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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瘆人的微笑:“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瞿淮很无语,大哥,我不是怕我传染你,我是怕你传染我啊。

小狼崽没有反应,郁晟儒以为自己吓到他了,低头一看,小家伙脸色精彩,就是没有害怕。他福至心灵:“你怕我有病?”

郁晟儒咬牙切齿,小王八蛋还敢嫌弃自己不干净:“我只睡雏儿,”他恶声恶气的解释。“以前都戴套,只睡你不戴套。”他又不傻,道上都知道晟爷好男风,万一混进来对家送来的,染了病了,收拾人是小,得病是大。

“哦。”瞿淮兴致缺缺,并不在乎男人的说词。反正待够半年,替父母报完仇,自己和他桥归桥,路归路。至于郁晟儒和自己上床之外还有没有别人,他并不十分在乎,这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事。和男人上床自己也不是没有爽到,还是乖一点,不要惹到这尊大神而影响父母的事。想到这里,他温顺了一丝,往郁晟儒的怀里靠了些,放下了一点点防备和冷淡。

郁晟儒接收到了瞿淮的转变,控制欲和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小孩儿第一次,脸皮薄,想的多也正常。他把瞿淮圈进自己的领地,只拿出了从未有过的耐心,语气温和像哄小情儿一样:“你乖一点,你父母的事我已经让赵宁去查了,再等几天有眉目了就告诉你。”

瞿淮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实的笑容:“谢谢晟爷。”

第4章趁心

赵宁把人送到离青大还有一公里的公交站就被赶回来了。瞿淮态度礼貌却强硬的要求下车:“我和郁先生说好了,关系不公开,这样的车出现在学校门口太引人注目,不太合适,把我放旁边下就行。”

看着瞿淮略带疲惫却步伐坚定的身影,赵宁在心里把这个唯一能在晟哥身边过夜的男孩危险指数调到了最高级别。

“送到了?他在哪里下的?”郁晟儒西裤笔直,坐在沙发上双腿修长,全然没有了和瞿淮在一起时的流氓嘴脸。

“送到了车站,自己走回的学校。”赵宁认真回话,拿不准大哥的意思。

“去查当年池家老二撞人的事,证据要齐动作要快。另外,再找个人跟着他。”

“好的大哥,我这就去安排。”赵宁转身出门,心下有底。

瞿淮刚回寝室就被宿舍三个人包围,老大宋方白急切的拉着瞿淮:“你昨晚去哪儿了?一晚上没回来,我们三个差点报警。”

“没事,昨晚一个人去出去走了走。”瞿淮人是冷淡了点,但是宿舍关系处的很好,三个人是真心实意担心他。“我累了,先睡一会。”

宋方白还想说什么,被路声拦住了:“那你先好好休息,金融学老师布置了作业,睡醒了你再写。”然后路声一手一个,把两人扯出了寝室。

“你傻吗,瞿淮一看就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路声压低声音,“让他一个人静静,历乔苏你也不许去吵他。”

三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点瞿淮家里的事,只面面相觑,同时安静没了言语。

瞿淮这一觉直接睡到星光月上,窗外深暗晦朔。屋内没开大灯,只一盏床头小光映出他晦涩空落的侧脸。这场交易他是不后悔的,17岁时就明白,人要什么就要拿什么去换。只是昨晚那样yin乱颓靡的夜晚从不在计划之内。他没有喜欢过人,也没有和谁有过亲密接触,甚至很少自渎,从他父母出事,瞿淮再不做没有准备的搏斗。郁晟儒的强行闯入把他带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但瞿淮没有准备,他讨厌不受控制的感觉,这让他没有安全感,事发突然没有防备,就像他父母的离世,猝不及防会让人自乱阵脚。瞿淮下床洗了把冷水,还是腰酸背疼,但以后,哪怕疼,也是要在自己预料中的疼。

那天回去以后赵宁又接他去了两趟,但显然郁晟儒最近很忙,每次都只匆匆做了一回就结束,瞿淮也不多问,只乐的轻松。他没忘了郁晟儒的话,去辞了家教,言辞恳切略带抱歉,说自己实在学校有课事情太多脱不开身,没办法再继续辅导小孩功课。好在对方家长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再加上一直以来瞿淮都很认真负责,孩子成绩也进步很大。只是非常惋惜的请他有空了就随时回来继续任教。

瞿淮说自己忙也不是完全瞎说的。十月国庆之后学校要开运动会,瞿淮作为校学生会体育部的部长,做计划书场地安排联系各学院……整天忙的晕头转向。瞿淮按了按酸疼的眉心,明明当初只是想好好过正常的大学生活,不要太游离封闭在社交之外,没想到阴差阳错混了个部长当,当初就不该听路声的撺掇。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许迟川推门而入,盯着瞿淮发白的面色皱眉:“很不舒服吗?你回还是回去好好休息,我替你值班。”

瞿淮看着自己的副部,拒绝的话还是咽了回去,连轴转了快一礼拜,还是不要逞强了,反正也不是别人:“好,那麻烦你了。”

门口站着的人脸色终于好看了些:“谢什么,好好回去睡一会,最近看你一直都没有精神,是出什么事了?还是……你又梦到以前了?”

瞿淮摇头:“我没事,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倒是你,”短暂迟疑后,还是问出了口:“心理辅导有没有按时去看?”

许迟川给了他一串良久的沉默,久到瞿淮以为他不会再开口。

“其实不用去看……我知道……知道问题在哪儿,只要他回来了,我就会好的。”

瞿淮无言,两个心上有伤的人,彼此撕心剖骨的袒露过最支离破碎的痛苦,一个少年失怙,飘摇血泪里踽踽独行;一个曾经沧海,失了一半灵魂心如死水。

“我没事,会好的,都会好的。”许迟川看着瞿淮,因为坐得太久,白衬衫上的折痕太多,他下意识伸手拉平瞿淮衬衣下摆的皱褶;“回去休息吧,计划书看完了我替你改。”

但是树欲静风不止,想睡觉鸡打鸣。瞿淮刚从体育部的办公室出来,口袋里的震动从裤子传到全身,震的他指尖发麻。一个没存名字的陌生号码出现在手机界面。

瞿淮没有接陌生电话的习惯,直接毫不犹豫的挂掉。

机械冰冷的女声再次从免提里传来,别墅里的赵宁面色尴尬的看着沙发上拿着手机脸色慢慢转阴的大哥,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哥,可能,瞿淮看着是陌生号码所以不接,大学生反诈骗意识比较高。”

郁晟儒的脸更黑了:“我看着像诈骗犯吗?他为什么没存我的电话?你前两次去接他怎么就接了?”

“……”捅到马蜂窝的赵宁选择闭嘴,捡起郁晟儒丢在地毯的手机继续拨号。

嘟……嘟……嘟……

响到第八声的时候,电话终于接了。赵宁果断松了一口气,赶紧把烫手山芋拿给自己大哥。

“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