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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牵扯,无论任何感情,都与我们没有太大关系。但寡情只是寡,并非无。”“所以第四层无情,”傅长陵立刻道,“我懂了,无情就是没有感情。”“可说如此。”秦衍点头:“不动情,是为无情。”“那最后一层呢?都无情了,还有什么忘情?”傅长陵有些懵了,秦衍御剑在前,双手负后,风吹得他鬓发飞扬:“忘情是为无情道最后一层,然而这世上,少有人能修。”“忘情是有情而忘,明明有情,却能如同无情一样豁达洒脱。太上忘情,太下不及于情,无情简单,太下之人常有,可忘情却是极难。”傅长陵听着这些话,他看着秦衍,忍不住道:“那么,无情道中,什么是情根?”秦衍没有说话,他似乎是思考了很久,才开口:“情之所钟,太深太过,又不为道法所容,便会生出一根情根,那根情根,是修道者本身对某一个人,某一件事的感情。修无情道的人,也是普通人,到达寡情已是不易,更何况是无情?故而修炼之法中,便专门有一个办法,把一个人把所有感情寄托于一根情根。等情根成形,再将其拔除,便可入无情之境。”听到这话,傅长陵有些恍惚:“那,每个修无情道的人都会有一根情根?”秦衍沉默不言。傅长陵想想,却也觉得不大可能:“若每个人都可以通过这样的法子,把所有感情寄托于一根情根,然后拔除,那无情道的修炼,也太过容易了,情根生出来,必然有一些苛刻的条件,或者是拔除之时,也有苛刻的条件。是什么条件?”说着,傅长陵看向秦衍,有些疑惑道:“师兄?”秦衍看着远方:“不是每一份感情,都能担得起情之所钟。而情根生成,与命相连,故而自古到今,未有因此得道者。”傅长陵愣了愣,两人到了长月峰,秦衍朝着上方行去:“我去找师父。”说完,秦衍便朝着远方行去。傅长陵待在原地,好久后,他的心突然有些锐利的疼了一下。秦衍啊……他抬起头,看向那已经走远的人。他突然很想问问他。他要多喜欢一个人,才能有这么一根情根。这一辈子,他还会不会,再这么喜欢一个人。第三十五章你说你要教谁,上下尊卑傅长陵看着秦衍向问月宫过去,他稍稍站了片刻,便收回了目光,自己往密林里走去。该建的房子还是要建的,该做的事儿也得做。他在密林了砍了建房子的木头,仔细辨别了灵草,将他需要的灵植和灵兽采摘了回去后,便开始做饭。秦衍从问月宫回来不久,傅长陵就端着饭菜上去,高兴道:“师兄回来啦?师父今个儿说了什么吗?”秦衍看着傅长陵把饭菜放在桌上:“师兄不去弟子食堂,平时也该吃点灵植灵兽,对师兄身体有好处,师兄太拼了,”说着,傅长陵抬起头,盯着秦衍,瞧了片刻后,他皱起眉头来,“年纪轻轻,身体就这样,不好。”秦衍沉默不语,傅长陵放好碗筷,跪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秦衍:“师兄,我们一起吃饭吧?”秦衍看着那一桌饭菜,顿了顿,终于道:“你吃吧,我不用。”说着,秦衍想了想,还是道:“以后你做你的就可以了。”“没事儿,”傅长陵笑起来,“我每天都多做一份,师兄你什么时候想吃,随时来就可以。”“你……”秦衍迟疑着,慢慢出声,“不必如此,我的确不用这些。”“师兄想不想吃是师兄的意愿,”傅长陵提了筷子,扭过头去,一双眼明亮如星,“记得我一直等着就是了。”秦衍没再开口,他站了片刻,终于还是转身,回了自个儿屋里。等他走了之后,傅长陵自己夹着菜,吃了两口,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抬头看了看秦衍的屋子,撑起下巴。“难办啊。”他感慨出声,自己默默把饭吃完。吃完饭后,傅长陵便回了自己房间,他先上了小榻,拿出灵石来,给自己布了一个聚灵阵,而后将聚灵塔放在阵首之处,开始闭眼打坐。他是雷系天灵根,这样的灵根并不常见,云泽适合的功法屈指可数,上一世他一直在寻找最合适自己的功法,最后终于在一个密境中得得到了一位先圣的留下的功法,他将这位先圣功法稍作修改,最后自成一套体系。直到开始学这一套功法,他的修行才开始一日千里。这一世他不打算走这样的弯路,便直接开始试着运转上一世的功法。他如今金丹有损,不敢太过激进,哪怕有聚灵塔这样的神器相助,他也只是慢慢将灵力吸入身体之中,缓慢净化而出。如此反复大约三个小周天后,他感觉金丹开始有些隐隐作痛,立刻便停了下来,等再睁开眼时,白日疲惫一扫而空,他内心情绪也平缓了许多。他转头看了看外面的月亮,想了想,便站起身来,开始到书桌面前绘制封印业狱的阵法。这是他答应给秦衍的东西,之前他胡扯说是先祖留下的,如今只能自己临时画给秦衍。他猜想着,秦衍应当是会将阵法交给江夜白,既然秦衍要这个阵法,证明江夜白打算追查这事儿,只要云泽仙界高层有动作,如今一切还没发生,那所有事儿都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业狱不打开,没有那场生灵涂炭的仙魔之战,云泽……或许也能幸免于难。傅长陵低头用着自己平生所学,低头画着阵法,一直纸鹤振翅从窗外慢慢飞来,落在窗户上,傅长陵没有抬头,他抬手一弹,纸鹤便化作灰烬,空气中传来傅玉殊的声音道:“七日后江夜白召集七宗大会,应该就是说你密境一事,金光寺态度不佳,你早做准备。”傅长陵听着傅玉殊的话,他绘图的手顿了顿。片刻后,他低下头,一面绘制阵法,一面道:“知道了,这两天有人派灵鸟窥伺我,你派人跟一下,如果是你夫人的人,让她收敛些。”傅长陵说完,凭空又变出一只纸鹤,那纸鹤振翅往外面飞去,傅长陵低头认真绘制着阵法,一言不发。第二天清晨,不等疾风来叫他,傅长陵就早早起身,洗漱完毕之后,换上衣服,站在门口等秦衍。秦衍出门见他站在门前,也没多说,御剑起身,便让他跟在后面。傅长陵追着秦衍一路狂奔,果不其然还是迟到,照旧在问剑崖被谢玉清打了个半死,被上官明彦和云羽拖到食堂,而后挣扎着上完下午的仙界史、秦衍的心法课。等晚上回来,他又开始做饭、练功、画封印阵法。秦衍从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