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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所有人说,岑星是他的表弟。现在,人家看他把表弟搂在怀里,哄着吃药,还亲脸蛋,心里哪能不多想。虞惟笙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表演,无奈岑星现在糊涂的很,又因为身体不适变得比平日更爱撒娇。不亲一下他不肯把药吃进嘴里,虞惟笙能拿他怎么办呢。吃过了药,岑星很快便睡着了。虞惟笙小心翼翼把他放在床上,他也没转醒。之后没过多久,他开始不停地翻身,间或还会发出一些声音,眉头也蹙起来,十分难受的模样。虞惟笙坐在一边小声跟他说话,伸手碰他的额头和面颊。这样简单的安抚意外的有用,岑星很快变得平静下来,片刻后睁开了眼睛。他看起来没有醒透,有些迟钝,傻傻地盯着虞惟笙看了会儿后,挣扎着想爬起来,要抱。虞惟笙没辙,也躺了下来,隔着被子抱住了他。这小孩,怎么生个病,比平日更黏糊了十多倍。他在他背后轻轻地拍,又亲他的额头,对他说,“乖乖的,好好休息”。岑星果然变得很乖,闭上眼睛很快再次睡着了。虞惟笙侧躺在他身边,用一只手撑起头来,安静地看他。去掉心疼和无奈的部分,虞惟笙发现自己胸口饱胀着的,还有许多满足。他正被自己心爱的人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赖。岑星在神志不清时视他为安全感。而他愿意向自己承诺,要岑星的这份期待永不落空。这一次入睡后,岑星不再露出痛苦的神色,睡颜平和,呼吸匀称。又过了不久,他的额头上逐渐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打湿了一小部分刘海。虞惟笙原本也有些困了,见状又清醒过来,起身下床,抽了纸巾来给他擦汗。可以想见,被子底下,岑星身上肯定也出了不少的汗。这不是一件坏事,意味着他的热度正在逐渐散去。可湿哒哒捂着,肯定是不舒服的。再过一会儿等岑星醒来,最好是能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虞惟笙又觉得为难了。让岑星独自去洗澡,小朋友不一定愿意,他也放不下心。可跟去,实在不合适。犹豫中,虞惟笙恍然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从他回来到现在,岑星身上一直隐约飘散着些许信息素的气味,比平日里更明显,却远比不上以往发.情期时的浓度。对已经有了一定免疫力还吃过了抑制剂的虞惟笙而言,完全可以忍耐,能把这香甜美味的气味当做是一种单纯的享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回家路上提前服用的抑制剂效果逐渐退去,空气中原本若有似无的奶油味却在不知不觉间浓郁了起来。仿佛是温水煮青蛙一般,当虞惟笙终于警觉,他的身体已经提前有了反应。空气中,属于岑星的那份甜,早已在悄无声息中彻底将他包裹,浸透他的皮肤和呼吸。虞惟笙想去寻找中和剂,还未行动,面前的岑星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他睁开了眼睛。两人隔着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对视了几秒后,岑星原本舒展的眉头突然又纠结了起来。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奇怪。虞惟笙不久前才又为他测过体温,明明热度已经褪去了大半,但此刻他的双颊却染着不自然的潮红。才刚刚转醒,呼吸却显得急促。他就这样皱着眉,眨了几下眼睛,接着动了动身子。虞惟笙原本用被子把他裹得紧紧的,像一只蛹。他在安静了片刻后,双眸逐渐染上一层雾气,扭动着身体试图从被子里挣脱出来。虞惟笙在把他抱上床之前脱掉了他的外衣。虽然开着空调,可他满身的汗,掀了被子一定会着凉的。“你等一下,”虞惟笙强忍着心底的冲动,坐起身来,“我帮你拿外套。”刚说完,岑星已经掀开了被子的一角,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衬衣下摆,不让他离开。虞惟笙方才随手把岑星的外衣抛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稍稍有些距离,一时间够不着。“我不走,”他低头安抚,“只要两秒钟就回来,星星等我一下,好不好?”岑星却像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紧咬着嘴唇,身子在半掀开的被子里动了几下。原本一直盖到他脖子的被子伴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向下滑落,露出了他的肩膀和胸口。岑星身上还穿着睡衣,此刻虽凌乱,却不暴露,只露出些许颈部的皮肤,和小半截锁骨。他拉着虞惟笙的那条手臂,宽松的袖口向上皱起了一截,露出了一小片洁白的皮肤。这本不该是引人遐想的画面。虞惟笙愣愣地看了几秒后,移开了视线,接着强行拉开了岑星紧拽着他衣摆的手。身侧很快传来了抽泣声。不止抽泣声,还有窸窸窣窣的响动。虞惟笙逼着自己不去看,下了床后拿起岑星的外衣,丢回床上。“穿上。”他说。余光中可以看见,岑星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哭得好专心。虞惟笙暂时没有余裕再去催促,他忙着寻找中和剂。越是着急,越是遍寻不着。耳边一直传来岑星的哭泣声。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除了气息造成的声响外,虞惟笙还捕捉到了一点由声带振动所发出的呜咽。这让他终于克制不住回过头去。岑星已经彻底掀开了被子,低着头,脸上湿嗒嗒的全是泪水,不止面颊,几乎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肤都泛着带着潮热的红。他看着虞惟笙,紧咬下唇,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接着伸出双手。虞惟笙没有动,他心中隐约意识到了面前正在发生什么。短暂的几秒过后,岑星眨动了一下眼睛,又有更多的泪水从那双大眼睛里涌了出来。他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无助,那么需要他。他对他张开嘴,没能发出声音,只比了一个口型。虞惟笙读懂了,他在说,“抱抱”。虞惟笙没有办法拒绝他。当他坐回床边,岑星很快向他扑了过来,用力搂住了他。伴随着这副潮湿的身体一同向他扑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甜。虞惟笙在忍耐中隐隐作痛。岑星抱着他,也被他抱着,却依旧不消停,一直在动。他的眼泪并没有因为虞惟笙的拥抱而停止,反而落得更厉害。虞惟笙的衬衣胸口很快便被打湿了一小片。“星星,是不是很不舒服?”他问。岑星一直在掉眼泪。他的头动了动,虞惟笙不知道那究竟是在点头还是在摇头。不仅因为那动作太过细微,也因为此刻他几乎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分辨。他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医生对他说的话。永久标记就会好的。永久标记过后,岑星就不会再因为发.情期而被迫承受痛苦。那对他们而言不是一件坏事。岑星希望能和他结婚,而他可能永远也拒绝不了岑星的任何希望。那十七岁或者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