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你這傢伙，難道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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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告：汝身寄於吾下，吾命交予汝劍！”

    這一刻，宇智波帶土彷彿聽到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或許是忍者所剩不多的廉恥心。

    他忍耐著羞恥，棒讀召喚台詞：

    “若願順此意、從此理，則答之。”

    “於此起誓：吾為成就世間一切之善者！吾為傳遞世間一切之惡者！”

    白面具遮住了宇智波帶土的神色，多年來的演技也使他沒有露出破綻。

    眾人只能聽見他用平穩的嗓音唸出彷彿誓言的字句。

    然而若真是誓言，也未免太過宏大了。

    “...然汝當以混沌自迷雙眼、侍奉吾身，汝即囚於狂亂牢籠者，吾即手握其鎖鏈之人......”

    “穿越抑止之輪，出現吧！天秤的守護者！”

    白光綻放，跨越空間而來的巨龍擁有比山岳更龐大的身軀，張開的雙翼在地面落下延綿不絕的陰影，赤紅的身軀猶如燃燒的烈焰，鎏金在其上流淌，美麗而又威嚴。

    也恰好遮住了外道魔像與尾獸們。

    巨龍的豎瞳興奮得收縮成一線，每一次吐息都會造成席捲眾人的狂嵐，站在他身前的宇智波帶土衣角獵獵，看似渺小，卻又存在感十足。

    一時間，兩人倒真的像欲要毀滅世界的大反派了。

    赤紅的巨龍喊著“帶土帶土”，擺動的尾巴親密地蹭過宇智波帶土的袍角，半圈住他，呈現出護衛的狀態。

    ‘一開口就變得傻乎乎的了’...實在過於影響威懾力，宇智波帶土拍了拍他的爪子，暗示他閉麥，當一個威嚴的巨型通靈獸。

    “因為我很高興。”奧斯維德說，“沒想到帶土竟然真的召喚我了。”

    ——就挺可惜沒有錄下帶土唸召喚台詞的那一幕。

    奧斯維德抱起小卡卡西後就感知到了宇智波帶土的召喚，連忙當機立斷，從【旗木卡卡西】取回可能這次不拿，就再也沒機會見到的定情信物。

    看朔茂與【旗木卡卡西】的神色，這耳環可能還挺重要的。

    奧斯維德没打算深究，反正他想要知道的話回頭再問朔茂就好了嘛！

    他行程緊湊，將小卡卡西安置在基地後便響應了宇智波帶土的召喚。

    巨龍身軀龐大，身上的金飾便顯得不太顯眼了，宇智波帶土沒多留意他的耳環什麼時候又回到了身上，轉眸看向對面，沉聲說道：

    “——要上了，奧斯維德。”

    奧斯維德：此時的帶土，就像是寶〇夢大師一樣！

    型〇但是寶〇夢！

    巨龍的眼睛亮了起來，落在敵方眼中，就是兇獸狩獵前的興奮。

    被打趴在地面上努力恢復的五影都握著曉組織的情報，聽到宇智波帶土對那個巨型通靈獸的稱呼，瞳孔地震。

    ‘曉之青龍，其實是真的龍，但是是赤龍嗎！’

    ......

    宇智波帶土當然不可能知道巨龍腦袋裡cos神奇寶貝的奇思妙想（帶土是小智，他是皮卡丘，是長青不衰的黃金搭檔！），他很滿意奧斯維德的威懾力，宇智波斑的反應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緩緩勾起一抹溫柔得不該出現在戰場上的笑容，戰場修羅看向巨龍的眼神，彷彿在看無可道明的執念。

    “奧斯維德......”

    勾勾纏的模樣（宇智波帶土語）令宇智波帶土惡寒。宇智波團扇直接脫手而出，恨不得削去宇智波斑的腦袋。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他。”

    嘶啞的嗓音飽含不悅。

    “什麼啊，這個反應...莫非你......”

    宇智波斑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陡然近身的宇智波帶土打斷，宇智波斑冷笑一聲，就與宇智波帶土激情互毆起來。

    引戰的導火索：巨龍和外道魔像反而被晾在一旁。

    宇智波帶土已經將召喚巨龍的目的拋之腦後了，什麼護衛，現在他只想親自上陣打爆那個老不修！

    奧斯維德的目光轉向忍界聯軍，不妙啊，為什麼卡卡西過來了？這樣這副型態最擅長的AOE不就廢了嗎？

    畢竟奧斯維德又不可能真的傷害【旗木卡卡西】。

    ......

    巨龍若有所思地喃喃：“啊，這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旗木卡卡西】一行人修整完畢，在得知四影沉砂折戟後作為高端戰力也來到了宇智波帶土所在的戰場上。

    好歹是十尾的殘蛻，外道魔像予人的震撼是很大的，但給予【旗木卡卡西】疲憊的心靈重創的乃是面具人身後的巨型通靈獸——

    他沒有聽到面具人喊出的名字，也沒有聽到前頭奧斯維德喊出的帶土，卻聽到了奧斯維德的嗓音。

    啊...這個意思，莫非、奧斯維德就是那個面具人的通靈獸？！

    自己竟然和通靈獸談了戀愛？？不對，不只是自己，自來也大人、父親、還有另一個自己...貌似都與奧斯維德有一腿啊？！

    【旗木卡卡西】的三觀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沒有被遮住的肌膚逐漸漫上紅暈，紅得要滴血，這、這麼說的話，自己就是搞了那啥、人獸戀...？

    阿凱說過自己趕了潮流，但是這個潮流已經太過了啊！...太前衛了，已經超越這個時代太多了！

    【旗木卡卡西】瞳孔震顫，看到那樣龐大的通靈獸搖身一變變成最熟悉的身影——

    他痛苦的閉了閉眼，完蛋，實錘了。

    巨龍不理解【旗木卡卡西】的痛苦，頗有一夫當關的氣勢，立於兩名宇智波之前，“此地，禁止通行。”

    ——不管是內鬥還是祖孫友好互動環節，都與這些忍界聯軍無關！

    1.

    忍界聯軍都趴下了，只剩下寥寥幾人仍屹立於戰場之上，這也讓人充分領悟到了一個事實：這片戰場之上，除了十尾、宇智波斑之外，還有一個怪物。

    那正是奧斯維德。

    【旗木卡卡西】數度被輕飄飄地放過，撩過身側的紅髮如火浪，只是擦身而過的一點火舌都十足灼人。

    或許在目前會認為奧斯維德仍是美的，只有他一人。

    但他著實被迷得神智不清：通靈獸就通靈獸吧，心臟不爭氣地砰砰直跳，擾亂的節拍正是悸動的證明。

    悸動著，也愛著，可【旗木卡卡西】的動作毫不留情，白髮的忍者凌厲而肅殺，與昔日戀人刀兵相接。

    “？！”

    奧斯維德突然被摟住腰身，臉頰貼在了冰冷的穢土轉生之軀胸膛上。

    觸感有些奇怪。

    只見兩人的戰場不知何時跑到奧斯維德身邊，宇智波斑可親暱地摟住了紅髮青年。

    剛做過一場的宇智波帶土找回了理智，尚且還算冷靜：“放開他，斑。”

    “帶土，既然都已經做好了捨棄他的準備了，何必惺惺作態？”宇智波斑無情拆台。

    “什麼？”

    他一口道破隱藏的隱密：“你將奧斯維德當作籌碼，交付給大蛇丸了吧。”

    宇智波帶土神色陰沉，看到奧斯維德仍舊那麼信賴地望著他時，陡然扯開嘴角，“...是啊，那又如何？”

    “那麼多年的虛與委蛇，我已經厭倦了，正好，一切也快要結束了......”

    “我的人想要怎麼處置都可以吧？斑，真沒想到你還會管這麼多。”

    “不是你的，而是我的。”

    宇智波斑開口。

    “哈？”聽到宇智波斑的言論後，宇智波帶土眉頭狠狠一皺。

    另一道驚呼來自奧斯維德。

    宇智波斑低頭看向懷裡的紅髮青年，這麼多年了，仍然沒有甚麼變化的模樣，讓他彷彿回到了過去的時光。

    他捏住奧斯維德的雙頰，“你這傢伙，難道失憶了？”

    奧斯維德茫然的回望：“應該沒有的吧。”

    大概...是沒有的......

    想起角都，奧斯維德有些不確定了。

    “哼。”宇智波斑哼笑地道，“你的眼光越來越差勁了，竟然看上了一個背叛你的傢伙...要知道，就算是那個傢伙，都沒有背叛過你啊。”

    奧斯維德根本不知道他指的是誰，但他表示宇智波帶土是傲嬌、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大反派，把他賣給大蛇丸這檔事自己是不信的。

    “你可真是信任他，明明他剛才都承認了。”宇智波斑的語氣詭異地沒有多少不快。

    在他眼裡，這就是奧斯維德啊。全心全意、全然交託出信任，沒有人比他更純粹，也沒人比他更熱烈了。

    “帶土只是在說氣話。”

    奧斯維德篤定的語氣令宇智波帶土火大。

    “...我是認真的。”他說，“這就是大蛇丸與我合作的條件。”

    “所以我才不相信。”

    “你根本沒有與大蛇丸合作的必要。”

    “而且，我們是雙向奔赴！”哪來的虛與委蛇！這分明都是一片真心。

    “......”

    宇智波帶土不想承認他竟然與奧斯維德的腦電波對接上了，讀懂他的言下之意。

    在激烈的戰鬥中面具被打碎的他，無視了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旗木卡卡西】，“嘖”了一聲移開視線，“既然如此就快過來。”是還要在那個老頭子懷裡待多久？

    而且宇智波斑比奧斯維德矮了五六公分，這一幕顯得格外滑稽可笑。

    奧斯維德“噢”了一聲就乖乖走過去，宇智波斑沒攔他，半途卻被【旗木卡卡西】拉住了胳膊，“別去，奧斯維德。”

    宇智波帶土冷淡地瞥了【旗木卡卡西】一眼：“過來我這裡，奧斯維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