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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没能拦住别人喝。最后吃完收摊,白火跟洪创磊两个人已经迷迷糊糊路都走不直了,舌头都大了。夏何然其实应该说是喝得最多的。一开始只是白火两人上头开始自己灌自己,后来他俩喝多了话痨,唠唠叨叨从学习谈到家庭,说父母多辛苦,自己考不好父母多愁。夏何然就绷不住了。他平时一贯微微含笑,如果不是简泽安做过梦,怎么也看不出来他家庭那样复杂,心里藏着那么多事儿。但是酒过三巡,又都是和他一起一点一点提升成绩的“战友”,到底是个十七岁少年的夏何然也没能绷住,开始跟着白火他们一杯一杯地喝,说不上是庆祝还是消愁。但是他酒量好,酒品也好。就是后来喝得有些多,也只是坐在那儿乖乖的一声不吭,但是能明显看出来和平时不一样,你跟他说话、站在他跟前,他反应很慢,半晌才慢悠悠把目光落在你身上,眨眨眼,嘴里头蹦出一个傻乎乎的——“啊?”。简泽安看着他这劲儿心里都有点晃悠。要么说他是梦里纯爱的主角呢,果然能当主角的,别的不说,外形真的一等一的出众。洪创磊跟白火两个,同样是喝多了,脸膛黑红,酒气熏人,眼神发直,大着舌头说话,怎么看怎么是让人皱眉头的醉鬼。偏偏夏何然,生得白净纤细,又有一副好容貌,喝了酒一点没有那种酒醺醺的不好的气息,反而双颊泛红,眼睛像是水银里养了一对黑珍珠,又亮又润。他乖巧坐在那儿,偶尔注意到简泽安的视线还会回以柔柔软软的一笑,眸光于茫然中带出三分专注来。简泽安看着有点莫名有些不敢看他。于是赶紧催着还在自斟自饮自言自语的洪创磊走。洪创磊不情不愿,嘟嘟囔囔说“还没喝够呢”什么的,简泽安没办法,强行把他拎起来。洪创磊个子高,体重也比简泽安沉至少十斤,把他累得够呛。那边另一个没怎么喝、还算维持清醒的林霄去结了账,回来把白火拎着领子扥起来:“别喝了。回去再吐了。”白火之前皱着眉头觉得酒又酸又苦,这会儿却抱着酒瓶子不撒手了。林霄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他怀里酒瓶子扯下来。“咱俩把他们送回家去?”简泽安费力撑着洪创磊,问林霄。“火子跟磊子家里地址咱们知道,夏何然呢?”简泽安也不知道,只能看向还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夏何然。后者茫然与他对视。“何然。你家在哪?”简泽安问他。夏何然眨眨眼,扯开嘴露出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简泽安无奈,抓抓头发,耐心地又问了一次,一无所获。“给他家里人打电话。”林霄道。简泽安点头,把傻笑的洪创磊往林霄手里一推:“帮忙扶着点。”自己去摸夏何然的校服口袋。他的手刚伸进夏何然的校服口袋,手腕就被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力道非常大,疼得简泽安险些叫出来。他急忙抬头,夏何然还是那副有些茫然的模样,手却紧紧攥住了他。……对了,都快忘了,这位别看长得好,但其实是个“校霸”。只不过现实里,刘子强直接被开除了,章仝飞那些刘子强原来的小弟又被刘子强的下场吓破了胆,不敢去找夏何然麻烦,夏何然也就没有收拾他们自己被尊称为“老大”。但实力却是实打实的。明明掌幅不宽,手指甚至说得上纤细,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箍着简泽安的手腕。被这么攥着,简泽安手腕生疼,怀疑夏何然是本能地防备靠近自己的人,于是道:“是我,是简泽安。我只是要帮你联系家里人,放松!”夏何然有些失焦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定定的,也不知听明白没有。林霄那边已经试着让白火两人自己站好,想过来帮忙:“他喝多了认不出来,我帮你。”结果他话音才落,夏何然的手忽然一个用力,猝不及防的简泽安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朝着坐在椅子上的夏何然怀里跌去!简泽安“啊”地叫了一声,根本来不及稳住身形就栽下去,仓促间只顾得上转过脸错开一点,才勉强避开跟夏何然撞个脸对脸。他跌在夏何然怀里,后者被砸得哼了一声简泽安自己扭头间鼻子撞上夏何然肩膀,疼得眼睛里都冒出点生理性泪水,倒吸一口凉气。“泽安!”林霄松开白火两人,也顾不得他们站不站得好,急忙走过来要拉简泽安。简泽安也正七手八脚想爬起来,却忽然间身子一顿,只觉脖子上一湿一疼,本能地低呼一声,下意识一胳膊顶向身下人的腹部,咬牙切齿:“你!夏何然你属狗的吗?”语气都有点扭曲。原来方才他跌坐在夏何然身上,对方竟然用脸颊蹭了蹭他他颈窝,然后转头对着他脖子啃了一口!脖子上皮肤薄,简泽安疼得一激灵,本能就怼了对方一记。此刻林霄也走过来,见状又急又气,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妒意。他黑着脸,一把将简泽安从夏何然怀里拉起来。不料夏何然攥着简泽安手腕的手犹未松开,他将人拉起,对方那头牵扯的力道没松,简泽安被反作用力扥得一踉跄,也有点毛了:“特么的……行了行了,林霄你先放开!他是个醉鬼你也是?这打算把我撕成两半?”林霄听出火气,悻悻松手,眼神却禁不住一下一下往简泽安脖子上瞟。简泽安注意到他眼神,又尴尬又有点恼。可是一看那个啃了他一口的醉鬼,这会儿窝在椅子里,伸手捂着刚才被简泽安来了一肘子的地方,表情居然还挺委屈。看简泽安瞪他,他居然仿佛还有点意识似的,小小声软着嗓音喊了一声:“泽安。”比平日不知软化了对少。眼睛也直直盯着简泽安,眼神执着。仿佛怕被主人丢下的小狗子,可怜、单纯、无助。简泽安:……你可怜个鬼!他咬牙一根一根掰着夏何然的指头,把他握在自己腕子上的手扒下来。夏何然像个章鱼似的,掰下这根指头又缠上来一根。林霄看不下去,又上来帮忙才把这小子的“铁手”卸下去。简泽安一看手腕,红了一圈。这会儿脖子还有点疼,又注意到林霄怪异的眼神,多半脖子也是留下印子了。他却不知道,夏何然那一口,确实留下个整整齐齐一圈的牙印儿,而且好巧不巧,还咬在他锁骨上那颗小痣旁边。上下两排牙印,整整齐齐把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