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在她看着他微微出神的时候，柳砚初忽然转过了头，漆黑如墨的眼正好与她对上。

    陈小雅本来心里就有点别扭，这下被抓包更是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慌乱。

    但她毕竟也是混过娱乐圈的，她很快调整好情绪，转为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腰，人也顺势靠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笑吟吟道：“也没想什么，就是觉得自从当了我的出马仙后，砚初你可真是越来越迷人了，我刚才看你都看入神了。”

    她话说得直白，可耳尖却又微微泛起了红，表明她心里其实并不如她面上来得这么淡然，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羞涩的，而这个细节也正好可以解释她在柳砚初看过来时那一瞬间的惊慌。

    不管是她的话还是她耳红的细节，都不可谓不完美。

    柳砚初皮笑rou不笑地勾了勾唇角：“既然我这么好看，那你爱我吗？”

    陈小雅奇怪地看着他：“你长得这么好看，有几个女人能抵挡得了你的诱惑？”

    至于爱不爱的她就没直接说了，以前她还披着秦雅风转世的皮时随便她怎么说都可以，但现在她自己也清楚他其实已经知道她不是原身本人了，再说起爱不爱的难免就有点心虚。

    而且既然都掉马了，说起这种话题来也让陈小雅感到怪怪的，加上柳砚初自脱困而出后就挺会隐藏情绪，陈小雅自认挺会看人，但和他相处了那么久，却愣是没摸清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她所能做的也就是在他的容忍线上反复蹦跶，以此试探他的底线。

    现在她掉马了，她更看不透他了。

    她本能的不想继续说下去，于是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做出一副困顿的模样，娇娇软软地冲着柳砚初撒娇道：“好啦砚初，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今晚的事情才是正事，我有点困了，我先睡一觉好不好？”

    说着她便就着这个姿势直接在柳砚初怀里闭上了眼睛，呼吸很快变得有规律了起来，仿佛真是累极了的模样。

    事实上，她确实是挺累了，但想睡着也没那么容易，她人是累了，脑部思维却十分活跃。

    一闭上眼睛，她就忍不住想柳砚初既然都知道她不是原身了，为什么还问她爱不爱他？

    不仅是这问题，他问这问题时那种皮笑rou不笑的神态看着也挺意味深长的。

    在她掉马前，柳砚初对她或许是一种又爱又恨的状态，所以才会既阴阳怪气地威胁她，又在背地里耗费修为避免伤害到她的身体。

    那现在呢，他对作为赝品的她又是一种什么态度？

    也许是柳砚初怀抱里的草木气息太好闻了，想着想着，陈小雅居然真的慢慢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小雅感到自己的肩膀被推攘了几下，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她床头低头看着她、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容色无双的柳砚初。

    继而是他清朗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