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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搜书 - - 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江府上过女学,他也没想陈漪能入朝当女官,让这女先生给她讲些女德女戒就行了。

他又给陈漪赐了个字,贞惠,守贞贤惠之意。

杜延本想请他也给杜丝赐字,一听陈贞惠这字儿立马吓退,想陈清满腹诗书,什么好字儿不是信手粘来,偏起个像立人rou贞节牌坊似的字,味如嚼蜡还添膈应。

做完这些,陈清便拟随皇上出征、出巡。

本想让杜延跟着,但想到杜延还在喝药汤,而且这府上也该有个能顶事的男子——早前他开始和李容谋事也才十五六岁,一心冲杀,全无家眷后顾忧患心念,如今、其实,也不过是多了陈漪罢,他便觉得他似有了家眷负担,便将杜延留下,将些商铺帐册留给杜延打理。

一早,小明过来小别院与陈漪传话说:大人欲出巡,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两载,会经北方、西北,也会过江南、南疆,小姐有何物产想买?

陈漪怔怔然摇头,小明正欲告退,陈漪说且等,我进去拿一香囊,你交予大人。

“很是精美,应是小姐亲手绣制。”小明转达陈清,“小姐说没甚想采买的,愿大人多保重,早归,国多重臣,家只一主。”

好一个国多重臣、家只一主。

陈清接过小明转交的香囊,针脚要多漂亮精致倒也没有,捏在手心里,心头又杂乱了。

陈清何时走的,陈漪也不知了。

她从到陈府后,与他只是拜见老夫人那天匆匆一面,她尚在回味那天他给她的那个熟悉又奇怪的眼神。

当时,老夫人提出“得有人事管”,她已十六,也算可以扛事的年纪。也不是没能耐,只是不知陈清是何意思、刚抬头便收到陈清一记眼神,与车上看她说【“讨打么”】(见第9章,他变了)时一模一样,她微愣后便急急垂头。

心下却是狂喜。他顾护她呢。他并不如面子上对她那般冷漠。

——可,他连出巡前召她去交代训戒两句都不肯!

听说,同样庶出系的陈恒都被叫去训斥多读圣贤书。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两载……

哎……

19、盛赞陈恒的meimei被哥哥训教被狠cao了

杜延没能随陈清出巡,心头难免过意不过去,便在商铺生意上多下功夫,几天来让他找了些蛀虫开涮、盘活了两家店面,在府里也树起了威望。

禄伯和杜丝将内务管得井井有条,杜丝虽长得娇小,但小脸不苟言笑时有几分寡漠,且也勤快努力,加上有座上宾哥哥的佑护,倒也没人敢刁难她。

一开始禄伯有点儿、防着她、霸着活事,大多时间还是在厢房里等杜延回来,兄妹俩腻歪、交合,刚开荤新婚的兄妹贪欢得紧,一粘在一起非得摸摸亲亲最后插进caocao不可。

院里只留了个犯懒的婆姨,支走后,关上门窗兄妹俩便总白日渲yin夜间继续,春光无限。

——后来,杜丝干活越来越上手,兼之她在和哥哥腻歪亲热时还总一边请教哥哥,她禄伯也有点防她不住,索性也不防了,她差事越做越顺溜。

这天,杜丝本欲亲自拿月份子钱过去给宋姨娘——西厢院神秘得很,她也想去瞧瞧——但走着见前面不就是陈恒嘛?又想让陈恒签收算了,早点回去交差。

便在后面喊着:“恒少爷!”明明陈恒似是听着了,反而却大步朝前走,她本来就身子弱,加上这些天和哥哥为欢过份了些,在后面寻思着一走神,脚下一软,哎呀一声绊倒在地。

该死!陈恒蹙眉微一跺脚,不情不愿转身走回杜丝面前,温声问:“杜小姐,可还好?”

膝盖应该擦破皮了,热辣辣的疼,杜丝甚是烦恼。

陈恒负手看她,又转头看了看西厢院门口,“我回去让婆姨来扶你?”

“不、不用,我缓缓便能起来。”看着是挺近,一来一往也要耗不少时间,杜丝要强的不想搞得满府皆知她不中用摔着了。

又转头看了看西厢院二楼回廊,陈恒又是蹙眉似微叹了口气,走到小径边从袖兜里掏出把小匕首折割一长一短两根树枝,将那根短的树枝伸向杜丝,“拉着这树枝站起来,地上凉,听说你身子弱,莫着凉了。”

哦,倒是个心细、体贴且守规仪的人呢。杜丝抓着陈恒手上的树枝儿借力站起来。

陈恒递过那根长树枝儿给她,“当拐杖用吧,能走么?”

疼倒是疼,还是能走动,她想快点回去跟哥哥撒娇,便拄着树枝往回走。

“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看着。”陈恒始终保持与她五步距离,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慢慢走回丝雨苑。

杜延正在廊下看书等meimei,一看meimei拄着拐杖、裙摆土灰灰回来,扔下书卷跑了过来,连和陈恒打招呼也顾不上,只是急急问meimei伤着哪了?

“应没伤及筋骨,我让小厮送些上好膏药过来。”陈恒说了前因后果,签收了份子钱后急急走了。

“大人的庶弟那日初见,全程不说一语,只是乖乖跟着娘亲走走坐坐,没想这俊逸公子哥儿心细又体贴,也没唐突过来扶我。不愧是家风清正的大家子弟,嘘,疼,杜维湘,你轻点。”

杜丝坐在廊下一边吃果子一边撒娇享受杜延给她上膏药,一边盛赞陈恒:“瞧着不似表面那般稚幼,成熟懂事,真真一好少年男儿呢。”

杜延黑沉脸给她上完膏药,“对对对,人家俊逸、心细、体贴,大家子弟,守仪规,成熟懂事,哼,”发完一通牢sao进里屋,留杜丝莫名其妙在廊下风中凌乱。

关好窗户,洗手绞好丝娟,杜延抱杜丝回房放在床榻上,拿起湿丝娟给她抹脸抹手。

幸好没伤着筋骨,膝盖、小腿侧擦破得严重了些,杜延看着那白嫩嫩的娇肤擦伤流血,心疼不已,“这两天不得出去!”

将她摆靠坐于床板,伤腿高高抬起,绑在八步床杆,“这样便不会蹭着了,meimei,我要惩罚你。可知错?”

“何错之有?”

“且不说你搞得工伤,往后活儿都让他们送过来,在哥哥、夫君面前盛赞其他男子,是何用意?属意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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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事论事,且也是事实,恒少爷是俊逸过人。”杜丝从小少和人往来,并不很懂、也并不在意人情事故,她一下子回到当时应他那句若别人阳具都比你大、你的便不算大的梗直状态。

“你、你、你还不知错,还又赞他?!”真真把杜延气死、酸死,挺起胸膛道:“哥哥、夫君长得比他差么?学识更比他强百倍,我系前朝最年少的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