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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捏了把祁曜的脸蛋儿,在他生气之前就跳开了。的确,现在祁曜脸上看着比刚车祸那会儿好看多了,虽然还是瘦,起码是比较健康的瘦。脸蛋又白又滑的,让人手痒痒。祁曜现在除了腿不能动,其他部位都拆了绷带,没什么太大问题了。他冷冷地看了眼王浩东,“没事赶紧滚,没做你的饭。”王浩东哀嚎一声,“曜哥,你们这样就不对了,忘了我在食堂英雄救美了吗?就想蹭个饭怎么这么难?”自从看到了许觅给祁曜做的伙食,王浩东就羡慕得很,多次趁着饭点过来都没得逞。“一码归一码,回家吃去。”祁曜丝毫不讲情面。“唉做人真难。不过曜哥,我现在倒是觉得这许觅够意思,甭管真心不真心,至少对你是真的好。这段日子看他尽心尽力的,我都有些感动。”王浩东看着厨房里许觅忙碌的背影,压低了声音感慨,他也想有个人这么骗他。“那你的感动太廉价了。”祁曜不以为然,他的出身就决定了会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目的对他好,见过太多,想感动他很难。“饭好了,王浩东你想吃自己盛。”许觅端着祁曜的专用餐具出来,唇边笑意清浅,带出小小的两个梨涡,像开在了人心里。“好咧。”一听有自己的饭,王浩东顾不得祁曜,兴冲冲跑去了厨房。祁曜鄙夷地弯了下唇角,自觉地坐正身子,把靠背的枕头递给许觅。第9章“喂您好,我是许觅,有......”话还没说完,手机“咚”的一声滑落到地上,许觅小脸唰的一下全白了。来不及多说什么,许觅把碗筷扔在桌子上,匆匆跑了出去。王浩东从厨房出来就看到片衣角,吞下嘴里的食物,他惊讶开口:“发生什么了,这么着急?”冷冷看了他一眼,祁曜把枕头放回原位,“不知道。”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王浩东觉得他多半还是不高兴了,当下也顾不得吃东西,快步过去扶着他坐起来。“不用你。”祁曜阻止王浩东要给他喂食的动作,接过碗筷笨拙的自己吃饭,手腕微微颤抖着。王浩东看着他总担心碗掉了,浪费食物。也不敢在这当口多说什么,默默地走回去捧着自己的碗,一脸虔诚。这边许觅从医院跑出来半天招不到车,心急如焚。刚刚的电话是邻居吴阿姨打来的,说他mama突然晕倒了被送去了附近的卫生所,还不知道情况。他前两天刚回过家,当时就看mama脸色不好让她去医院看看,她给推拒了,许觅也没坚持,只让她好好休息。书里没提到过许觅的mama有什么严重的健康问题,所以许觅以为许mama只是累了。突然一辆灰色轿车在许觅面前缓缓停下,驾驶座的玻璃窗降下,露出一张温和清隽的脸,许觅不认识。“这么着急是有事吗?”那个人微笑着问道,语气自然熟稔,和许觅认识的样子。许觅眉头皱起,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这号人,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是我mama出了些事。”“上来吧,我送你过去。”那人了然,解锁车门。许觅看了看周边还是没有出租踪影,也没有犹豫推辞,道了声谢拉开门坐了上去。陌生人放了首舒缓的曲子,递给许觅一瓶水。“阿姨怎么了?”“我也不知道。”许觅撸了把脑门的头发又按了按额头,脑中思绪纷乱。陌生人见状也没再打扰,默默提高了车速,不一会儿就到了卫生所。“请问夏染女士在哪?”许觅冲到前台焦急地问道。“往左边去,那块儿刚送来个女的。”许觅匆忙道了声谢,飞奔过去,果然看到许母面色苍白地躺在那输液,身边是吴阿姨在看着。“我妈怎么了,吴阿姨?”许觅走过去半蹲着看许母,她还昏迷着,输液的那只手枯瘦枯瘦的,青筋凸显,许觅轻轻用手指圈了下许母手腕,拇指和中指间空空的。“这小诊所能看出来什么,得去大医院。你看你妈瘦的,身体呀估摸着是累出问题了。”吴阿姨叹息着说道,大家生活都不容易,许觅一家就靠个弱女子撑着,就更难了。许觅沉默了一会儿,“今天谢谢您吴姨,劳您再帮个忙,去我家取下我妈的证件,我带她去医院。”“好,你也别太担心,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你妈没那么容易出事,福气还在后头呢。”吴阿姨说着就先走了。“要我帮忙吗?”听到声音,许觅才发现刚刚那个人还没有走。“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毕竟不是太熟的人,许觅也不好意思一再麻烦别人。“不会,你是不是忘记我了?”那人微笑着,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照片,是许觅和他的合影,准确说是小时候的。“当年搬走得急,都没来得及和你打个招呼,以为你至少会生我气,记住我的,我记得你很记仇的。”许觅接过仔细看了看,是自己没错,“不好意思,我小时候调皮爬树摔了,忘了些事。”“原来是这样,那重新认识一下。许觅你好,我是孟皆。”孟皆释然一笑,向许觅伸出手。“你好,孟皆。”许觅伸出手和他交握,此时脑海里突然出现一段本没有的记忆,年幼的许觅拉着个小哥哥的手,一起去小河边下水摸鱼、打水仗,小哥哥赫然就是孟皆幼时的模样。两人相视一笑。“说起来,我们有十年没见了。这十年我跟着我爸在国外,刚回国就碰到你了。感觉你没怎么变,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孟皆笑着道,笑容带着回忆的味道。“哈哈你眼力真好。”如果是真正的“许觅”大概会很高兴和故友重逢,许觅没那段回忆也没什么感触,心思牵在许母身上。吴阿姨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许觅拿着证件和孟皆一起,把许母送到了医院。“你们谁是家属?”医生看着拍好的片子,一脸严肃。许觅心脏漏跳了一拍,咽了下口水,紧张开口:“我是她儿子,请问是怎么了?”“病人脑部有一个肿瘤,在大脑的左半球,目前有扩散趋向,具体情况还要等化验结果,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医生简单做了下介绍,让病人住院观察。“怎么会这样?”许觅眼睛猛地睁大,声音颤颤的,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幻听。孟皆轻轻拍了拍许觅的肩膀,趁他愣怔的时候,又问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