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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思考,也不能多想。他隐约似乎听到秦衍声嘶力竭的呼喊,可他顾不上了,他选了晏明。上一世,这一世,他都不能选秦衍。因为秦衍再美好,他也是凶手,是罪孽。他颤抖着将双手放在祭坛上,感受着祭坛中央图案的纹路,回忆着上一世的场景。上一世,就是在这个祭坛,他找到了璇玑密境的出口。上一世,就是在这个位置,他用聚灵塔,强行结丹破开了璇玑密境的阵法。而后他金丹碎裂,他与晏明再不相见。可是没关系。只要晏明能活着,能见到他师父,让他师父医治好他,什么都可以。他欠晏明一条命,上一世他没能还,这一世,他还他。鲜血流入阵法之中,也就是那一刻,剑风凌厉而来,傅长陵诧异抬头,而后便见白玉剑破开人群,而后剑尖停在他眼前,秦衍满身染血,剑稳如山。风卷雪粒从两人身边吹过,秦衍浑身是血,广袖翻飞,腰上鸿蒙天宫玉佩在风中轻漾,染血的穗子起起伏伏,红白交织,自成绚烂之色。他握着剑的手不带一丝颤抖,落山河日月的眼静静看着傅长陵。“停手吧,”他声音落了风雪,“不然,我当真只能杀了你了。”第二十二章他傅长陵喜欢秦衍,足足四十二年有余。“杀我?”傅长陵看着面前人,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想杀我?”“傅长陵,”秦衍捏紧了剑,“你清醒一点。”“清醒?清醒什么?”傅长陵猛地提高了声音,“清醒听你和我说什么不能开密境,说我会毁了云泽,让我不要救晏明?”傅长陵说着,转动了他的掌心,他手下阵法突然开始急速转动起来,与此同时,聚灵塔开始疯狂汇聚灵力,秦衍终于变了脸色,他长剑横扫而去,没带半分情面。但他挥剑那刻,剑上便全是阻力,这是同心符产生了作用,秦衍咬牙以灵力相扛,两相对峙之间,他咬牙让灵力最后一次汹涌而至汇于剑尖,而后那剑上阻力终于消散一空,长剑呼啸而至,在即将砍下傅长陵头颅前那一瞬,傅长陵轻轻抬手,双指夹住秦衍的剑。他没有抬头,只描摹着地上的阵法,平静道:“你强行破咒,身体有损,这里是十方诛神阵,我为阵主,我不想伤了你,等一会儿我破开阵法,金丹不留,你想让我死很容易。”“你停下。”秦衍吞咽着翻涌上来的鲜血,“你现在是心魔入体,你回头再看看,晏明到底是什么。”“心魔入体?”傅长陵听到这话,他顿了顿自己的动作,片刻后,他看着阵法,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低低笑起来:“晏明是心魔,你就不是心魔?”“傅长陵……”秦衍苍白着脸,喘息着开口:“璇玑密境不能开,你若开了璇玑密境,云泽苍生……”“你在乎什么云泽苍生?”傅长陵转头看他,眼里满是讥讽:“你若在乎云泽苍生,会勾结业狱,私开业狱封印,让那些魔修来到云泽作乱,致使生灵涂炭吗?”听到这话,秦衍猛地睁大了眼睛,傅长陵死死盯着他,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亡魂:“你若在乎云泽苍生,会修魔道,背宗门,弑师杀友,修无垢宫,成为岁晏魔君吗?”“你若真的在乎云泽苍生,真的如此圣人心肠,那你怎么不可怜可怜我?!”傅长陵猛地提声,一把抓住秦衍衣袖,他狠狠盯着他,眼里却有薄光浮动,他跪在地上的姿态,一如当年风雪之中初见晏明时的少年。可这一次他的眼泪是真的眼泪,无药可止;他的痛苦也是两世之痛,无人能救。他抓着秦衍衣衫,嘶吼问他:“你毁了我的一生,你已经毁了我一辈子,如今还不够吗?!”“你放过我,”他声音哽咽,“放过晏明吧……”秦衍无法说话。他震惊看着面前的傅长陵,眼中情绪百转千回。好久后,他只叫了一声:“傅长陵……”也就是那一瞬间,秦衍脚下一条藤蔓骤然伸出,秦衍猝不及防,就被藤蔓拽住他的脚腕,猛地将他甩了出去。秦衍本身便已全身是伤,狠狠撞在地上时,身上刚刚凝结好的伤口瞬间又崩裂开来,血在地上一路蔓延开去,他躺在地上,低低喘息。傅长陵撑起身子,他看着远处的秦衍,顿了片刻后,就被人抓住了衣袖。他回过头来,晏明正哀求看着他。他思绪混乱了片刻,又冷静下来。他要救晏明。傅长陵看了一眼秦衍,便重新低下头,开始专注在面前的阵法之上。那一刻,他脑海中只被一个念头占满。他要救晏明,必须救晏明。他不能为了秦衍放弃晏明。放弃晏明,那就是背叛。他手上迅速结印,看着雕刻着的阵法,念念有词。“万法行事,皆循所因;万物所行,皆由所果;山河绘笔,借我乾坤……”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在他心中蔓延开去,可他来不及在意,来不及思索。他要开了这个阵法。现在,马上。秦衍喘息着支撑自己起来,刚一起身,阵法里的飞剑便朝他直刺而来,秦衍每往前一步,都走得额外艰难。他只是凭着意志,一步一步走上前去。飞剑划开他的身体,它们竭力阻止他,但奇怪的是,这些飞剑并没有取他性命的打算。“傅长陵,不要开封印……”他低声轻喃,可对方却已经无法听见。傅长陵一心一意沉浸在打开璇玑密境阵法之中。十方诛神阵是已经传下来的阵法,他只需要参透开启。可如今璇玑密境却是需要他破开的阵法,启阵和破阵完全不是一个难度,他自然要消耗更多心力。他感觉秦衍走了过来,对方是强弩之末,他并不在意,他紧盯着阵法,直到秦衍走到他面前,抬起剑来。秦衍的动作很慢,他抬剑都已经是艰难,傅长陵被他气笑了。秦衍如今的状态,要杀他已经是拼了命。可他还是要动手,还是要执意杀他。就算这一世是初识,可他们也是相互扶持过来,昨夜他还同他举杯相向,如今就要将那酒盏化作利剑,指在他面前。傅长陵心口划过一种锐利的疼,他来不及察觉这种疼痛的来源,他只觉得愤懑将他内心骤然填满,逼得他骤然施法,抬头大喝了一声:“滚开!”话音刚落那瞬间,秦衍的剑指在傅长陵面前。然而那剑并没有动,甚至没有半分力道。傅长陵不由得呆了,他不明白秦衍这是在做什么,若是杀他,为何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