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無理之愛

    0.

    “要挖出我的眼睛了嗎？”

    宇智波止水翹起唇角，分明對於宇智波而言眼睛這項器官再重要不過，他卻一點都不慌。

    “這不是你的錯，止水。”

    我解開了他的眼罩，憐愛地望著這位命途坎坷的宇智波（重點是他是止水的族弟），也許是從帶土身上得到了移情，但我的確很同情他。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捅開最後一層窗戶紙後，止水擺出了面對敵人的態度。

    “哦。”

    可能是嫌棄我的反應太敷衍，止水皺起眉頭，很譴責的模樣。

    我不明所以地任他看，雙手乖巧地放在膝上，手裡還攥著剛拿下來的眼罩。

    過了一會，在這莫名奇妙升起的對峙中，他率先移開視線，自嘲似地垂下眼簾，“動手吧。”

    真奇怪，努力苟延殘喘了這麼久，他現在卻露出一副解脫的模樣。

    “你的理想還沒實現哦。”

    “......”

    “也還沒看到鼬弟弟結婚生子。”

    “......”

    宇智波止水抿著唇，沒有說話。

    “活下來吧，止水。”我好言相勸，別年紀輕輕就充滿了死志。

    “...你不殺我？”

    我揉了揉他的一頭捲髮，“嘛，好歹這點同僚情還是有的。”

    止水在我眼裡從來不是壞孩子。

    就算他這一次並不是站在帶土的身邊，我也是如此認為的。

    如同所有“自家孩子那麼好，被帶壞了都是壞朋友的錯”的家長一樣，堪稱看著止水長大的我在心底為他開脫：

    這並不是宇智波止水的錯！滅族也好、臥底也好，宇智波止水當年還是個孩子呢，即便手上握著利器，卻很容易被忽悠，傻乎乎的去信仰火之意志。

    彷彿被貓弄亂的毛線團，這個世界線的一切都亂糟糟的，要追究實在是一件難事。

    真要計較的話，那應當是這個逆位的世界的錯。

    “但是止水很棘手，不能放任你胡來。”

    “我會將你封印...靜待新世界的到來吧，止水。”

    封印術真是個好東西啊。

    可以讓我除了剝奪生命之外還有第二個選擇。

    我俐落地將止水敲暈，接住了軟軟倒下的青年。

    止水的腦袋倚在我的肩頭，眉眼之間似乎還殘餘著訝然。

    真是過分啊，我在止水眼中就是這麼冷酷無情的男人嗎？

    我有些忿忿不平，顛了下將人扛到肩上就準備送到附近的安全屋。

    放在平時，我還有公主抱送他過去的閒情逸致，但是，哼哼，既然都認為我是這麼冷酷的男人了，那我也就不用那麼貼心了。

    然後我發現他的體重真的好輕。

    我默默調整了下姿勢。

    1.

    八尾人柱力奇拉比實在狡猾，不回雲隱村，也不去其他地方，偏偏往鐵之國跑。

    小卡卡西注意到這點後，渾身的低氣壓再度往下沉了幾度，鬼鮫的神色也不太好看，“這下可麻煩了。”

    cao縱黏土飛鳥的迪達拉“啊？”了一聲，唯一不知道五影會談消息的他不明所以地道：“你們在小瞧我的藝術嗎？只不過是個人柱力而已，絕對能夠追上的，嗯！”

    “...但要是讓他跑到鐵之國，我們要面對的就不只是一個八尾人柱力了。”

    “哈？”

    “至少也得同時面對四位影。”

    小卡卡西補充，緩緩抽出了佩刀，“做好戰鬥的準備吧。”

    他並沒有放棄的打算。

    ......

    現如今，小卡卡西才十八歲，各方面都還沒達到頂峰，而雷影艾春秋鼎盛，要獨自面對他還是過於吃力了。

    但小卡卡西也很無奈，雷遁天克迪達拉的‘藝術’，鬼鮫擅長水遁忍術，而水，導電。

    兩位隊友和雷影的相性悲慘到令人落淚，小卡卡西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了。

    雷影艾不太看得起小年輕，全還是拿出了全力。

    蓋因曉組織作為擄走尾獸、追殺雷影義弟的邪惡組織，在雷影艾的眼中仇恨值拉滿了。

    他要曉組織的賊人都去死！

    在激烈的交鋒中，小卡卡西的面具被打碎，被一旁的代理火影團藏注意到他的真面目。

    “...旗木卡卡西！？”

    鬼鮫拎著大刀鮫肌拍飛年少有為的風影我愛羅，再把團藏揪走：“抱歉啊，小哥。”

    團藏爆出的瓜太勁爆，憤怒的雷影艾都不由停住了動作，木葉第一技師卡卡西的大名在忍界誰人不知？

    “旗木卡卡西...？”雷影艾咀嚼著這個名字，“我知道他，‘木葉第一技師’旗木卡卡西。”

    雷影艾虎目一瞪，“木葉這是和曉組織勾結了？”

    不等團藏解釋，小卡卡西頂著一張與【旗木卡卡西】萬分相似的臉孔，冷冽的嗓音毫無波動的發出澄清宣言：

    “我不是他，也不想要成為誰。”

    ...如果是‘木葉的旗木卡卡西’就無法守護住重要之人，那麼，捨棄木葉又何妨？

    小卡卡西眼中掠過一絲碎光。

    “若要說身分的話只有一個......。”

    他走上了與‘未來的自己’不同的忍道。

    “「玄武」、我是曉組織的「玄武」。”

    “請將八尾人柱力交給我們。”

    小卡卡西很有禮貌地道。

    2.

    解決完已方的不安定因素後，奧斯維德和角都再度啟程。

    對於奧斯維德而言，要抓捕擁有第一忍村木葉守護的九尾也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

    角都站在他身邊，神情淡淡，似乎完全不覺得奧斯維德效率快得驚人的效率有什麼問題。

    他的神態中透著一股熟稔的淡然。

    就像是已經習慣了一樣。

    ......

    【漩渦鳴人】見到奧斯維德，睜圓了眼。

    “你是怎麼進來的？”他問，“外頭的大叔們——”

    “他們沒事。”

    奧斯維德打斷了他的問話，“和我走吧，鳴人醬。”

    即便知道眼前之人是窮凶極惡的曉組織的成員，【漩渦鳴人】還是不由恍惚了一瞬，差點握住奧斯維德的手。

    【漩渦鳴人】強行按下自己的手，將手挪了個方向，搭在忍具包上。

    “你來就是為了帶我走？”

    奧斯維德眼裡浮現期待的光輝，【漩渦鳴人】深吸了一口氣，才保持住冷淡的語氣。

    ‘漩渦鳴人，這可是殺死了好色仙人的組織的成員！’

    就像無法抑制住對奧斯維德的好感一樣，【漩渦鳴人】也無法抑制住對自來也死訊的悲慟。

    他咬著唇，在內心痛罵著自己。

    奧斯維德沒能得到回應，有些沮喪的垂下眼。

    不過鳴人醬不答應也沒關係，奧斯維德作為一個擅長封印術的漩渦，要拿捏人柱力再輕易不過。

    【漩渦鳴人】眼前一黑，再度醒來時已經被奧斯維德綁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雨之國。

    大逆不道地綁票了人柱力的奧斯維德，一點都不像個要奪取【漩渦鳴人】性命的惡徒。

    他注視著【漩渦鳴人】的神情十分柔軟，令【漩渦鳴人】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想要殺了自己的人卻彷彿深深地愛著自己？

    “鳴人醬。”

    【漩渦鳴人】眼瞳微顫，扭過頭去不想理會他。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

    奧斯維德向他擔保，【漩渦鳴人】自認為不是傻子，對此一個字都不信，更不肯回頭看他。

    【漩渦鳴人】怕自己看到了他，就恨不起來了。

    明明奧斯維德要奪走自己的性命......

    為什麼，就是無法對他產生恨意？

    【漩渦鳴人】覺得自己太過不爭氣，恨恨地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