾吐出来,语气里带着些淡淡的释然,“其实那场车祸,我也在场。那天,我只是磕破了额角,他们都死了,气囊卡住了,前排安全带卡扣松……”然而他话未说完,就陡然愣住,慢慢抬眼,难以置信地看进池允的双眼。“在气囊卡住的同时,前排安全带卡扣也出问题的几率有多大?”池允心说终于给引出来了,继续加了把火,“那场事故给你造成的影响太大,乃至你从来没有去回忆过这些细节。所以现在,你觉得你父母是被你克死的几率大一些呢,还是车子被人动过手脚的几率大一些?”☆、天煞孤星白月光(12)简易手指骨节捏得脆响,而后整个人像是突然失了力气一般,靠在沙发里,压抑着粗喘。他眼眶有些红,眉头蹙得死紧,面上的悲愤浓烈到好似整个人都沉在了一片阴云里。池允道:“所以现在,即使没有我,你也得回来。起码得弄清这件事的真相对不对?”简易沉默了许久,才从悲愤中回过神来,“……你之前那次,会不会也跟他们有关?”池允并没有告诉简易抓走自己的人是原身的“鬼爹”,只说遇到了一个疯子。毕竟一个本不该在书里出现的角色,他觉得还是尽量不要把人拉进主线里的好。他于是摇了摇头,“这个我倒觉得不是,如果有人要弄死我,不会等到你来救我。”简易却蹙着眉,显然还有些不信。池允又东拉西扯地想将简易的心思移开,简易却仍是一副放不下心来的表情,最后他实在没辙了,才赌咒发誓地说自己一定跟紧他,寸步不离绝不给不法分子可乘之机,这才稍稍安抚下了他。简易这天受的刺激有些大,整个下午都沉默寡言,直到简致钧来叫他们去主楼吃晚饭。简家父辈五兄妹,除了去世的简易父母和简行楷,还有两个叔叔一个姑姑。姑姑外嫁后几乎不参与家族里的事,所以没到场,回来的是三叔简行舟和小叔简行彰,还有三婶和简行舟十九岁的女儿简语夏。在园子里,包括简易的姑姑在内,各家都分有一栋小楼。但简行舟不专心于祖业,靠着祖上积攒下来的财富,在外经营着一家简家名下的事务所,并不常待在这个家里。简行彰则平日里游手好闲,靠家底混混日子,啃了近四十年的老,此人玩心又重,离婚两次,至今只有个嫩模女友,自然是不方便带回来的。这天也是因为简易回来,简行楷才将这一大家子都叫了回来。十几人座的大圆桌边坐了八个人,简易自然和池允坐一起,而他左手边却是空出了好几个座位。因为他“克死”父母的事迹在家族里早已人尽皆知,没人愿意和这个煞星靠得太近。简家家风很好,席间只有碗筷碰撞声和几乎不可闻的咀嚼声,直到一席餐毕,简行楷才擦了擦嘴,慢悠悠地拿出了装着家主掌门印章的木匣放在餐桌上,说道:“家主之位空悬了太久,我呢,年纪也大了,不适合再在这位子上坐下去。本来刚满五十那年就该退下来,可那时候我去找小易,他不愿意回来。正好,他现在想通了,我就当着你们的面儿,把这主楼交给他了。”简行舟皱眉道:“这不合适吧?他确实是主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