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一百八十六章 空间形成

    幻空以为左风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话，所以再次传音，将自己的推测以更详细的方式讲述了出来。

    可左风哪里是没有听懂，而是被自己一连串的猜测给震撼到了，同时又在为自己的推测而感到恐惧。

    在幻空重新解释完毕以后，左风这才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像幻空传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认真听完了左风的推测，幻空整个人也陷入了一种久久的沉默，显然左风的看法，对于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半晌后，幻空这才重新传音，道：“恐怕，……恐怕你的推测是对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从最初进入这冰山开始，我就有一种别扭的感觉，可是又始终搞不清楚，这种别扭的感觉到底来源于什么。

    现在我终于能够明白了，是我对于这里规则的排斥感。一位能够构建出这样一片天地，一座如此特别冰山的前辈，为何会喜欢单纯以杀戮为基本条件的世界。

    原来是我们的理解出了问题，或者说是我们从一开始，就用内心的肮脏去思考和解决问题，而得到的结果自然也是最为简单粗暴的哪一种。”

    幻空在此时的感触颇深，情绪也明显有些激动，他只是稍微停顿，便已经继续传音道：“虽然你说进入冰山的方法，没有证实是否能够用击杀冰原幽狼代替，我却有九成九的把握，你的推测就是事实。

    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微缩的武者世界，甚至于一片提炼出来的坤玄大陆。明明人们可以通过努力，借用已有的资源，一步步的达成自己的目标。可是人们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捷径’，以杀戮和掠夺的方式，从而更快的达到‘目的’。

    表面上看起来，这是最快获得利益的捷径，可实际上这却是抹杀自我，覆灭人性的可悲过程。

    偏偏身处其中的人，始终会觉得理所应当，甚至会觉得这就是最为正确的路。因为其他人都在这样做，而我这样做就是对的。”

    虽然是左风将自己的推测先告诉的幻空，可是此时听到幻空的传音后才发现，自己所考虑的还是太过肤浅了。

    甚至于左风有种感觉，即便是以幻空这样的大智慧，也未必能够真的勘破这冰山构建者，疑似那位宁霄的全部用意。

    在感慨过一阵子后，左风也终于渐渐的平静下来，而他知道不能一直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中。一定的反省是必要的，可是为此影响到了眼下的行动，那却是得不偿失的。

    “师父，那我们现在能够做些什么，恐怕也不可能阻止通过献祭来打开冰壁吧？”

    对于这个问题，幻空倒是苦笑着点了点头，立即就传音回答，“当然，到了此时此刻，至少在面对这片冰壁的时候，我们并无其他更好的办法，也没有其他能够说服，其他人接受的方法。”

    “那我即便是搞清楚真相，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左风内心的情绪不禁有微微的低落。

    这个时候便能够体现出幻空的成熟来，他释怀的一笑，然后这才缓缓的传音，“这当然有用了，而且非常有用。如果这片冰山是微缩的武者世界，那么进入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将会受到考验。

    既然是考验，那他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让人性的丑恶，以及杀戮和掠夺一直推向更加极端。构建这片冰山的人，想要看到的是，在这种极致恶劣的环境下，人性善良一面的闪光。”

    “那我们要怎么做呢？”左风不解的开口问道。

    幻空苦笑着摇头，道：“暂时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既然我们已经明白其用意，那么在未来出现的变化中，我们就可以改变思路，从另外一个方向去思考和应对，这样才有可能获得我们想要的结果。”

    幻空的一番话，既解开了左风的一些疑惑，同时也让左风在面对眼前困局时，有了一个新的思路。

    恰在这个时候，仿佛有人在脑海中发出声音，道：“城主大人，我这边似乎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虽然略微感到有些吃惊，不过左风还是先一步向幻空传音，然后这才将自己的念力沿着对方的精神领域，渗透进入到另外一侧的幽闭空间内。

    对于另外一边的情况，左风之前已经向幻空大概讲述过，所以左风传音说另外一边有所发现的时候，幻空马上颔首表示明白了。

    念力随着曾荣的精神领域，进入到幽闭空间中，这里的情况也随之展现在了眼前。再次进入到这里的时候，左风顿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因为这里的空间已经比之前扩大了许多倍。

    虽然在过来之前，左风已经隐隐猜到，另外一边的武者献祭，必然会使得这边的空间扩大。可是到了真正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绝对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还真的是扩大了许多？”在这边左风根本无须顾忌，甚至于传音的时候，也不需要有丝毫收敛本身的精神波动。

    曾荣倒是没有去理左风的感慨，而是已经直接传音道：“从刚刚这片空间开始再一次扩大开始，我就在一直留意着，此地规则上的变化，尤其是与我本身存在的联系。”

    听到曾荣的传音后，左风马上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收敛起本身的情绪，一边认真的观察，一边认真的倾听。

    曾荣倒是没有犹豫，马上就已经继续开始传音，道：“这片你称为‘幽闭空间’当中的规则在不断的改变。”

    似乎知道这番话一说出来，定然会给左风带来极大的震撼，因此曾荣在说完以后，直接陷入到了沉默，似乎刻意要给予左风反应的时间。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在听到了传音以后，左风的确是愣住了。不过因为曾荣给出的讯息太少，左风马上就追问道。

    “到底有什么规则变化，说的清楚一点。”左风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其实曾荣也是刚刚有所发现，便立即向左风传音了，所以被催促以后，他赶忙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向左风介绍了起来。

    “我也不算是太明白，主要是规则与空间上的变化。之前我的感受是，空间被完全局限在了这里，而随着刚刚开始的变化来看，似乎这规则正在形成空间。”

    本来曾荣觉得，自己这样的表述，只会让左风更加迷茫，可却没有想到的是，左风直接传音道。

    “是开启空间和创造空间的区别么？”

    对曾荣来说这种感觉非常特别，本来他想要给左风解释一番，结果反而是对方的一句话，直接让自己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没错，没错，就是这种感觉，之前感觉到周围的空间，好似处于一种完全封闭的状态，只有通过另外一边的武者献祭，才使得空间一点点的被开启。

    可是随着刚刚一连串的变化，我却有另外一番感触。好像之前不管是念力或精神领域，都毫无办法渗透过去的地方，那根本就不算是真正的空间，直到刚才有新的规则之力渗透过来，这才使得空间逐渐形成。”

    仿佛因为左风的影响，曾荣在这一次讲述的时候，相对要更加清晰许多，尤其是在那种空间变化，以及同规则间的联系，已经描述的非常清晰了。

    此刻在这幽闭空间内的变化仍然在持续中，左风也恰好在曾荣的帮助下，可以近距离靠近观察。

    因为殷无流的“视线”不在这里，所以左风可以大大方方的观察，这样也能够帮助他掌握到更多的细节。

    随着左风的靠近观察，尤其是周围空间不断拓宽的过程，就在念力的不断捕捉中，左风的感受可以说是非常震撼的。

    这不同于一般阵法，来创造出的规则，而是借助规则之力，正在创造出一片空间来。

    而在心中震撼的同时，左风又隐隐的有种熟悉的感觉，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让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最初左风联想到的是那黑色的河水，因为亲身进入过其中，所以左风了解那河水，就基本等于是正在形成过程中的一片空间。

    可是仔细观察和感受以后，左风又立刻否定了，黑水所创造的空间还处于某个重要环节，而眼前的空间，却是实实在在的形成着。

    虽然黑水的范围很广，可是“成熟”的程度比起幽闭空间，却要差了少许。眼前幽闭空间范围虽然很小，可是却处于一种成熟阶段。

    继续认真的感受着其中的变化，左风的脑海当中不断的浮现出各种过往的经历。就在某一个瞬间，左风整个人都猛的颤抖了一下。

    不是他现在释放的念力，而是他现在悬浮在空中的真正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了一下。

    之所以左风会表现的这样失态，因为他终于想起，那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来自于何处。在自己的脑海深处，存在了一片特殊的意识世界，当初融合兽魂以后，这片意识世界也在不久后逐渐形成。

    因为这片意识世界，并不会对修行提供什么帮助，甚至对于感悟天地规则，左风也没有发觉有什么帮助，久而久之已经渐渐要将之遗忘了。

    可就在这一刻，看着眼前那空间形成的过程时，左风也终于想起，当时意识中天地形成一片世界的景象及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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