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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正好我看你演戏。”“行啊。”贺兰玦一口答应下来,“回头我让赵姐给你弄个工作证。”两个人在影城里闲逛,从五六十年代的老建筑,到唐朝的宫殿,再到两汉的街景,走在影城里,就像是在时间的长河里不断穿梭。两人晃着晃着就到了民国时代。老式的有轨电车缓缓地从街道中央开过去,周边都是熙熙攘攘的行人,贺兰玦戴个深灰的压发帽,遮去半张脸,身上罩着一件样式巨丑又老长的羽绒服,只是颀长的脖子露在寒风中,看着冷飕飕的。路边仿照民国的风情,开着各式各样的店,张岩拉着贺兰玦走进一家衣帽店,拿下店家挂在门口的长围巾,往贺兰玦脖子上一绕,还真有点民国进步青年的感觉。张岩指着贺兰玦脖子上的浅灰长围巾:“老板!这个怎么卖?”老板从瞌睡中醒来,扶了扶老花镜,瞟了一眼:“哦,70块。”“行。”张岩也不还价,伸手就要去掏钱包,被贺兰玦一把按住:“围巾我有,别花这钱。”除了一起吃饭,张岩从来不用贺兰玦的钱,平常都用的自己的工资和积蓄。“没事。”张岩嘿嘿一笑,露出小虎牙,眼睛亮晶晶的特别有神,“我觉得这围巾适合你,当我给你的新年礼物呗,只要你别觉得寒酸。”“怎么会。”只要是张岩的心意,哪怕是一块钱,他都觉得是无价的。说到新年礼物,他又忍不住起了逗张岩的心思:“过年的礼物有了,那情人节的呢?”张岩付完钱,偷偷看了一眼又在打瞌睡的老板,然后伏在他耳边轻声道:“有我还不够么?”贺兰玦一双桃花眼立刻弯成了月牙儿,真恨不得就在大街上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他。他忍住冲动,悄声对张岩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拆礼物了怎么办?”张岩看着他清秀的侧脸和下流语气,老脸也忍不住红了一把:“怎么也到等到晚上吧。”两个人才出了衣帽店,就被一个小男孩拦住了,情人节一到,好多小孩子出来卖玫瑰花挣零花钱。小男孩挎着花篮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超级认真地对张岩说:“大哥哥,给大哥哥买枝玫瑰花吧。”张岩有点哭笑不得,蹲下去平视小男孩:“小鬼,我们两个都是男的呀。”小男孩不以为意,大声道:“麻麻说,只要真心相爱,性别都是浮云~”说完回头看了眼街对面一个年轻女人,得到了对方的肯定后,更加理直气壮了:“给大哥哥买枝玫瑰花吧,爱他就要表现出来!”现在的教育已经这么奔放了吗?张岩只觉得无形的黑线挂满了自己的脑门。他回头去看站在身边的贺兰玦,见他抿着嘴笑,眼波闪烁,落在张岩眼里简直美得冒泡。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他买枝花算什么,于是心悦诚服地掏钱买下玫瑰。小男孩认真地数了数钞票,正要离开,又被贺兰玦叫住:“小弟弟,可以卖给我一枝花吗?”“可以啊。”小男孩大方地说,“不过这支不卖了,大哥哥我送给你,因为你长得好看。”这么小的孩子也知道看脸了吗?张岩一脸斯巴达地看着孩子把花篮里最大最美的那朵给了贺兰玦:“麻麻还说了,要祝有情人终成眷属。”“嗯,我们会的,谢谢你。”贺兰玦接过玫瑰花,揉了揉小男孩的头,两个人看着小男孩一溜欢快地小跑,奔向了街对面的年轻女人。张岩一脸不由得感慨:“唉,现在的孩子啊。”“还记得我们上回讨论过的吗?”张岩一脸懵逼:“啥?”他们讨论过的东西可多了。“算了,没什么。”贺兰玦摇摇头,把手里的玫瑰花放到张岩面前,念道:“张岩,我给你比金钱更可贵的爱情,给你我全部的自己,你愿意把自己托付给我吗?愿意与我一起跋涉人生之旅,一起厮守终生吗?”“啊?”张岩愣了,这不是人鬼情未了的台词吗?“快答应我。”贺兰玦凑过来小声说。“哦哦。”张岩连忙接过贺兰玦的花,严肃道:“我愿意。你呢?贺兰玦,你愿意与我共度此生吗?”“愿意。”贺兰玦接过张岩的花。ditto,我心亦然。他们这算求婚了吗?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真是谜之羞耻。好在影城里本来演戏的就多,又是情人节,也没有人注意他们。张岩看着两个人手中交换的花,心里乐得不行。……“A!”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贺兰玦和扮演律师魏文成的演员。贺兰玦身穿蓝标条纹的囚服,坐在桌子前,抬头看气势汹汹走进来的律师,一双桃花眼低垂着,肩膀低塌,双手规矩地放在身体两边,嘴巴微张,无辜又惊慌。“你相信我吗?”魏文成关掉了正在录影中的摄像机,由上而下俯瞰着少年,问道。贺兰玦愣了片刻,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眨了眨眼,点头道:“是……是的……”“我当然相信您。”他有些讨好地加了一句。“很好,”律师冷冷地说,“可我不相信你。”。贺兰玦脸上掠过迷惘和惊慌的神色,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动物,妆容刻意将他的轮廓柔化,以还原少年的青涩和温和,目光追随着魏文成的身影。祈求答案。律师开始就录像带的内容对他进行质问,一步一步,将少年内心最不愿意为人所知的部分曝露出来。紧接着,盛怒的律师一把推开了面前的桌子,叉腰坐到少年对面,要求他完全坦白,少年完全是一副被吓到的表情,注意力渐渐无法集中,视线转向别处,一手托住脑袋。显出有些痛苦的表情,而律师的逼问还在继续。他一手指着少年,再次强调:“看着我!你到底有没有在书上画线?”。“我我……我没有……”紧张之下,少年的口吃更为严重,努力地否定着律师的指控。“我不信。”魏文成说,连珠炮似的说出一大段话语,少年努力地企图辩解,却因为口吃和软弱连一句话都没能完整说出来。贺兰玦扮演的少年眼里开始溢出泪光,脑袋低垂,否认着律师的指控。他的演技如此逼真,就连在一旁观看的张岩都觉得不忍心了。“不,不。”少年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不!”他“嚯”得一下站起来,双手按在墙上,头抵住墙壁。然而律师仍在滔滔不绝地指控,而少年双手抱头,开始失控地用头敲着墙壁,一声一声,那是真敲,“砰砰”几声,rou体与混凝土相撞的声音回荡在摄影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