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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盖了个巴掌。“哥!”臧栖山喊着从门口儿吊儿郎当进来,“到底岐林还教不教我了?我他妈作业都睡着——”臧栖山原本在沙发上等着直播,三十分钟主播没在,又玩儿了两把鸡屁、股,到底也没等着岐林下来,自己难得晃荡楼上,开门就傻了。“我、cao,”臧栖山开门反应很快,他往前站了一步,看见臧南渡扭头之后的眼神,自己有臭着脸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嘴上好强,充斥着满房间的不满,“不是,哥,你做人讲点儿道理,不是说好他给我补习么?”“合着我作业一个字还没写,你这儿就开始教上了?!”第18章“抱歉,”臧南渡起了身,然后看着床上的被压的皱巴的剧本,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根烟出门,末了嘱咐臧栖山,“问问他晚上想不想回家,要是点头,”“你就送他回去。”臧南渡没多说,交代完自己穿了外套出门。岐林扒着臧栖山的胳膊往外探头,张嘴想说话就被臧栖山摁着脑袋又憋回去。等听见臧南渡走远了,臧栖山才把藏着的人晾出来,“他动你哪儿了?”岐林自己坐上床,晃了晃余麻的脚,眼睛还在盯着外头瞧,“没有,我跟臧哥对戏。”末了又严肃认真加了一句,“他没欺负我。”“你再说一遍,”臧栖山一屁股坐在岐林边儿上,跟听恐怖片儿似的问,“他跟能你干什么?”岐林又重复了一遍,“对戏。”“cao,真的?”臧栖山看见床头上的半截儿剧本,然后看岐林的眼神有点儿怪异,“他主动要求的?”岐林深深呼了几口气,刚才在臧南渡身上感受到的压迫感才开始渐渐消退,“嗯,怎么了?”“没事儿,就是难怪,他平常最烦演戏那套,”臧栖山卷着剧本儿不怎么想继续聊这个,又从别的地方来了精神,“晚上你打算怎么办,我送你回去?”岐林摇头,“帮你看完作业,我就在这儿睡。”臧栖山挑了挑眉毛,“你就不怕臧南渡晚上压死你,”臧栖山的口气带着吓唬小孩儿的夸张,“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他这人,属狼。”“吃rou的。”岐林听见这话,突然笑出声儿,要么说这对表兄弟长得像,连说话评价对方的口气都差不多。他没听臧栖山继续吓唬小孩儿,等脚上的麻劲儿过了,就跑到窗户边儿上,胳膊枕在冰凉的石台子上轻轻垫脚往下瞧。下头有一人一火。站在院子里,隐隐约约。然后才回头,对着臧栖山又强调一遍,“我就睡这儿。”*早上的时候,跟他一起出门的是臧栖山。臧南渡昨晚直接去了公司,通宵没回来。臧栖山扔给岐林个头盔。“戴上,好学生,”臧栖山说完自己扣上一个,机车声音很厚重,以至于岐林在它叫起来之后就没听清臧栖山说得什么。这是他头一次在正常光照下看清臧栖山的重机车。意产Yyrus987C34V,前后轮的摇臂扎眼,焦糖色减震飙在两边。如果臧栖山身上换一件皮衣,再退一步,只要不是这件儿蓝的发亮的成渝中学的校服,效果都要更震撼。臧栖山跟臧南渡在某些角度很像,但是也只是壳子,细细往里探究,就发现臧栖山只不过是个怕极了头狼的食rou动物而已,他接了头盔转身上车。路上明显感觉臧栖山为了照顾自己把放弃了这辆车原本的车速。因为这车动静儿太大,距离成渝中学还有两三百米,路上回头看的学生就一带、一路。臧栖山甩了一个车屁股,“成了。”他先下车,扶着岐林顺便帮他摘了头盔。之后盯着他的脸瞧了一会儿,最后咋舌,“你这张脸也的确招人馋。”“你跟椿美羚是不是真的?”臧栖山摸着下巴,又自己摇头,“我觉得不是。”“那说不准,”岐林没说清,就摆手走了。岐林别扭,自己扭头,但是肩膀上被臧栖山扒着,对方叫了一声,“别动。”臧栖山给了岐林本半个身子的重量,眼睛也往上凑,“你眼睛对着我眨两下。”岐林还是没往臧栖山身上看,“做什么。”“听话,就眨两下。”岐林被臧栖山闹得难受,就转过头对着臧栖山敷衍两下,然后胳膊挡着人要走,“我去上课。”臧栖山在后头跟了两步最后步子慢了,又不死心喊了岐林两声儿。什么回应都没有。岐林盯着时间去了教室,一个上午他没听课,做完了题本就开始刷手机。上面是夏季招生的简章,岐林专门点进北城中戏的网站来回滑了几次,顺便填了个表。手机一黑屏他就从上头折出来自己的影子,他微微侧了身,就照在自己肩骨的地方。昨天他又瞧见了,臧南渡在相同的位置上,有块儿文身。花纹他记不清,走线稳且乱,昨天那个角度愣是没能看清上头到底是个什么。但是偏偏是这种地方,为什么呢?岐林仰着头,支棱着腮帮往窗户外头的天上看,没想一会儿,就算着今天晚上因为学校迎新,所以全天的课基本上只排到上午。从午休开始,全校就都在为着同一件事儿忙活。中午来找他排练的从季韩舒变成了椿美羚。因为岐林旁边睡着臧栖山,椿美羚挪不动,就找了岐林前头的座位扭过身来说话,“下午再排练一次。”“好不好嘛,林酱~”椿美羚嘴里的嗲现在免费,小词儿一套一套往外搬。首先听着扎耳朵的是旁边躺尸的臧栖山,“大小姐,麻烦移座儿,吵耳朵。”椿美羚不在乎,她撑着圆脸下巴,拉着岐林的胳膊继续作,“你帮人家买水喝嘛。”岐林不动声色往隔了一个过道儿的徐申飞瞧,就知道椿美羚的刺激对象不是臧栖山。“可以,”岐林用手扇了扇风,扯着领子要站起来。教室里开着空调,窗户就留了条缝儿,多少还能往教室里钻热风,岐林身上早就浸了一层薄汗,岐林想让风往里钻一点儿,人就轻轻靠在后头的墙边儿上,准备跟椿美羚出去。但是人还没走就惊动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臧栖山,他后背宽,人动起来的时候活像一头刚睡醒的狮子。“什么味儿啊,”臧栖山抬头先看见椿美羚,然后一乐,“小姑娘身上这么香,来勾搭哪个?”旁边的徐申飞一开始还在竖着耳朵听,手里抱着个手机,椿美羚不用眼看都知道他在给谁发消息,她自己说的就更大声,也更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