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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炎附势的Beta14

    

趋炎附势的Beta14



    判断一个酒店好坏标准之一就是隔音效果,金启完全考虑到了这一点,以至他在被骑乘时也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声音,只是秉承着少说多做的原则,江若离还是用内裤堵住了那张嘴。

    金启简直是把忍耐了一星期的欲求在一天内纾解,过度疯狂的后果是睡得太沉,第二天清晨轻柔的闹钟音乐都没把他吵醒,继续仰面赤裸地躺在大床。

    同样是经过高强度运动,江若离的状态倒是像吸足了精气般容光焕发,起床伸了个懒腰,关闭闹钟提醒,去洗漱时还顺手把霸占囤积的被子扯过去给金启遮上重点部位。

    江若离原本为今天的酒会准备了两套着装,用梳妆小镜和落地穿衣镜确认过身上没有明显的痕迹,选了那件露肤度高一点的削肩挂脖长裙,外披一件薄款西装外套。

    听到断断续续的声响,金启翻身挣扎着似乎想清醒,可他的眼睛还是眯着,察觉到床上只有自己含糊嘟囔着,随即被江若离揉了揉脑袋就继续陷入睡眠。

    临走前江若离还是发了条金启醒来就能看见的消息,把装着其他衣物的健身用手提包留在了房间,只喝了一杯水才出了酒店。

    她早先和颜问玉约好在校门口一起叫车去港口,算算时间还能慢慢步行过去。

    “你的头发后面有点乱,”颜问玉并没有问昨天江若离为什么校外留宿,而是拿出了小瓶的薄荷味护发喷雾,“我帮你弄一下怎么样?”

    他也是最近才开始用护发产品,一部分原因是内城区秋天气候更干燥静电更强,一部分是他发现江若离很喜欢摸他的头发。

    “当然。”江若离偏过头,看着后座车窗的景色,估算着时间。

    并排坐在车后座的两人都没有因为所谓的酒会紧张,看起来只是心情不错,和平常稍微有所区别的就是衣着打扮了,不那么休闲,颜问玉穿着半高领的黑色上衣遮住了喉结,头发也扎成了一束高马尾,更加利落。

    在他们出示邀请函上船后,不多时邮轮就按时离港,以30节的航速去追逐鲸群。对某些人来说,他们不圈养海豚鲸鱼的原因不是出于人道主义,而是大海就是可以随意观赏的水族馆,就结果而言,这还不错。

    “这几层都是休闲活动区,当然如果您现在就想感受海风,随时可以登上15、16层的观景台,需要休息我们也开放阳光海景房,以便休整。”

    “不用了。”

    江若离说这话的同时,颜问玉也直接谢绝,服务人员会意贴心地不再过多介绍,只引导至酒吧层。

    这种聚会真是许久没参加了,江若离没急着到吧台落座点上一杯,而是先环顾了整个酒吧,没发现印象中的发色。

    来参加这个聚会的人不少,很快有曌临的同学认出了这两位面孔,上前来打招呼,尤其是颜问玉,他那杯还没喝三口,就已经和不少人碰杯了。

    曾经买过积分的老主顾和江若离还算熟悉,又接到了伙伴的眼色,直接邀请:“现在没那么快追上鲸群,游戏和甲板冲浪也没什么意思,你们来玩牌吗?”

    玩的是桥牌,颜问玉原本只是旁观,一副牌的时间后就替了江若离的位置,他上手得极快,简直不像第一次玩。

    江若离则细品着无酒精的鸡尾酒挨坐在旁边,室内相比室外温暖,她的外套随手脱了放在颜问玉旁边,只是旁观了一会后她就觉得无聊起来,离座去拿小点心。

    人群的交谈声压低了一瞬,江若离选好端起一碟还没她巴掌大的巴斯克芝士蛋糕,才侧目看见那个聚光灯一样的存在。

    两人对视上后立即错开了视线,但默契地一前一后走到相对更加安静的地方坐下。

    “又见面了,颜问玉在那边玩得很开心,你不会玩桥牌?”苏星恒双腿交叠,神情姿态依旧是上位者亲民的亲切。

    “我只是不喜欢玩牌时还要不停计算题。”江若离用银叉把小蛋糕分割成扇形,发现里面有一层巧克力底。

    “那边有准备21点,筹码只是游戏筹码,你可以试试。”

    “还是算牌啊,只不过没那么明显,我更喜欢赌多一点,比如...梭哈。”

    【当然只是喜欢有把握赌赢的那一种】

    江若离没有吃一口蛋糕就把叉子放在瓷碟上,说着笑了笑,就像对面的人在打量她一样,她也观察直视起苏星恒。

    有一种人他们并没有特别喜爱猫狗,只是会心血来潮逗弄着,但对于珍稀品种他们所谓的喜爱就格外明显,也乐于付出。

    苏星恒的目光中就参杂着这种感觉,这让江若离有点陌生,但并不讨厌,她最在意的始终是自己的感受喜好,当然还有实际得到的。

    “这种游戏确实会刺激一点,正好这里都有备牌,”苏星恒已经把盒子打开了,他自信江若离不会拒绝,“现在来一局?”

    “好,只是没有赌注的话很无聊,钱的话我还不够,输家说一个关于自己的一个秘密怎么样?当然是确定对方不知道没人能查到的那种。”

    江若离把那叠扑克牌拆开,推了过去,手指压在最上面一张牌面。

    “...可以。”

    “那麻烦你洗牌了。”

    江若离没再压着牌面,苏星恒对自己被指使这种小事也不怎么在乎,再说有些花就是带刺的,在削掉刺之前被扎几下也是种乐趣。

    梭哈的规则很简单,每人先取一张底牌,底牌要到决胜负时才可翻开,从发第二张牌开始都是明牌。如果觉得自己的牌况不妙,不想继续,可以放弃认赔等牌局结束,四明一暗为一局,通过牌面点数相加比较大小分胜负。

    他们两人都确认了自己的底牌,在各有三张明牌的情况下,单看明牌江若离的赢面更大,只是到底不能确定必胜。

    “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你可以保留你的小秘密。”

    牌桌上说真话不会有什么帮助,江若离也没被苏星恒动摇,只是把底牌移到了甜品碟旁边,指甲在几何规整的牌面划出一小道划痕:“是么,很可惜,我的小秘密没这个机会透露,继续发牌吧。”

    苏星恒再次确认了一眼对面人的表情,始终没能找到虚张声势的破绽。

    最后一张明牌发完,江若离看着点数差距缩小也不以为然,喝了一口鸡尾酒:“亮牌吗?”

    “不了,我认输,仔细一想提前知道还要让你亲口说出来,实在不道德。”

    “谢谢,那你的——”

    这个时候广播传来了轻柔的乐声,随即提醒已经在邮轮上rou眼可观测鲸鱼,声音不大,也没有重复播报。

    但江若离已经不想立刻兑现赢得的赌注,她把自己的明牌全部翻面,举起笛型香槟杯示意:“我想先看海和鲸鱼,你的秘密是有期限的吗?。”

    “不用着急,你也可以想想你想知道什么类型的秘密,比如投资方面。”

    “我会好.好.想的,另外你知道赢家的底牌不能掀开对吧,过会儿再见。”

    苏星恒本没有想看底牌,只是听到这句话,难免视线偏移看向桌面,等他再望向江若离时,就只看到那个背影走向同样起身的颜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