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陆氏夫妇不会让人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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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向宁握着油纸伞的手紧了紧,低头一笑,“那你不能笑得好看一点吗?” 黎早用眼神骂他,笑你大爷! 陆向宁忽然用手肘推了推她,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当着那么多镜头的面,黎早也不好下他的面子,依言挽住了他的胳膊。 这一挽,镁光灯此起彼伏,闪瞎了眼。 黎早不矮,但在更高的陆向宁身旁,显得特别小鸟依人。 她转头,嘴角含笑,眼带怒意地瞪他,把伞撑过来一点!!! 但是,陆向宁完全没接收到信号,一阵凉风吹来,他直接把油纸伞给抬高了。 多挡风啊! 黎早:“……” 黎早表情绷不住了,冲着他横眉冷对。 周围的摄影小哥们都拍疯了,连那些模仿者都纷纷拿出手机拍。 一个是颜值天花板的男神,白衬衫黑西裤,商务系精英,自带威严感,浑身透着一股禁欲系绅士气质。 偏偏这样的人,撑着一把江南烟雨风格的油纸伞,那画面反差感极大,又酥又欲。 而另一个仿佛是从江南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仙子,那张脸明明是素颜,却是颜如花,肤如雪,秋水双眸面如月。 可她并没有温婉如水地笑着。 她时不时就秀眉微蹙地瞪一眼身旁的男人,好像在嫌弃他把伞举得太高了。 那抿嘴挑眼的小模样,特别生动,特别真实。 这样两个风格迥异的人,反差感极大,明明是不同赛道的人,却意外的和谐。 这下,都不用黎早拍照片,那些自媒体已经把现场的情况发到网上去了。 舆论瞬间反转。 ——“呦,看来陆总还没把陆太哄好,陆总撑伞那蠢笨的模样跟我家那口子一模一样。” ——“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陆氏夫妇不会让人失望的!” ——“没有对比就不知道陆太身上的衣服有多美。” ——“那是苏绣吗?好漂亮啊,好想拥有同款。” ——“好诱人的身材,只有陆太这种天鹅颈才能把小立领穿得这么漂亮。” ——“其实,陆总把生气的陆太抱上车那段,也好好磕啊。” ——“把老婆惹生气,撑伞也没有用。” ——“陆太,原谅陆总吧,毕竟他那么有钱还长得帅。” ——“哦买噶的,陆总又杀了我一次,那就用我的血给陆氏夫妇祭天吧……” 总裁办,陆向宁刷了会儿手机,反复看着他和黎早徐徐走过大屏幕的视频。 再看着那些飘出来的弹幕,嘴角压了又压,还是没压住。 他就想问,那位反复血祭的网友,血还够吗? 不过,黎早的身世经不起人rou,网络舆论是一把双面刀,它能助你飞天,同样也能拖你下地。 所以他下了严令,绝对不能把黎早的身份,以及正脸照放出去。 现在网上流传的都是一些全景视频,以及他和黎早的背影合照,或侧脸照。 这些就足够网友们舔屏了。 不一会儿,何兵敲门进来,陆向宁的表情立刻恢复到板正,“有消息了?” “有了陆总,您看。” 何兵递过来一份资料,打开,里面是打印出来的聊天资料和转账截图,还有一个u盘。 “昨天偷拍您和太太的记者,名叫刘枫,娱乐周刊的人。” “打死没有?”陆向宁阴恻恻地问。 何兵笑了一下,陆总的用词是有点调皮的,他也调皮地回答道:“剩一口气,要不是交待了另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这一口气都不让他剩。” “?” “火灾之后突然曝出唯一的伤者是太太,您还彻夜陪伴就医的新闻,那些照片,也是他拍的,”何兵一顿,话锋一转卖起了关子,“却不是他主动去拍的,而是某人授意。” 陆向宁浓眉紧蹙,他粗粗看着打印出来的图片,都是沟通和交易的信息,“刘枫交待的?确切吗?” “千真万确,他自己主动交待的,图片也是他手机里的截图,我看着他截的。这段录音,他们这些人都会留有后手,也是他主动提供的。” 陆向宁立刻将u盘插到笔记本上,点开听。 随即,赵鸿鹄和刘枫谈话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 有两段。 第一段是赵鸿鹄联系刘枫,提前打了招呼。 第二段是赵鸿鹄通知刘枫去医院急诊室偷拍他和赵子初,还授意他用“陆太太”之名散布消息。 陆向宁听完,不说多么的震惊吧,也是相当意外的。 赵鸿鹄本就是一个爱玩阴谋诡计的人,但他没想到他会算计到自己头上来。 真敢啊! 何兵是看得透的,说:“赵鸿鹄怎么知道会提前知道有火灾发生?发生了火灾,受伤的偏偏是自己的女儿。陆总,他们……” 陆向宁一个凛冽的眼神看过去,“你说话小心点。” 何兵是有主见的,坚持说:“就算他要助攻赵小姐,什么方法不行非要放火?华宸大酒店可是陆总你的心血,一场大火,毁了你的一切努力,还毁了陆氏的声誉。所幸没有出人命,倘若出了人命,你就永远被定在耻辱柱上了。” 陆向宁沉着脸,思忖了片刻,说:“警方那边也没有动静,看来是查不到纵火的人。赵鸿鹄行事格外小心,轻易不会留下线索。你亲自去查,一定悄悄的,不要打草惊蛇。” “是!” 何兵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人,他看着眼前这些铁铮铮的证据,心寒彻骨。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他转眼一看,又是赵子初。 “啧!”他本能地发出了一声。 脑海里第一时间跳出来的居然还是黎早说的那些话——“她怎么次次受伤,回回要命,但就是死不了?” ——“哮喘犯了不找医生找你,你是她的药啊?” ——“她一找你就送上门,快递员都没你好说话。” 陆向宁自嘲地咧了咧嘴,还真是! 一滑,按了免提,“喂?” “阿宁,”是海棠,“子初又不好了,这可怎么办啊?……” 电话里,海棠阿姨语带哽咽,让他想起了自己幼时,他的母亲也这样无助哭泣过。 他的心一下就软了。 “阿姨,慢慢说,子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