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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刀放下,别割了。他们对你做什么了!”“你清醒一点,看看我是谁?”……房间里突然响起许觅凄惨的叫喊声,内容还和自己有关。祁曜被吓得手下一抖,在本子上划下一条长长的线。来不及多想什么,祁曜扔下本子,借着床之间放的小柜子,用手撑着身子往那边挪。叫喊声还在继续,在说什么疯不疯的。祁曜越心急就越动不了,双腿像灌了铅,磕在柜角也没有感觉。他上半身趴俯在柜子上,腿一条在床上,一条半垂在床沿。许觅已经开始哭了,呜呜咽咽的,让人心里揪着。“祁曜你不要去看病了好不好,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呜呜呜。”明明就隔着那么一点距离,就是触碰不到,祁曜恨恨地咬着牙使劲。脑中思考着许觅说的话,他白天说心慌,晚上又做了关于那些的梦,是不是真的在预示着什么?他哭得那么惨,事情一定很严重吧。祁曜想轻柔地帮他擦掉眼泪,告诉他不要哭。可那一点点距离,像是天堑。第38章“醒醒,许觅。”祁曜喘息着轻推许觅,他额头上都是汗,脸也是红的,显得有些狼狈。推了几下他都没反应,反而哭得更凶了,双手在空中乱抓,好像在抢什么,又像是推拒,眼皮被泪水泡得微微肿起吗,样子有些凄惨。祁曜又唤了几声,实在没办法了,轻轻捏住他的鼻子。“嗯......嗯......”许觅难受地摇头,要摆脱他的手指,发现像粘在鼻子上了。只好用嘴呼吸,睁开眼看发生了什么。祁曜立马拿开手指,关切地看他。他眼眶红红的,眉头微微蹙起,看他的眼神像在控诉。这幅惹人怜的样子让祁曜心中一动,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温声道:“刚刚你做噩梦了,我喊不醒你没办法才这样的,好些了吗?”什么噩梦,他根本没睡着好吧。他没想到祁曜真能爬过来,但演戏要到位,入梦那么深怎么能一推一喊就醒了,他准备再等祁曜多推几下,装作被他吵醒的。谁知道这人想法真多,又捏鼻子又亲额头。他现在一点也不好。“鼻子疼。”许觅泪眼汪汪的,声音有些哑还带着鼻音。“我不就轻轻捏了下,真娇气。”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对着他红红的鼻头轻轻吹了吹。“好点了吧,刚刚哭那么厉害,梦到什么了?”“梦,嗝~”刚要开口,没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哭嗝,许觅脸更红了.祁曜轻笑一声,帮他拍拍背,开玩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许觅瞪了他一眼,辛辛苦苦是为了谁啊。“我刚刚梦到你去看病,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和疯了一样自残,我去看你你都认不出来我。他们说要把你送到精神病院。”许觅看着他认真地说到,澄澈眼眸里满是恐惧。“我就拦着你啊,然后你要打我,把我从楼上扔下去……”许觅说着身子颤了颤。祁曜看着他愣住了,那种害怕不是装的,是由内而外的,他真的很害怕。“只是个不好的梦,忘了就好,当什么真?就你这小胆量,当初是怎么敢接近我的?”祁曜笑着看他,不以为意的样子,黑眸深处翻涌着。许觅知道他听进去了,心放下一些,又叮嘱:“你不想让我跟着去也可以,每天都要和我视频,我要知道你是安全的。”“还有,你不许逞强,身体第一,要是回来你瘦了,别想着我再给你做吃的调养!”他红着眼,语气凶巴巴的,像温顺的猫咪终于露出了小爪爪。“好,我保证,起来喝点水睡吧。”祁曜嘴角微勾,伸手拨开他额前湿掉的碎发。“嗯。”许觅说着从床上爬起来,演戏还真挺费劲,他真的有些累了。“你腿怎么了?”拿着水往回走的时候,许觅注意到祁曜膝盖和小腿都红了,膝盖下面那一小块像是肿了。“没什么,不疼。”祁曜看了眼就移开视线,不是很在意,反正也没感觉。许觅点点头,只说了句:“下次小心。”就放下水杯,回了床上,他现在好累好困。祁曜:“……”“别看我了,回你床上睡觉。”许觅眯上眼,感觉他一直看着自己,不是很舒服,推推他催他离开。祁曜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你没发现我只有一半身子在你床上吗?”他腿还一条在柜子上,一条在地上,腿是没感觉,腰和肚子有点难受了。“啊……不好意思啊,我扶你回去。”忙着演戏还真忽视了这个,有点过分了,许觅自我检讨。再次从床上爬起来,拉着祁曜的胳膊放在肩膀上,准备把他往他的床上扶。祁曜推开他,闷声说:“不用那么麻烦,把我腿搬到你床上就行。”“哦。”许觅刚应下就发现事情不太对,动作停下,睁大眼睛看他,“你干嘛要睡我床?”“什么你床我床的,都是我的。”祁曜迎着他的目光,一点也没怂,反而是理直气壮,“再说了,万一你又做噩梦怎么办?我后天就走了,现在不帮你治好回头你找谁哭?”许觅:“……”我现在就想哭,想的什么破办法,太坑了。“你不累啊,快动手。”祁曜催促着,面上看不出什么,眼中刻意掩藏笑意。是挺沉的,许觅也没犹豫多久,把他安排到自己的床上。就勉强和他睡一下吧,反正他也做不了什么。只是放着大床不睡,睡小床,图什么?许觅是真的困了,哪怕旁边多了个人,也很快入睡了。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祁曜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相依而眠。“晚安。”祁曜微勾唇角,轻声道。去M省的那天,祁斯铭派了他的秘书过来接人,还安排了随行的护工。许觅已经去了学校,并没有过来送,除了那天的假梦,他还明里暗里提醒了好多次,相信祁曜已经猜到了孟婉茹的手段。路途遥远,他们是搭乘私人飞机过去的,当天下午就到了。在去研究中心的路上,祁曜一直注意着随行人员的举动。虽然是祁斯铭的人,也不保证孟婉茹没在其中动手脚。护工被他冷冷地眼神一扫,明显瑟缩了下,眼眸闪烁着。“少……少爷,您哪里不舒服吗?”他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