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言情小说 - 救命,男妓他被清冷神明强制爱了在线阅读 - play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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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哭狠了,白谦野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醒了,正好要上早八,早早就去了。

    他选了最后排最靠角落的位置坐着,而教室不愧是教室,空气中的知识浓度过高而被赋予了催眠魔力,他很快就迷迷糊糊打起了盹,恍恍惚惚睡到老师试麦克风。一抬头,陈默笼在这时候闯入了他的惺忪睡眼。

    她···是被夺舍了吗?

    富家小姐穿上了工装中筒靴,户外机能裤,收袖口的大领口深v麋鹿皮上衣,松松垮垮打一根代表一丝不苟的领带来表示反叛,再在清晰可见外凸腕骨的手上拷一块大体量的机械表?

    似是不用再顾及裙摆飘荡的缘故,陈默笼上教室大阶梯的方式变了,不是以前那样一步一步走得紧凑、稳当而优雅,而是像猎豹一样轻轻弹跳,两步并作三步就从前门跨到后门,悄悄立于最后一排。

    随着距离的缩紧,白谦野得以近距离观察她的脸。还是那张好看的脸,但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

    她原本的嘴唇是极标准的健康,润红泛水光,比起要么干燥起白屑,要么乌唇发紫,或者唇纹深重的普通人来说,标准即意味着基因优良、保养得当的富贵华丽感。但由于上唇单薄,因而有时也有种雁过不留痕的冷清。但现在,色泽沉了下去,棕咖带点红的哑光唇泥厚厚碾磨在唇上,会让人情不自禁联想到公路,越野,无人区和驾着她那辆猛禽皮卡车横冲直撞。

    白谦野眼皮跳了一下,连带着心脏挨了狠狠一击。搞什么啊她!

    他昨天才说了讨厌她的打扮,今天她就换成了另一种浑身充满动物力量的装束,这···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她是特地为了某某人吧。

    很烦哪,白谦野用屁股想也知道,她去挑这些衣服时,每付一次款,就在心里记他一笔:这是买给白谦野看的,这又是买给白谦野看的···于是白谦野莫名其妙地单方面欠了她一大笔债,她会在想拿报酬的时候找他索取。

    可凭什么呀,他根本就不想要这种强jian式的付出,讨厌,恶心——白谦野把自己心脏咚咚乱跳的病因硬生生扭曲为是在厌恶陈默笼的用心险恶。

    “白谦野同学,请问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啧,装模作样问什么呀。她是他金主,屁股都给她cao了,还能装清高不让她坐旁边?

    不过她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壳子换了种风格,但内核不改。

    白谦野声如蚊讷嗯了一声,装模作样翻起几乎是崭新的课本来,纸张哗啦的声音越大,他心里没由来的慌张和激动就越容易掩耳盗铃般盖过去。

    她走到联排桌椅的那端进来,再弓着身子慢慢移进来了。她一定是会坐到他旁边的,但现在还没坐到他旁边,他一定会再次嗅到她身上的香气,但现在鼻子前还是空荡荡的灰尘的味道,这种濒死未死的状态像极了薛定谔的猫,白谦野难受极了。

    直到嘎吱一声,自动收起的椅面被推下,陈默笼坐定,白谦野那快跳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定——然后彻底爆掉了!

    陈默笼身上的味道瞬间包裹了他···闻起来是一颗一颗的粉状,像银灰色的雪松被一团捏得实实的雪砸出了一雾花粉,但并不是单调的肃杀之气,因为时不时会攀上来一缕幽幽的甜玫瑰香,在风雪中冷硬的心脏被玫瑰的火红煨暖了。话说,她既然要酷要帅,为什么不一步到位,选野到sao臭的魅力男士香?

    老师都开始上课了,陈默笼居然还没转过头来状似无意地问他,我今天的穿搭怎么样,你喜不喜欢,然后用很随意地语气自顾自接道,我是特意为你换的风格,再以退为进道,噢我是心甘情愿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但她没有!

    她只是把手机关机放在抽屉里,把书翻到正确的页数,把腰打得笔直,目不转睛地看PPT。

    她在搞什么啊,他都已经忍着恶心想好应对的说辞了,保证是把他自己放在被包养的低贱男妓地位,把她捧成深情无比还高高在上的形象,结果她在搞什么啊···

    行吧。

    白谦野把手攥成了一个拳头,抖几下又脱力般松开了。不得不说,她身上的香气很好闻。白谦野有点搞不懂自己,他不是喜欢那种侵略气息拉满的雄性荷尔蒙味道吗?这种中性的,淡淡的侵染,居然也会让他产生安全感···

    白谦野想,他果然不是个正常人,自己都搞不懂自己。

    白谦野如坐针毡熬到了课间。

    他偷偷瞄了眼陈默笼,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按昨晚所排练的那样,道:“你还想知道昨天问我的那件事吗?如果你还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毕竟得讨你欢心嘛,你这般大方的金主要是跑了,那我还真找不到下家了。”

    陈默笼比了个嘘的手势,第一时间回头看了眼周围,掏出手机道:“麻烦你微信发消息给我吧。”

    白谦野的眼睛也跟着陈默笼走了一圈,瞬间懂了陈默笼的用意,脸顿时烧起来了,但他撩了一把从耳边散下来的头发,嘴硬道:“有必要嘛,反正大家根本没兴趣听,听了也会忘,说出去也没人信。反倒是聊天记录能一直保存,万一你拿来威胁我怎么办···”

    但心里却在后怕,疯狂回忆自己刚刚的音量大不大。

    “我会删掉的。你不放心的话就这样想,里面还涉及到我呢,对吧?”陈默笼轻声保证道。

    “你说那些啊,我肯定会删掉的,镜头里还录了我的脸呢,我怎么可能传出去。”

    哗啦哗啦,记忆如潮水般涌动,那些人的脸打着旋儿朝他袭来,像高空抛物下来一口被嚼烂的口香糖,啪一声黏在他脸上,怎么扣都扣不掉。他们的脸长一样,话术一个样,就连事后哈哈哈的笑声也一样,他们光着膀子,手伸进老头背心里乱抠,一边擦嘴一边笑。

    够了!

    他想捂住耳朵不要再听。

    投影到现实生活的动作是,他抖瑟了一下,僵硬地抿紧嘴唇,嗤笑了一声:“骗鬼呢。”

    白谦野很快把消息发给了陈默笼。

    以在推特上当网黄一事胁迫他陪睡的有两个人,其一是旁边一个中外合办大学里的本地富二代,第二个是同学校的学生,外地人,家里也有钱。但白谦野也坦诚强调了他和二人的关系不完全是强迫性质,因为他能拿钱。或许最开始被人戳穿第二面的时候他是恼怒的,宁愿卖别人也不卖他俩,但随着时间推移,挣脱不掉就妥协了。

    就像妓女被强jian,既然用逼夹不断那恶心的jiba,而且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那就只好努力享受了。

    他斜着眼睛偷瞄陈默笼的表情,嗯,她没什么表情,再看微信,很好没回,也不是正在输入中。

    白谦野捏手机的手不自觉紧了一下,在心里骂开了。别的金主包人都是要个全阴体检报告就行,是陈默笼自己上赶着要问接客历史的。她看了又不开心是干嘛,给她自己找罪受?要玩儿纯的就另外去找啊,纠缠他干嘛!

    白谦野回想起昨晚她发过来的一万,说是预付今天的嫖资,只觉得屁股隐隐作痛。她钱都付了,今天肯定要上他,不就正正好把现在的怒气发泄在他逼里了嘛。

    他后悔死了,做这一行干嘛这么实诚,他就应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塑造成一个笨蛋白莲花。好吧,其实他对别的嫖客一向是装模作样连哄带骗的,只是今天抱着“她毕竟是陈默笼,貌似还是个神,把事实说给她,说不定能得到不一样的回应”的心态,才说了回实话。

    陈默笼她,不论是作为同学还是作为什么狗屁神,都蛮令他失望的,哈哈。果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只是金主,说白了,只是个对逼起了一段时间占有欲的jiba而已。

    “好的我明白啦。回复有点慢真是不好意思哦,白谦野同学。”

    干嘛道歉,语气还这么好,无语,那刚刚骂人的他岂不是成小丑了。白谦野讨厌这种好,好不彻底,坏也没坏透顶的庸俗感觉。

    “我只是在思考怎么样才能让那个本地富二代对白谦野同学丧失兴趣呢。目前看来是这个人威胁比较大。”

    白谦野想发个猫咪哭泣的表情,用可爱又委婉地语气劝金主罢休,他作为地位最低下的男妓,夹在中间是最受苦的。

    但对方是陈默笼。所以他直说了:“你去找他掰扯,互相放狠话,之后呢,他会咽得下这口气?你呢,要是转过头来觉得为一个男妓得罪人而不值,不护着我了不要我了,那他岂不是把恶气全出在我身上?”

    随后,白谦野瞥见陈默笼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踮起了脚。

    白谦野:?

    拜托,她现在又不是穿着绑带蝴蝶结的单鞋啊!

    陈默笼的工装鞋落地了,发出连她都没想到的重重一声。于是白谦野能够感受到她脸上凝成实质的尴尬。

    嘟地一声,她发来消息:“白谦野同学能想到这一点真是好聪明、好谨慎、好可爱。”

    白谦野:···

    这不是正常成年人就能想到的事儿么。

    小学生句式都给整出来了。

    明明是她该尴尬,但白谦野脸红得恨不能一头栽进冷水里淬淬火——练个钢铁脸皮出来。

    幸好她之后又正常了:“我有考虑到他会向你施压这一点,所以我不会主动提到白谦野同学的。”

    白谦野并不相信。但金主心意已决,他还能做什么来干预呢。只能趁金主还没被他这烫手山芋整得厌烦前,多捞钱。

    ——就比如今天即将发生的交易。

    他心头一凛。

    她问:“那个富二代一般什么时候约你见面?”

    “大部分时间不固定,但6号晚上是固定的,大概八、九、十、十一点、十二点?”白谦野调出日历一看,6号正是今天!

    陈默笼表现得很淡定:“下午我可以去白谦野同学的出租屋吗?总不能在学、校里吧?”

    “另外,我起了一丁点嫉妒的负面情绪,白谦野同学可以理解吧?我们白谦野同学这么可爱,肯定能理解吧,那就是默许咯,我呢,要从进屋开始,一直做,做过那个时间。”

    嘟——陈默笼在微信上了个微笑的表情,当然,脸上也是。

    但白谦野看见,得体微笑的她苟在一百七十多号人教室排桌下的双腿间,有巨物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