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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搜书 - - 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下,神色间难得染上丝焦虑:“抱歉,我不知道你晕船。”

“别说是你,我自己都不知道。”景墨换个姿势,勉强压下作呕欲望。

他扣扣船板,试图转移注意力:“寂寂,我之前来,是不是也晕成这样?”

萧云泉摇头,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上次我不是走水路?”景墨问。

萧云泉再次摇摇头,刚想说什么,景墨突然翻身扶住船板,干呕两声。

萧云泉下意识起身,景墨连忙摆手,咬紧牙关道:“别动。”

就这么晕了一路,真正抵达临川水泽时,景墨两脚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萧云泉连忙将人扶起,亲自带去客房。

折腾完景墨,他换好衣服,这才前去无挂堂,见苍培风一行人。

苍培风看见萧云泉,先是长叹一声:“长空厅毁了重建就是,你人没事就好。只是葆光他们,何苦呢...”

萧云泉笑着行个礼,直接切入正题:“苍宗主,不知水泽异动是指什么?现下如何?”

“你啊,还真是像葆光。”温婉声音响起,声音主人从门口缓步走来。

萧云泉回身,对着女子施礼,嘴里喊着姑姑。

“云泉,别太难过。”萧若陶微微一笑,“逝者已逝,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生死由己罢了。”

萧云泉点点头,再次切入正题:“水泽如何了?”

萧若陶好笑地摇摇头,苍培风拉着她坐下,冷毅的脸上不经意间露出笑容:“若陶已经暂时将水泽封印,但她并非嫡传,灵力不济,为保万无一失,还需你亲去查看。”

景墨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敢勉强睁开眼。

床顶上是白色纱帐,看起来十分朴素。床边只有张木质小桌,桌上倒是放着个茶壶。

他爬起来,就着茶壶灌两口水,只觉一阵头晕眼花。

这样躺着不是办法,景墨干脆起身下床,慢慢吞吞往外挪。

这人是萧云泉亲自扶回来的,家仆半点不敢怠慢,见他开门,马上迎上去,恭敬地问:“景公子,有什么吩咐?”

景墨气若游丝:“没有没有,我就在附近转转,片刻就回。”

家仆不敢阻拦,只能小声提醒道:“景公子请小心,最近水泽有异,请公子千万不要去水泽附近走动。”

景墨点点头,只觉脚下仿佛踩着团棉花。他两步三晃,走了一会儿,远远看见个黑漆漆的建筑。

这黑漆漆的建筑,为何莫名有些眼熟?会不会是萧云泉提到的那个厅?什么厅来着?

景墨偏头思索良久,一点印象也没有。

好奇心起,他慢吞吞绕到前面,抬头细看,只见门头上残留着大半块牌匾,其上古长空三个字还算清晰,前面还有一个字,隐约好像是万?

万古长空?

哦,对了,是长空厅。

景墨点点头,绕过长空厅,继续向前,走了没一会儿,看见个小水塘。

水塘边突兀地长着棵参天大树,水塘里既没植物,也没假山,只有黑黝黝一潭水。

他不经意间瞟过水面,微微皱眉。

水里仿佛有个白色东西,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景墨下意识想看清晰些,却不想这一努力睁眼,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直直栽倒,顺着滑溜溜的地面,径直滚进水塘。

萧云泉他们抵达水泽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形。

见有人来水泽捣乱,苍培风不由分说直接出手。

萧云泉没想到会在这看见景墨,更没想到景墨会掉进水里。他眼见景墨春衫尽湿,小股水流沿脸颊蜿蜒而下,一时晃神。

再回过神来,他便看见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景墨,因闪躲不急,被苍培风拍回水中。

“竟然敢来水泽滋事?我看你是想有去无回。”苍培风一击得手,大吼一声,唤出本命灵器就想再补几剑。

萧云泉脸色发冷,飞身将其拦下。

景墨在水里扑腾半天,好不容易扒住岸边,再次爬起来。

他忍着眩晕抹把脸,看清岸上情形后,心一点点往下沉。

萧云泉正冷眼盯着他,脸上半分笑容都没有。

“宗主,苍宗主,景公子。”家仆从一旁冲出来,扑通跪在萧云泉身前。

他看没人开口,硬着头皮继续解释:“景公子说要出来透透气,小的已经提醒过,不能来水泽,这...小的见他一直未归,出来寻人,谁知道...”

“出来。”萧云泉根本没理会家仆,两只眼睛死死盯在景墨身上,景墨浑身湿漉漉的,在水中抖个不停,脸色也苍白的不像样子。

苍培风听到家仆的话,目光更冷:“姓景?聚龙山景家?莫非,他就是景轻尘?”

萧云泉微微颔首,视线依旧紧锁在景墨身上。

“你居然把他带回临川水泽?”苍培风又是诧异又是不满。

“出来。”萧云泉微微皱眉,盯着景墨再次开口。

要是平时,景墨还能调笑一句水里凉快,但见萧云泉神色,他最终沉默着爬上岸,捏紧双手不置一词。

“你进入水泽是何居心?”见真是景墨,苍培风拔剑再刺。

景墨下意识闪躲,不知是晕船未好,还是脚下太滑,他虽然勉强避开剑锋,整个人却往旁边歪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水泽地面,皆是特殊石材制成,若结结实实摔下去,伤筋动骨是免不了的。

萧云泉眉头紧锁,看着景墨全身湿透的样子,迟疑刹那,最终还是往前挪挪,伸手去扶。

可景墨脚下打滑,竟原地打转,正好避开萧云泉双手,不偏不倚跌进他怀中。

怀里莫名砸进个火热的躯体,萧云泉顿时眉头缩得更紧,脸色也阴晴不定起来。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到来,景墨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片月白色,上面还用金线绣着暗纹。

他错愕片刻,居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摸向金线,心里忍不住感慨,这萧家果真是有钱啊...

萧云泉见他神色有异,一时也顾不得厌脏避嫌,抬手便往他额上探去。

手掌才刚刚触碰到景墨额头,便觉掌心之下灼热异常,萧云泉心头一跳,沉声问:“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景墨这会儿觉得更晕,只想赖在萧云泉微凉的怀抱里,不再起来。

然而他只是再次偷摸金线,随即推开萧云泉,勉强站直:“发烧?不至于吧,萧公子你肯定摸错了。”

萧云泉先被蹭了满身水,紧接着被推开,继而又听到这个称呼,脸色越发难看。

“云泉,别跟他废话。”苍培风自觉这个情形不太对劲。

他连忙对着景墨厉声道:“你老实交代,究竟为何而来?进入水泽又是何居心?”

“啊,你问这个啊?”景墨只觉眼前景象乱转,他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