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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就怕。”“你有什么不怕的?”阿忠无语道。见段秀沉默着不开口,阿忠把手机递给他,“那你去跟老大打电话,先说好,有什么后果我不承担。”“那你还是报警吧。”段秀如避蛇蝎的把手机推给他,“别害了那老大爷,他看起来还是个长寿人呢。”阿忠接过来,快速的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对面响起了一道爽朗的男音。“喂?你今天怎么有空找我。”阿忠刚准备说话,就听到楼下玻璃门好像被人给大力踢开了,下一秒那道令他们熟悉又恐惧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人呢?都他妈死哪儿去了!”这声音听起来还很年轻,光从语气里就能感受到一股暴虐的怒气。段秀和阿忠脸色一变,面面相觑的对看了一眼,然后齐声喊了句。“完了!”段秀慌不择路的往楼下跑,阿忠则朝电话里忙道:“珍重,这可能是我最后一个电话了。”“啊!什么情况?!”“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喂?说话啊!”阿忠现在没心思和他多说,说了句没事,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跟着段秀匆匆忙忙的下了楼。咖啡店的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五官虽然称不上英俊,但看起来也算硬朗端正,可惜右脸上有道狰狞难看的长疤,从眉峰横入鬓角,无故多了几分渗人的煞气。椅子上的老头儿被突然出现的阵仗吓了一跳,恐惧的仰视着眼前这人可怕的脸色。看了他几眼后,男人便转身站在了门边,老头儿眨巴了两下干涩的眼睛,缓缓朝门口望去。一个纤瘦高挑的身影从阴影里走进来,这人留着快及腰的黑色长发,鼻梁上架着副快把脸盖完的墨镜,哪怕看不到表情,也能感受到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暴躁和乖戾。他把西装外套搭在肩上,嘴里叼了根刚点燃的香烟,看到里面坐着个神色恐慌的老人,他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哪来的糟老头儿?”见这老头儿仿佛被吓傻了,温承冷着脸朝旁边的刀疤男人道:“给他们打电话。”“是。”方重掏出手机,刚一拨过去,楼梯间就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声。温承的目光跟带感应似的,一秒就锁定了段秀和阿忠的位置。接收到来自不远处要吃人的视线时,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吓得齐齐一哆嗦。“滚出来。”这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三个字,虽然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但隐含的怒意却不由得让人背后发毛。段秀和阿忠心脏仿佛吊到了嗓子眼,你推我搡的从角落里挪出来。“老子让你们看店,你们他妈看鬼呢?客人来了都不见招呼!”温承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逼人的视线目不转睛的瞪着他们。“他...他不是客人。”段秀双手乖巧在身前交握,头低的仿佛要钻进衣领,在一旁哆哆嗦嗦的解释道。“不是客人进来干嘛?”温承垂下眼,瞥了位置上的小老头儿一眼,看到那个红色的袖章,他皱眉呢喃了句,“居委会?”“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老头儿终于回过神,棉背心湿淋淋的贴在背后,虽然心里害怕,但他还是撑着桌子勉勉强强的站起来。“我是居委会的张爱国,你们这儿接到多起居民投诉,所以我来和你们老板协调。”温承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烦道:“我就是老板,什么事?”见那老头儿被吓得脸色惨白,段秀刚想替他开口。温承冷冷的瞪他一眼,“滚边去,我等会再跟你俩算账。”“...哦。”段秀可怜兮兮的应了声,忐忑等待着事情结束后的发落。“你是老板,那我直接给你说了。”张爱国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仓促道:“有居民反映你们这儿有虐猫的情况。”“虐猫?!”温承语气上扬,有些大声道:“这猫好吃好喝的供着,一个月花销都上万了,你说老子虐猫?”那张爱国心里跳的跟打雷似的,“虐...虐的是别家的。”温承语气里透着股不容置喙的强横,“别他妈没事找事,谁说的,让他们拿出证据来。”“我们不能透露举报者姓名。”张爱国额头上冒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语气里夹杂了些颤抖。“那你还说个球!”张爱国结结巴巴道:“还有...还有举报你们欺负小孩。”张爱国还没说完,就被温承不耐的打断,他看向那头的段秀和阿忠,厉声道:“你们欺负了吗?”段秀和阿忠使劲甩着头,跟摇拨浪鼓似的,齐声道:“没有!”“听到了?”温承摆了摆手,“听到了就赶紧走。”张爱国不死心道:“有人投诉好几次了,说经常有小孩子看到你们就哭。”阿忠和段秀在身边多年,温承明白他们的习性,自然知道这些传闻的真假,他在墨镜后翻了个白眼,无语道:“我说,这地方是我开的,还是他们开的?”“你去告诉他们,这么怕的话,就别从这里经过,一群吃饱了闲饭撑的!”“可你这儿是必经路...”张爱国没想到有人比他还不讲理,一时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温承那仅剩的一丁点儿耐心,也被他的胡搅蛮缠给耗费干净,墨镜后的眼睛闪过一道寒光,阴鸷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张爱国的脸。活了这么多年,张爱国竟然在这个雌雄难辨的小子上,体会到了一把胆战心惊的压迫感。“你的意思是让我换一批店员,还是”温承声线突然压低。“...让我去把他们眼睛挖了?”“嘶!”张爱国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忙道:“这是法治社会,你这可是犯罪。”温承嗤笑一声,不屑道:“怕的话,就给老子闭着眼睛走,这是我的地儿,我想怎么开就怎么开,有本事就让我挪窝,没本事就别跟我瞎扯淡!”“听完了吗?听完了就麻溜点出去。”温承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懒散的从凳子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