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叶离水跟苍桦看杂物室，准确的来说，是器材室，当时走的匆忙，没仔细看，今天进去一看，柜子里的血迹没了，整个柜子焕然一新。

    苍桦说：“当时你要是不动，感觉柜子里像是没有人似的。”

    叶离水说：“柜子里应该是有血迹的，怎么会没有呢。”

    苍桦看看房间，说：“惨了，没摄像头。”

    叶离水说：“你跟学生会的熟吗？”

    苍桦笑道：“离水你不是跟常新熟吗？”

    叶离水说：“我真没印象，能不能从你那边问情况啊？”

    苍桦总觉得叶离水在逃避，他也没讲。他说：“好，我跟晋歌熟，问他呗。”

    李晋歌正在跟秦书鸿说话，他俩关系很好互相打闹，走廊里不时有人跟他们打招呼。苍桦走了过去，跟李晋歌说：“早啊。”

    李晋歌看了下表，说：“晨读要开始了，还不去教室？”

    苍桦说：“哎哎哎，问你个事，别这么严肃嘛。”

    李晋歌笑了，说：“什么？”

    苍桦说：“这两天，有没有看见人进出体育馆的器材室啊？大概就是放学那个时间。”

    李晋歌看了看秦书鸿，秦书鸿摇头，李晋歌说：“没看见，但是总有人在上课期间去搬器材吧？怎么，你东西掉里面了？”

    苍桦给他看表，秦书鸿说：“名表名表啊，苍公子有钱。”他特别起哄，特别夸张，还特别给人面子。苍桦笑笑，说：“手表就是掉里面了，还怕找不到呢。”李晋歌推推他说：“早读，别想溜号。”苍桦说：“哪敢。”他走了，秦书鸿叫了他一声，说：“哎，离水好点了吗？”苍桦说：“挺好，就是脑袋有个包，似乎是被人打的，很奇怪。”

    秦书鸿说：“有这种事啊？说起来近期校园里……”

    李晋歌说：“早读，什么都得早读后讲。”

    苍桦回教室，他跟叶离水不是同桌，差点距离，难以沟通。早读结束后，苍桦跟叶离水说：“没问出什么，学生会不知道，但秦书鸿好像有消息给我们。”

    叶离水说：“好，那就好。”她又在摆弄那个手机。

    苍桦说：“新买一部吧，离水，不然通话都麻烦。”

    叶离水想想，说：“好吧。”反正她有钱，买个几千的手机不成问题。这天他们回家，吃的是学校对面的炸鸡，炸鸡现炸，等炸好之前，叶离水在苍桦的手机上玩消消乐。期间一个女生来过，两人都没注意。拿完炸鸡，回家上楼，叶离水说：“你吃吗？”苍桦摇头，说：“我不喜欢吃这个。”

    叶离水自己吃，撕了一块咬进去，没说出话来。

    苍桦看着她。

    叶离水伸出手，往嘴里一弄，拔出来一根针，她捂着喉咙，苍桦明白了，还有一根针卡进喉咙里，叶离水立刻弯下腰来，低头。苍桦拍着她的背，说：“离水，这可不能去医院啊，你是吸血鬼，一检查，心跳脉搏全没有，判断死人送太平间。”

    叶离水没理苍桦的废话，她伸手，往喉咙里抠，不小心让针又进去几分，她猛地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喉咙有种非常强烈的恶心感。苍桦说：“要命了。”他把叶离水抱到床上，从背包里取出医用手电筒和镊子，用板子压住叶离水的舌头，他说：“尽量别吞咽啊。”他拿着镊子，一寸一寸伸进口腔，试探着针的位置，最后一鼓作气，夹了出来，他把带血的针放进小瓶子里，叶离水拿餐巾纸擦嘴，全是血。苍桦检查炸鸡，查出二十多根针。苍桦说：“还好只是撕了一块，不然完了啊。”

    叶离水的喉咙恢复了，她说：“他妈的，这他妈不查谁是凶手？”

    苍桦说：“肯定得查啊，他妈的，居然让我们离水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