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你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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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院中的鬼灵以列阵的方式镇守着四角八方,直到茨木和山童牵着鬼葫芦推门进来。 一个大块头鬼灵俯身在山童耳边低语了两句。 “大哥,老大在上面,只让你一个人去。我就先带鬼葫芦哥回我房间了。”山童说道。 外面的月光根本无法照亮弥漫着铁锈味的木楼梯。 茨木一级一级地走上去,转过一个弯,目光习惯性地朝上方左侧的房门扫去。 紧闭的房门依旧是他临走的样子,直觉告诉茨木,酒吞并不在里面。 茨木愣了愣神又朝右边看去,这一次,他发现原本紧锁的门竟敞开了一条缝隙,鬼王的封印也松动了,丝丝缕缕的咸腥气味正是由此弥漫出来。 揣在口袋里的晶石已经被茨木握在了掌心里,他低头看去,只觉晶石散播出的rou眼不可见的波频也在沟通着右侧房门的背后。 “挚友,我来了。”茨木走上前,指尖点着门轻轻推开。 血海熟悉的腥风扑在了他的脸上。 敞开的阳台透进月光,映出屋中盘坐着的半透明的身影。 “蛊元,尸丹,血涌。本大爷觉得已经找不出更多了。” 茨木垂眸一看,只见面前的酒吞左手握着自己留在屋中的蛊元,右手则握着一粒自己从没见过的“珠子”。 那“珠子”与酒吞的身体一样不是实存,却分明有着跟蛊元同等的分量。它像坚冰一样不动如山,又仿佛无关炎寒。它散发出来的气息稀释百倍或与僵气雷同,可凝聚成的核心摈除了尸体的腐臭,甚至隐隐透着一股异香。 茨木知道,这正是被鬼王之心吸收了整整两天、最终从地底钻出的那枚尸丹。 “替本大爷点上琥珀香吧,”酒吞低声吩咐他的鬼后,“再带杯酒来。” 片刻之后,香燃上了,酒也满了。 浸润在汩汩漫溢的血海之水中,鬼王又一把拉住茨木,把他轻轻放倒身下,微凉的手掌穿进最里层的衣摆中,肆意摩挲起来。 “本大爷最需要的是你。”他说完,便低头深吻下来。 茨木动情地含住酒吞覆上来的唇舌,微微挺胸迎上他的手掌。他的鬼王今夜前所未有地恣意,坚实有力的五指划过茨木胸口挺硬起来的rou粒,无所顾忌地掐捏揉搓。 茨木很快乱了阵脚,被轻而易举地褪下衣裤,甚至主动顶起腰让酒吞扯拽得更利落些。 舌尖含着人类的温软之物,掌下宛转迎合的身体一副欲罢不能,酒吞没有理由再忍耐片刻。他捏住茨木光裸的臀,身下一挺就霸占了专属于自己的暖xue。熟悉的包裹感让冰凉的灵体之身融化在欢愉里,酒吞仰头灌了一口烈酒,俯身把这甘醇之物也填进茨木口中。 辛辣的交吻驱散了冬夜笼罩周身的寒意,体内的“烫热”甚至令茨木的整条背脊忘我地灼烧。 沉溺在血海之水中,他觉得连魂魄都在微醺地颤抖。 酒吞就着深顶到底的交合姿势,两只鬼掌一并握住茨木昂扬的rou柱,熟稔地揉搓取悦。他把千年之间一遍一遍累积的轻车熟路尽数施展在茨木这一世身体上,将每一处能引发瑟索关窍都用指腹重重摩擦。 酒吞甚至不许茨木呻吟出声,他唇间分毫的动静都要被献祭给鬼王的唇舌。 后xue里本就烫着鬼王的性器,茨木在这密不透风的宠溺下几乎撑不过片刻就抽搐着精囊、浑身发抖地射了个痛快。xuerou止不住地裹着rou柱一通乱夹,如此的反应也意料之中地换来一顿巴掌。 鬼掌雨点般扇落在绷紧的臀rou上,茨木的rou柱仍喷洒着浊液,又被这通痛爽刺激,零零星星再射了几段,把余下的库存也缴了个干净。 而喘息艰难的唇舌自始至终被含在鬼王嘴里,已然吻得红肿。 酒吞忽然毫无征兆地撤出茨木的身体。 伴随一声讶异的低吟,那头红发散乱在了茨木一片狼藉的腿间,冰凉的舌头竟沿着横陈身下的腰腹上残留的白迹舔舐上去。 xuerou深处难忍的空虚伴随体肤上灼烧的湿润,茨木从肩头酥软到手指,撑不住身体也抬不起索求的手臂,徒能在鬼王伸手握上来的时候勾起五指抓挠他的掌心。 这一挠偏又重重挠进了鬼王心里。 滚落地上的晶石爆发出一股残虐的威压,茨木瞬间被压得无法动弹,鬼王的性器随即补进来,大了足足两圈的rou柱猛地拓进他张阖不止的软xue。 而后激烈的顶撞甚至将一屋子的血海之水翻起了汹涌的波澜。 射空精元的身体徒能用饥饿的肠xue吞噬欢愉,茨木胯下的物什兀是不肯软下来,挺立着却被撞得前摇后晃,将流出来的清稀腺液洒得四处都是。 鬼王饮下了更多酒,周身的血红弥漫着微醺。 烈酒的甘醇之气竟一并融进他的精元,终于,随着rou柱骤然暴起的一阵抽搐,一股脑地涌进茨木的脏腑深处。 血海之水与酒精的助兴中,他们都忘却了分寸。 茨木已然顾不得自己被压折成何等艰难的姿势,只尽力张开腿根,将他的王深深包含进去。 酒吞的齿痕则落满了他的身躯。亲吮、啃噬、掐握,重压上去,在泛红的体肤上肆意扇打……鬼王花样百出地折腾着茨木,只为听见他口唇间不可自拔的颤响。那震波是连接他本相的桥梁,也是通往他情欲深处的坦途…… 直到彻底将自己的力量灌满了茨木的rou身、撑得他的小腹再也吃不下更多,鬼王染成血红的双眼才慢慢恢复了平日冷峻的幽紫。 身体散架似地瘫软在陌生房间的地板上,茨木任由鬼王强壮的手背穿过腋下,将自己架到他怀中。两腿之间拖出一条yin靡的白迹,他早就没有了收拾的气力。 他用仅存的体力拾起掉落身旁的“心脏”,两手交握着将之靠在胸前,就像他自己也紧紧靠在酒吞的胸口上。 “它们缺一不可,不过只有你是最关键的。”鬼王低沉的声音从他的胸腔下透过茨木的背脊传来。 言罢他也拾起了地上散落的蛊元与尸丹。 掠过鬼王掌心的血海之水像强力腐蚀的溶液,冲刷着两枚“珠子”的时候,它们被层层溶解剥落。虚影的水流却也因此固住实形,如同酒吞弥漫的本相,化为浓稠的、可以覆盖万物的血红流质。 形神趋同的一瞬,所有湍流都猛然汇向酒吞的心脏。 “茨木,拿稳了。”酒吞说完这句,胸膛之下响起一声沉闷的低吼,染着茨木能感同身受的痛苦之色。 酒吞掌中已无一物,那双鬼掌于是也裹住了茨木交握着自己的晶石心脏的手。 鬼王的魂体登时爆发出撼天动地的振波,满屋的血海之水涌起十层怒涛,一道无形的桎梏怦然碎裂。 终当一切寂静下来,房中一直以来无法破解的血涌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茨木轻唤了声“挚友”,喉间的颤动化作桥梁,把他的深渊弥漫在酒吞的体肤之下。 这一回,换成茨木架起他的鬼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走出了这间是非之地。 夜里,茨木依偎着鬼王而眠,本该四大皆空的梦境却风起云涌。 他看见无边的“浪潮”从天际淹没过来,靠近眼前的时候,茨木却认出那是席卷天地的密密麻麻的飞蝗。 茨木猛然惊醒过来。 窗外,子夜无声,乌云闭月。 灵视开启,他却听见层层叠叠癫狂的嚣叫从云层深处传来,黑黢黢的天幕下竟遍是流星般刷刷扫过的黑影。 “茨木,怎么回事?”鬼王也从昏沉中醒转过来。 他素来是不睡的,但昨晚融合蛊元、尸丹与血涌耗费了太多心力。 遮月的那片乌云俨然不是普通的云,与眼前的“流星雨”一样是由层层交叠的诡异灵物“编织”而成。 眼前这幕真如茨木梦里的蝗灾一般,黑影好比没有天敌制约的昆虫在孵化季肆虐狂欢。亦如昆虫般寻觅着猎食的目标,而此时无数人类深陷的梦境便是那肥沃的麦田。 茨木皱了皱眉头道出自己的判断:“无尽之地又在火并了,这次还是‘漫’在出手。” “秩序在撕裂,祂这次的目标非常大,虽然不是最大的‘种子’之一,也在秩序里扮演了重要角色。”酒吞也说出自己的观察,印证了茨木的话。 茨木低头略一沉吟,再抬起的眼中忽然亮起狡黠的光: “今年的最后一天了,天亮就动手吧?趁着秩序撕裂,‘漫’也自顾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