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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抓着他的肩喊道:“新郎找到啦!今天第一道彩头是我的!给我记着啊!”“人群”中顿时一阵欢呼与哀叹混杂。锣鼓乐声齐鸣,几乎震碎人的耳膜。池允一手垂在身侧,剑指虚抬又一压,一股灵力瞬间爆散开来,震开了周围一圈“人”,他迅速招来御剑,踩上御剑瞬息间掠至半空疾飞了出去。他这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吗?心情不好出来晃悠居然晃悠到了阴市。阴市乃是孤魂野鬼举行盛典的地方,往往都是一座小城,夜里在人烟稀少的地方随机出现。阴市上节目众多,抓新娘啊、抓新郎啊,又或是请君入瓮啊——大抵是些招揽生意的。总之就是,在阴市上,让买东西千万别买,送东西的也别要,免费的吃食更是吃不得,什么送老奶奶小朋友回家的就更不用说。运气好跑出了阴市也没关系,反正参加某个节目的鬼有了特定目标,就会追你到天涯海角。反正就是把误入阴市的人当猎物玩。阴市因为出现的位置大都不固定,所以也是令众仙门十分头疼的一个存在。只有等有人从阴市逃了出来,引出阴市的鬼,再去将这些鬼降了。但也起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作用。阴市还是会出现,只要这世间有无名枉死之人,这阴市就不会断绝。池允刚临空飞至阴市范围外的荒野上空就感觉灵力不太够用了,御剑晃晃悠悠的,额上都开始冒冷汗。这里距离阴市很近,鬼怪的速度那也不比御剑慢上多少,参加婚宴的鬼挤了一大片,估计这会儿全涌到阴市外面来抓他了。大魔头平时不是挺喜欢追他的么,这会儿怎么就不追了?!☆、脑子有病大魔头(06)池允最终还是选择弃了御剑。御剑对灵力消耗巨大,以他现在仅剩的那点儿灵力降服几只鬼怪应该没问题,只要不遇到太多。“哥哥,哥哥来玩呀。”“救命啊……救……命……”“呜呜呜呜……小女子好惨啊……”“师兄,对不起,师兄,别生气,师兄师兄,等等我。”“你这傻蛋,要叫夫人!自称得是本座!”“啊……夫人,夫人,回来吧,本座知道错了……夫——人——”这处山林十分偏僻,放眼望去不见人烟,山精野怪倒是不少。一路上池允都能听到惑人的鬼魅在叫唤,甚至还有会模仿人声的精怪,竟是读出了他脑子里大魔头的声音,用大魔头的声音唤着他。也不知这些鬼怎么想的,这里不是鬼就是怪,把阴市开在这种地方能堵到人?池允唤出佩剑握在手里,打算上来一只戳死一只。身后脚步身越来越近,到近处时,那脚步声就跟他的步伐几乎同步了。好像是没打算马上抓住他,也不知是在等其他鬼追上来还是想干点别的什么,又或是遇上了别的什么精怪。但他可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来一只解决一只比较省力气,来一群的话以他现在的灵力还真是够呛。于是他顿住脚步,在身后那脚步顿住的同时,辨好方位,提剑掠起直刺向那脚步停下的位置。那“鬼”不闪不避,伸出戴着黑丝手套的手,挟住了他的剑锋。“夫人这是要弑夫?”弑你妹啊!池允沉着脸,抽了抽剑,抽不回来。于是他干脆手一松,弃了剑扭头就走。大魔头的身影沉在一片夜色里,池允转身的一瞬间,看到大魔头身后一个虚影极速掠来——“小心!”池允喊。大魔头面上很是苦恼,立在原地没动,只一手微扬,灵力在他指尖崩散开来,那只冲向他的鬼瞬间散了。池允愤愤地抽回自己的剑,扭头就走。他担心个屁,这家伙是个大魔头,连师尊都干不过他,就这阴市上的鬼,再来几阴市都不够他砍的。“本座被他们抓到了,这可怎么办呢?”大魔头又跟只大猫咪似地粘了上来。池允脚步顿了顿,皱着眉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玩意?你也去了阴市?”“夫人真是贪玩,玩到阴市上去了,鬼挤鬼的,让本座一阵好找。”大魔头说着话,还佯作苦恼地叹了口气,“方才本座不小心,被他们抓到了。”又一只鬼从一旁的黑暗里飞来,冲向池允,池允一剑戳散了那只鬼,冷笑一声:“你不是挺爱成亲的么?抓你去成亲,那么多鬼,多热闹啊,比你之前那婚宴可热闹多了。”“夫人,原谅本座吧,夫人,别生气啦。”那只精怪还在叫。池允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吼道:“闭嘴,再叫戳死你!”骆青往一侧手一伸,黑暗中一坨绿草团子顿时被一股吸力吸扯到了他手中:“是这只?”池允没好气地说:“你抓它干嘛?”“夫人不是想戳死它?”骆青问。“不不不不要啊……夫人救命啊——”绿草团子在骆青的手里拼命挣扎,用大魔头的声音喊道。池允说:“不过是只无害的小精怪,我戳死它干嘛?你快放了它。”骆青倒也没多为难那只绿草团子,随手一扔,羞涩地凑上来,勾了勾池允的手指:“那夫人不生气了?可愿跟我回去了?”“嗷!本……本座太坏了……”绿草团子掉在一边地上哀嚎。“傻蛋,人家是自称本座,那叫大魔头!”又一只读出了池允脑子里魔头称谓的精怪说道。“啊大魔头好坏啊。”大魔头额上青筋微凸,左手一伸——“别抓它了!”池允忙按着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按回去,却一个用力过猛,把他的黑丝手套给扒了下来。骆青忙捂着手,跟只受惊的大猫一般,一脸惊慌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池允看他那模样,顿时心就软了,把手套递过去:“没碰到,喏,手套还你。”骆青惊魂未定地伸出戴着手套的右手,还没碰到手套,池允又把手收了回来:“等等,给我看看你的手。”骆青蹙眉,把左手背到了身后:“不。”“就看一眼,不会碰的,我又不是想死。”池允举着自己的手,扯了扯自己的无名指,“就这个指头,给我看一下。”骆青还是把手背在背后,又退了两步,站得离他远远的。“行吧,你不给我看,那你告诉我,这个位置,有疤么?”池允指着自己左手无名指根,右手食指绕着圈圈,“像一群小蝌蚪一样的烫伤痕迹,绕着手指一圈……”“有。”骆青说。“怎么来的?”池允问。“不记得了。”好吧,看来应该不会错了。池允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