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世界之书，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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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把阿努比斯之戒的空间彻底封闭了起来。 现在别说去找到通往神界的通路，夺回西芙纳女神的灵魂本源了。 就算是离开阿努比斯之戒，在林晓这里都成了禁忌。 他已经在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 在没有摸清楚艾法世界到底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特殊技能和独有道具之前，都坚决不会再出去了。 原本凭借着超阶侦查魔法，林晓待在阿努比斯之戒中，也能逐步开始搜寻想要的答案。 可是现在的他，却是对自己掌握的魔法产生了怀疑。 那些平时骄傲自负的“第二十位阶魔法”，在面对真正威胁的时候，压根就没什么用。 一想到这些，就让本就很多疑的灭界魔神感到非常难受。 毫无疑问，他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如果弄不清特殊道具和技能的秘密，他就不从阿努比斯之戒中出去。 如果不从阿努比斯之戒中出去，他就弄不清特殊道具和技能的秘密。 这让人如何是好？ 于是，林晓的心情就变得很差，非常差。 要不是考虑到西芙纳的灵魂本源还在艾法神界的众神殿里，他恐怕都想要第二次获得“灭界魔神”的称号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林晓心中的烦闷也与日俱增。 直到某天清晨，他沿着河边散步时，碰巧遇到了正在训练菲利克斯的海琳娜公主。 有句俗语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原本就颇具天赋的公主在被林晓“调教”了十五年后，已经成为了一位职业素养足以同自己师傅比肩的优秀杀手。 身为神赐特性“慈悲”的持有者，海琳娜可以不消耗魔力，无限制地释放治疗魔法。 这就让林晓“传承”下来的杀手训练课程在她手里有了新的变化。 “快起来！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训练生！” 不由分说，一道手腕粗细的皮鞭就抽到了菲利克斯的肩膀上。 “这都练了两年半了，怎么还是这种水平？” 越说越气，海琳娜又是一鞭甩了出去。 身为999级的“杀戮慈悲圣骑士”，海琳娜公主的力量属性在林晓给她的各种神器和装备的加持下，已经达到了恐怖的99999点。 她用力甩出的一鞭子，威力可想而知。 好在菲利克斯也是争气。 两鞭子挨在身上，也只是被打得全身骨骼经脉内脏尽碎而已。 一道圣光闪过，第十二位阶的治疗魔法“光辉救世”立刻就把只剩了半口气的菲利克斯给治好了。 不过很快，他就又挨了两鞭子。 又是一道圣光。 如此反复了二十次。 菲利克斯的一个挥舞匕首动作才勉强达到了公主的要求。 “师傅！您来了。” 公主一看到林晓向她走来，立刻就对菲利克斯下达了自行训练的指令。 随后，她便乖巧地跟在了林晓身后，一言不发地陪伴着她的那位眉头紧锁的师傅大人。 “海琳娜，训练进行得顺利吗？” 踩着河边紫色的嫩草，林晓轻轻问道。 “还行吧，菲利克斯前些天已经获得了神格之种。” “嗯，还不错。” 林晓眉头稍舒。 当初的自己在阿努比斯之戒中足足杀了二十年的野兔方才获得了神格之种。 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在丰富的资源和系统的训练之下，资质远不如林晓的菲利克斯竟然只用了两年半就得到了凡人梦寐以求的神格种子。 接下来，只要等到种子萌发，他便能突破99级的等级上限了。 “对了，师傅大人，您最近有去看过西芙纳大人吗？” 见林晓摇头，公主方才轻声说道：“女神大人前几天似乎获得了‘种植女神’和‘狩猎女神’的称号头衔，她自己建的农场也有些模样了呢……” “哦，知道了。” 林晓的内心非常自责。 他曾口口声声地发誓，说要保护好自己珍视的人。 可每一次的结果似乎都不尽如人意。 两年半来，他一直在尽力思考。 可是，如何安全地获得艾法世界所有特殊魔法和道具的相关情报，对他而言仍是毫无头绪。 “师傅大人，您的计划执行得还顺利吗？” 犹豫了好一会儿，海琳娜方才低声问道。 “计划？什么计划？” 林晓有些疑惑。 自己就是没有计划，所以才这么焦虑的啊。 “师傅，其实有些时候，您也可以稍微向我透露一些秘密，让我来帮您分担一点的……” 海琳娜长舒了口气，总算把藏在心中许久的话说出了口。 林晓闻言，心头也有些微暖。 他是杀手不假，可也不代表他没有感情。 海琳娜言语中的关心，林晓自然感受得到。 他正欲出口表示感谢，却是被海琳娜接下来说的话给惊呆了。 “师傅大人，您和系统法则之间的全面战争准备得如何了？” 什么系统法则？ 什么全面战争？ 林晓压根就听不懂海琳娜在说些什么。 “呃……这个嘛。” 看着神情狂热的海琳娜，林晓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他越发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自己这位大弟子的脑回路了。 “我目前还停留在获取情报的阶段……” 为了防止海琳娜继续胡思乱想，林晓连忙解释道。 “我懂，想要和系统法则对抗，就必须先要理清世间万物背后的因果律丝线！” 公主关切地看了林晓一眼，然后低头说道：“师傅，解析因果律想必很困难吧？您看我能帮到您吗？” 公主最近在闲暇时一直在研读一本由大魔导师哈娜诺斯编写的名为《论因果律和系统法则》的史诗巨著。 所以，她的思想也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大魔导师哈娜诺斯的影响。 林晓当然不知道这些。 他现在脑子都快炸了。 怎么好好聊个天，连因果律都冒出来了？ 我徒弟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 看着满眼星星的公主，林晓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抱歉，你帮不了我。” 林晓的回答仿佛正合公主心意。 她不仅没有因为林晓的拒绝而失望，眼中的崇拜之情反而更盛了。 “师傅，我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您能替我解惑吗？” 海琳娜酝酿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紧握着双拳，轻声说道：“师傅大人，您说，记载着艾法世界一切秘术和特殊道具信息的‘世界之书’，有没有可能就是系统法则将因果律丝线编织形成的？” 见林晓不置可否，公主也鼓起了勇气，继续说道：“师傅，既然如此，您为何不从‘世界之书’入手来解析系统法则呢？” 海琳娜话一出口，立刻就后悔了。 她的俏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 自己能想到的，难道林晓会想不到吗？ 想必师傅早就有所安排了。 “你说有一本书记载了艾法世界的一切秘术和特殊道具的信息？” 林晓被海琳娜所言惊呆了。 如果真有一本这样的书，那自己所有的问题不就都解决了？ 自己烦恼的，不就是搞不清楚艾法世界有哪些特殊技能和道具吗？ 既然如此，那还烦恼个啥？ 赶紧读书去啊！ “师傅大人，都怪弟子太过肤浅了。” 海琳娜没发觉，林晓正强忍着心中的激动。 此刻的她很是懊恼。 林晓之所以不去查阅“世界之书”必然有他的道理。 自己想不明白也就罢了，竟然还问出了口…… 那岂不是全完暴露了自己的无能吗？ “师傅，弟子错了，弟子不该……” 公主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生怕林晓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失望。 “无妨。” 公主对自己的崇拜，林晓当然知道。 出于男人无聊的自尊心，林晓也不想让海琳娜因为他的无知而失望。 所以，他才厚着脸皮问出了口。 “海琳娜，我来考考你，那本‘世界之书’现在何处？” 林晓的声音很沉稳，完全听不出他的心里其实非常慌。 “‘世界之书’？当然是在‘卡兰利姆魔导国’的大图书馆里啊？” 脱口而出的海琳娜公主猛然间娇躯一震。 自己真是太蠢了。 伟大的师傅怎么可能连人尽皆知的世界之书在哪都不知道呢？ 他所问的“‘世界之书’，现在何处”，必然有更深层次的含义。 连这其中的意思都听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当他的弟子？ 一想到这里，公主立刻跪了下来。 “师傅……我，我真是有愧于您的栽培。” 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我一定会想出答案！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罢，海琳娜公主抹着眼泪，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清澈的小河边，只留下了一脸懵逼的灭界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