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包子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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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夏槐内心表示,她很满意。 而问出那话的人,怔楞着捂住了嘴,喃喃道:“我,我咋说出来了.” 夏桥嘿嘿一笑,转而指着蒸笼问:“客官,吃点啥?”不等那人回话,夏桥又道:“当然,如果不知道吃什么的话,我这边也可以给您推荐呢!” 夏桥不知道的是,无形中,他已经摸清了夏槐的精髓。对待客人,那必须如春风般温暖,把顾客当上帝。毕竟,饭馆也被列入服务行业。 既然你决心要做这行,要吃这行的饭,要赚这些人的钱。难不成你还能坦荡荡做自己吗?还能喜怒哀乐由自己吗?那必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生气就去谩骂客人,撵走客人。看上去只是少赚了一个客人的钱,实际上,那个客人带来的影响确实深远的。 一旦他那口气没有撒出去,他会到处宣扬,他会劝退不少想踏足夏记饭馆的人,那就不止是一单客人的钱了。严重的话,还会影响饭馆的信誉,导致饭馆开不下去。 所以,对于夏桥的表现,夏槐是极为满意的。 那客人果然下意识点了点头:“那,那你帮我看看,也,也别太多” 夏桥没说话,眼睛一转,挑了两个大rou馅的包子,又盛了一碗汤:“rou包子五文钱俩,炖汤三文一碗,您看行不?” 其实这价格还是有些贵的,但因为目前的大环境如此,这价格放在以前,那指定贵,可放在现在,也不是不能接受。于是,那人讷讷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串铜板,数出了八枚递给夏桥。 夏桥笑着顺手收在腰间的包里,这包还是夏槐想出的法子,他让吴晓蓉给他缝制了。别说,这么缠在腰间,别提多方便了! “客官,您里面请!”夏桥将客人带到大厅靠墙的长桌长椅旁,把包子和炖汤放下,又匆匆去接待下一位客人。 只是心里却不由得咂咂嘴,不得不说,有时候人不能貌相啊!刚刚那客人,长得黑不溜秋、五大三粗,身上的衣裳也很朴素,整个人看起来甚至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气息,却没想到八文钱的早饭说吃就吃!还有,人家拿钱都是一串一串铜板拿出来的! 要知道,在古代,对于老百姓来说,钱银极为宝贵,他们恨不得掘地三尺把钱银埋在地下,让人怎么也找不到才好。谁敢明目张胆拿出来晃悠?这不是在赤裸裸告诉别人,我超有钱的,快来抢我钱啊! 夏桥感慨一番,行动却毫不拖泥带水,十分有冲劲儿地投入工作的怀抱。 毕竟,夏槐可是说了,多劳多得,分钱的时候,谁做的多、做得好,谁分的就多! 这对于没有分家的来说,真是相当心动的条件了。 因为那些未分家的,常常把养育老人的希冀放在老大身上,分钱分粮的时候也会相应地偏斜。虽然夏桥的爹是老夏家的老大,也确实因此享受不少福利。 但夏桥心里一直不太满足,他不想因为一个身份而去享有这种待遇,反而希望享受福利是因为自己足够努力。 因而,当夏槐提出这个条件时,夏桥内心就燃起了斗志,他想成为第一,成为老夏家,除了夏槐一家,第一个拿到最多钱的人! 看着夏桥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张梅花忍不住挠挠头:“这孩子咋了?咋突然这么” 冯老太默不作声转头往夏槐的方向瞄了一眼,却不曾想,正好与夏槐的眼神相撞。两人均没想到的是,两人的目光都没有移开,就那样对视了几秒后,夏槐微微收回了眼神。 可冯老太知道,刚刚败下阵的人是她。夏槐作为晚辈,她在尊重她,所以才先她一步移开视线。她有直觉,甚至十分信服自己那一刻的直觉。 夏槐清晰地预知到自己的退却,所以给她留了三分面子,先她一步移开视线。 这个孙女不简单。 这个想法浮上心头的同时,冯老太又忍不住唾弃自己。自己的孙女,嫡亲的孙女,亲亲大宝贝的孙女,自己怎么连自己的孙女还能提防呢? 想通这个,冯老太忍不住喊道:“小槐!” 夏槐背对着她的身形顿了顿,下一息缓慢转向冯老太:“祖母,怎么了?” 冯老太很少这样,略尴尬了一下,才压着嗓子说:“你还没吃早食吧?先别忙活了,把这些活儿交给其他人,先吃点东西垫垫。姑娘家家的,还是要顾好身体” 不知不觉,冯老太开始唠唠叨叨,这是相当不符合她平日形象的。若是张梅花、刘秋荷她们听到,指定把眼睛都要瞪出来呢! 夏槐五感强大,自然能觉察出,她心里好笑却又感到熨帖,嘴角都下意识勾了勾:“祖母,我年纪还小,一顿不吃饿不着!”反正这个时候还没有胃病这个词,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哪里有什么不吃早餐会饿坏胃的说法? 多的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家,莫非每个都饿出了胃病? 也不见得。 冯老太板起脸来:“胡闹!快去吃!” 夏槐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小跑到蒸笼前,擦了擦手,拿了个包子往嘴里塞。 有时候,人还是要学聪明点。明明自己吃个包子就能解决的事儿。何必花费太多口舌去争辩呢?甚至多半这种事的结果还是要去吃这个包子。 更何况,这小老太太,分明是在关心她呀! 她夏槐怼天怼地怼坏人,唯独对爱她的人,无法拒绝呢! 想到这茬,夏槐突然想起曾经在现代时遇到的一些事。 很多人,常常因为陌生人的一点善意感动得涕泗横流,却偏偏对自己的亲人、朋友的好意漠不关心。 甚至,一旦觉察亲朋对她一点不好,她记得十分清晰。 对她好时,她永远记不到心里。对她不好一次,她恨不得铭记终身。 人呢,总是一边失去一边拥有。拥有时并不珍惜,失去时却痛彻心扉。 可悲可叹。 “嘿!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少年清冽悦耳的嗓音在耳边萦绕,夏槐的耳朵微微发痒,转头看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