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过毛衣漫出来的味道。温随忍不住伸手环住君翰如的腰,想要让自己陷得更深些。他脸色苍白,眼睛里还含着未流尽的泪水,此刻却微微笑了起来。还没有cao了百来下,温随两条腿便站不住了。全凭君翰如伸手托着他的腰与臀,才勉强不滑下去,因此他是以一种半悬空的姿势挂在对方身上。阴部粘稠的液体顺着温随的皮肤滴落在地上,因他一条腿勾在君翰如身上,那液体便弄脏了君翰如的裤脚,幸而两人未注意。温随求救似的攀住君翰如的衬衫领子,眼睛发红,神色看起来颇为意乱情迷。他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那姿态是想要得寸进尺,却踌躇着不敢。但那口中吐出的热气喷洒到君翰如的脖颈里,男人难得地低下头:“什么?”君翰如身后隔着一道矮墙,便是在暗色里绮丽盛开的银杏,他的眉眼在银杏的拥簇下似乎被抚平了,亦被无限崇高化,落在温随眼里,那是升到了极高极高的地方。简直是他的神。现在神终于肯俯下身来,施舍般地问一问他可怜的信徒:你想要什么?温随眼神已经完全涣散了,一时心旌摇荡,不禁喃喃:“求你……亲我……你亲亲我……”在他看来,吻是极为郑重的东西,是爱抚,是安慰,是怜悯。不过在君翰如看来,大概并不是。亲吻是性关系中的一个部分,和插入,射精,并无不同。所以施舍亲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停顿了片刻,君翰如便腾出一只手,捏住温随的下巴,去低头吻他。温随的后脑勺被压在墙上,唇舌翻搅之间,唾液不断滑落下来,他全无反抗地承受着,喉咙里不时发出些闷闷的哭声。这片空间太昏暗了,君翰如的瞳仁极黑,甚至是黑到纯净。这黑里隐约倒映出温随的眼睛,那其中满满当当的憧憬与爱慕,全部都撞进他眼里。毫无保留地。这样亲吻着,君翰如射在了温随身体里。时间刚刚过了零点。他松开温随,整了整大衣,往路边走去:“上车。”温随喘了会气,勉强理好衣服,可惜被折腾得狠了,没走几步就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他本就没有多好看,而这时一定是格外狼狈,格外难看的。黑暗之中,温随看不太清视线前方的事物,只听得皮鞋击打地面的声音愈来愈近,然后忽觉身体一轻,自己被抱了起来。第20章20以君翰如的身高体型,抱温随并不困难,他走出这三面合围的红砖墙,不一会便到了车前。许是他之前并没有抱过人,又或是他性格生来冷硬,不懂体谅,君翰如几乎是将温随从怀里摔到了车后座上。原本温随呆呆怔着,双手下意识攥紧了君翰如胸前的衣服,这下连反应都来不及,整个人便跌落在车座上,攥在衣服上的手也被甩脱了。紧接而来的是“碰”的关门声,炸在他耳边,吓得他往里缩了缩。老旧的外套披在身上,使温随看起来像是一团沾在真皮座椅上的灰色污迹。开门后,君翰如照例先打开了中央空调的暖气,他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茶壶,倒了一杯水喝。回头看去,温随还站在门口,低眉顺眼的,偶尔抬头望他一眼。灰色的长裤刚才在地上团成一团,此刻皱的不成样子,再往上去,一切都乱糟糟的,衣领东倒西歪,露出细瘦的脖颈。君翰如背靠在流理台上,就这样一边看着,一边把杯中冰水喝完了。“喀哒”一声,他放下杯子,径直朝卧室走去。见他动作,温随也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已经是后半夜,再过一会,整个夜晚最黑暗的时刻就将到来。可惜卧室里的窗帘已将天空完全遮蔽尽了,封闭的空间中,只有床头台灯的光芒,勉强照亮房中的两个身影。君翰如脱了大衣,照旧坐在他那把红木圈椅上,伸手解下领带,又拧开领口的两粒纽扣:“去床上。”温随赶忙点头,低头将一身脏衣脱了个干净,走到床边,撑着胳膊肘慢慢俯身躺上去。他的脸庞,胸部都陷在被褥之中,而脊背,屁股则暴露在空气里——那屁股上还沾了些干涸的湿迹。君翰如起身走上前去,扣住温随的脚踝想将他往外拉扯一些,但手中动作却忽的一滞。盛年男子血气充沛,并不畏寒,虽刚从露重寒深的室外回来,他的裸露在外的皮肤已恢复原有的温度,而触及温随的肌肤,入手却是一片冰凉。尤其是这双脚,薄薄一层皮贴着骨骼,之间似乎是中空的,缺乏血rou填充,冰极了。脚心沁着些潮湿的冷汗,水蛭似的,蚕食吮吸掉最后一点残余的温度。温随似乎被他的手烫到了,身体轻轻一颤,脚也往回缩了些,只可惜被他抓住,动弹不得。君翰如耳边突然响起方才温随被压在墙上时的哭声:“君先生……我好冷……我好冷……”哭得可真委屈啊。他抬起眼,不动声色地将温随裸露在外的肌肤审视了一遍:“冷?”温随身体一僵,紧接着埋在被子里的头就用力摇起来:“没有……我不冷……”君翰如直接将手掌贴在温随脊背上往下抚了一遍。动作算不得轻,手掌游走过的地方开始泛出轻微的红来。果然也是一片冰凉。“你很冷。”他又说了一遍,这次是肯定句。“把被子盖上。”温随好像不敢相信似的,回头小心看了他一眼,才慢慢伸手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被子轻薄暖和,大概是太舒服了,温随低低叹息一声,还忍不住蹭了一蹭。灰黑色的被子遮掩在他身上,衬得他脸色苍白至极。此时温随已经翻过身,膝盖弯起着坐了起来,只是脚踝还被君翰如捏着。后者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这双脚,光线昏暗里,半边脸庞陷入黑暗,只露出凌厉沉郁的另半边。方才这段时间,温随的脚已经被他扣住了一会,却还是没有暖和起来。为什么。正如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温随总是哭一样,他同样无法理解这副一无是处的,脆弱的身体。君翰如伸出另一只手,将温随的两只脚归拢在一处,手松开踝关节,从脚掌贴上去,竟是将其捂在了手中。第21章21谁能想到,在这间灰黑色为主调的卧室中,床头台灯的光芒竟是暖黄色的;又谁能想到,君翰如会在初春的寒夜,去用双手去捂一双冰凉的脚。也许那盏台灯只是家装公司恰巧挑选的,也许他这一俯身,只是去解一道思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