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ujiao彩蛋】与帝君的镜花水月（六）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深渊小王子并不是什么英雄。 满脑子黄色有什么不对！ “钟离……” 少年的爪子已经伸入了他的衣襟间，对于少年这副好了腰就开始作妖的登徒子行为钟离也并没有加以阻止。 他金黄色的眸子又和昨晚上一样软乎乎地望着他。 此时此刻空并没有喝酒，身上也闻不到酒气。 “我想摸摸你。”少年伸进衣襟的手，隔着内衣抚摸他的胸膛，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柔韧的肌肤，“好不好嘛？” 正在摸与想要摸应该是两回事。 钟离刚想提出这个观点，少年的膝盖就从他的下衣间顶到了某处，钟离又不是真的对情欲完全无动于衷的白痴，他稍微抬了下下巴，却也没有拒绝对方伸手抚摸他的内衣。 扯开腰带，空更加毫无顾忌地吻了上去，就隔着一小片内衣舔咬着男人的乳尖。 白色的内衣在他的唾液作用下浸透了乳尖，柔软嫣红的色泽隐约可见，昨晚舔熟了的rutou今天格外听话，随便两口就立了起来，嘟嘟地顶出透明的弧度。 才舔了一边，钟离的手抚摸到空的后脑勺，捏住他的一缕发丝，提醒道，“摸，不是舔。” “嘿嘿……”空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半支在他的身上，低下头与他接吻，“都行。” 眼见空真的要对他的下半身动手，钟离无奈，抓住他的手腕，“夫君，换衣服很麻烦。” “……你就拿这个理由来敷衍我？” “那要如何？” “嗯……你不弄乱衣服就好了嘛。”空坏笑着说道。 —— 英夫人还在他尚且顾忌两分。 自从三天前英夫人坐着轻便的驮兽马车一路朝着北方离开后，空本以为自己迎来的是快乐的自由生活。 现实却是他被迫开始了钟离监管下的生活，老老实实处理所谓的公务——例如翻阅着下属盛上来的公文，简阅外来的客船名单，良田种植情况等一系列或大或小的问题。 那些玩意儿枯燥又乏味，而且还特别冗杂，他要做的就是提炼出有用的信息。 这些也难不倒他深渊小王子，曾经的社畜无所畏惧。 这个管理任务也很好理解，他可是游戏界的老手，如果把副本当做一个完整的游戏，那么度过序章后，城主英夫人离开璃月城，由他来接手璃月的这个阶段就是标准的养成模式。 总的来说，应该和以前玩的模拟经营，或者家园建造之类的游戏差不多。 首先是先巡视一下自己的领地，确定大概的发展方向和周边地区情况，再根据问题做出对应决策。绝对不是因为什么他想出去浪这种理由。 王子他心里有数，安排起来也是井井有条，起码，他妈留给他的那些下属们就没有什么意见。 巡视，真是个好理由啊。 就是得要钟离同意…… 该死的，为什么他代理城主还要钟离点头同意？夫纲不振啊！ 但是没有钟离同意，英夫人的下属们就不愿意放行。 说起这位英夫人，她急切启程，行李也带得很少，只有随身几个侍女跟随。虽不知道一城之主的英夫人为何突然要离城而去，但总该不会是把他丢下跑了去见情夫……吧？ 停下笔，终于达到今晚指标的空扑倒在桌面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呼……” 他脑袋转过，侧贴着冰凉的桌面。眸子看向了室内另一侧，木榻上招待客人的茶具此刻也有了主人，焚烧的香料从精致的铜炉中缓缓升起。茶几后钟离将烧开的热水倒入茶具中，斟茶更是宛若行云流水，尽显优雅风范。随后才不急不慢地端起茶杯轻嗅茶叶的香气，抿入口中。 微风吹过窗外的竹帘，庭外若隐若现的竹林唤起一室清香。 钟离还是那样一副淡然悠闲的大爷模样，仿佛已经光荣退休，提前进入躺平阶段。空腹诽地想着，有种娶了个老爷子的感觉。 钟离……会知道英夫人离开的原因吗？不……虽然是仙师，外表也看着挺唬人的，实际上做什么都要慢半拍。 钟离他……唔……有点难说诶…… 外表看上去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实际上比他还挑剔。比如茶水，一定要喝最贵的茶，最优质的山泉水，最顶级名贵的熏香，茶具用也是理所当然地要用最好的，似乎只有那样才能称之为饮茶。 问他问题也是常常思考一会儿才回答，不紧不慢还有点呆。 博闻广记但缺乏常识，床上说什么都听，既不好懂，又特别好懂。 “钟离，你知道阿娘去干什么吗？” 他突然开口道。 反正问问就问问，也没什么关系吧？ 空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抱什么期待，毕竟英夫人给他留的几个嬷嬷下属都是一问三不知。钟离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知道的概率就更大低了吧？ “去见你的父亲。” “诶……诶！！”空瞪大了眸子，像是弹簧一样弹起身子。 钟离居然真的知道啊！ 拜堂的时候，他拜的父亲的椅子上空空如也，就和他这个父亲的存在感一样，似乎璃月城根本不存在一位城主伴侣。 “他还活着？”空免不了升起好奇心，理论上来说，这些都是属于副本的可探索支线，应该对后续的结局有影响。 钟离侧目看向他，“英没有告诉你吗？” “这个……”空眨眨眼，他也没有那么详细的记忆好不好，可供参考的也就一个简介。 他从座位上跑到了钟离旁边，笑嘻嘻地往男人身边蹭。“阿娘不告诉我，钟离你还能不告诉你夫君吗？” 钟离若有所思，“所以我什么都得告诉夫君么？” 他的目光看得空有一丢丢的心虚。 也没这个规定就是了…… “呃……当然！”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说的就是你璃月城城主（？）兼深渊王子。 “也是。”用不着一会儿，钟离就淡淡的垂下眸，如空所期待的那样缓缓开口道，“他死了。” 钟离态度平静，全然对公公的死没有任何多余的意见发表。具体他不清楚，但空的父亲死亡是既定的事实。 “啊……这样啊…虽然没听阿娘提过，但感觉也在预料之中。” 那英夫人就是去祭拜的。 空爬上榻，一眼都不看钟离茶桌对面空着的软垫，直接坐到钟离身边环住他的腰。 “我也要喝，你给我倒一杯先。” “你不是说不喜欢茶的苦味么？” 空昨天还嫌弃茶女出的茶的回甘不如蜜茶百分之一，如今张口就来，又变了一副模样。 刚才还环着他腰的少年此刻更加嚣张，脑袋贴上他的脸，吧唧亲了他一口，笑道：“钟离泡的就喜欢，其他人泡的都没你泡的好喝。” 主要是男人压根不怎么自己动手做事，基本都让侍女代劳了，难得的自己动手，不压榨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没日没夜（不存在）的辛苦工作的怨气。 “是吗……” 钟离并不觉得自己的手艺有多么好，可他很喜欢空的说法，让他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 像是无尾熊一样缠着他的空饮尽钟离递过来的香茶，茶杯一放，直接躺倒下去，懒洋洋地霸占了他的大腿。 “为何要枕着我的腿？” “累了嘛。” 空惯会讨好人，见他这个样子，钟离也没有继续出言质问，而是就随他这么躺着。 “阿娘和钟离是什么关系。” “关系？”钟离淡淡地直言，“契约关系。” “什么契约啊？” 空仰望着钟离的脸。 “不可说。” “……神神秘秘的。”空嘟囔着，眯起眼，“你刚刚不是说都告诉我吗？” “契约不同。” 空好奇地问，“不会是我和你结婚的契约吧？” 钟离稍有停顿，也不问他猜测从何而来，空躺在他的大腿上，清晰地看见男人喉结滚动，吞咽茶水，服饰妥帖地扣到最上方的领口处。 “不可说。” “好吧好吧……”少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那你得另外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想出城。呃，巡查，呵呵……巡查……绝对不是出去玩！是……嗯，体恤民众！视察地方村长工作！” “……可以。” 空原本还准备了其他说辞，没想到男人如此之好搞定。 立马不再提英夫人之事，眸子亮晶晶的道，“真的？” “嗯。” 钟离一手端壶，一手用木镊夹住茶杯，用热水浇下茶具，“明日就是鹊羽节，不少小孩子都会参加，你应当会喜欢。” 也正好方便空晚上在城内转转，然后直接从湖中乘船去城外的别庄，第二日再从别庄前往周遭的村落。 这才安稳待在城主府不到三日，少城主就兴致勃勃地携眷出游。 璃月城还真的挺大，临江而建，水路通达，远通外域商贸，大多以捕鱼为生，城外还有数个村镇等下辖区。 出了门，空感觉到确实和待在城主府不同。 到处张灯结彩，多是些少年男女结伴而行，到处都是售卖鲜花玩具，虽然是白天，但也十分的热闹。空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新鲜，他在深渊里宅着，哪能看见这么富有活力的活动祭典。 他都很久没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了…… ‘娇妻’钟离跟在他身边，状态与他截然不同，慢悠悠地闲逛。另外还跟了两名小厮阿洪和阿福随身伺候。 空的脚步慢了下来，不远处的说书人正在说鹊羽节的故事。他也好奇地跟着凑过去听听。 “鹊羽节起源于八百年前，相传一名男子与鹊仙相爱，最终男子不敌时间的流逝猝然长逝，鹊仙伤心至极，可他身为神明，年岁千万年之久，于是幻为一根羽毛，随心上人一起飘去了冥河忘川。” “为了纪念这对爱人，鹊羽节就成了少年少女表达爱意的节日。” 感情就是异界版七夕节啊。 还以为是什么…… “少爷，我们要不先去望月道观吧！龙神大人可灵了！”小厮阿洪在一旁提议道，“无论是祈福安康，又或是婚姻美满，都再好不过了。” “行，去观里看看。” 空现在处于看什么都新鲜的阶段。 手一挥，让他们两个小厮带路。 这个道观就在城里的江边上，香火旺盛，进进出出的居民脸上都挂着笑容。临近傍晚，似乎人群也更加的热闹起来，观内的龙神像前更是香火不绝。 这尊龙神像与空想象中不同。 有七分像中国龙，但通体土褐色，只有角和尾巴是金灿灿的。 总觉得…… 阿福说，“璃月城供奉的是名为龙神的神仙，望月就是龙神的道观。” “庇佑婚姻？” “哪止啊，婚丧嫁娶，科考读书，金钱子嗣，风调雨顺，丰收避灾，这些龙神大人都管！”阿洪憧憬地说道。 “什么都庇佑那不就是万能吗？” 空挑眉，对这个什么都管的龙神升起一点好奇，毕竟这个世界似乎是真的有神仙存在。 “什么都要管多麻烦…他一定很累吧。” 空同情地看向龙神金身。 身边的钟离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少爷慎言啊！”阿福有些被这话吓到了，“在人家的道场里说这个话，若是让龙神大人听见了怎么办？” 钟离笑笑，“夫君也只是无心之言，我想龙神不会怪罪。” “归根结底……只是人们将祈愿寄托于万事通达之中。”钟离缓声低语，纠正了空的说法，“龙也并非万能，更无法满足所有的愿望。” “你不拜吗？” 空歪过头，坏心眼地问道。 钟离被称为仙师，那说不准还认得这个神仙呢。 “不。”钟离摇头。 “那我也不拜。”空拍拍扇子，笑眯眯地道，“反正我只要钟离满足我的愿望就好。我的这个愿望只需要钟离你点头，就不用麻烦龙神大人了。” 钟离唇角上扬，似是无奈，又像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