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乔烟必死无疑,他的心被风浪打了个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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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颜色的变异毒虫?”乔烟神色不宁地问。 什么颜色?她问这个做什么?代峰眉心一松,露出苦笑的神态,“是红色的,最毒的变异体毒虫,毒性散发极快,我撑不到回基地的。” 他的意思就是,他今天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乔烟赶紧开车逃跑吧。 等他说完这句话,就看到乔烟的脸上微微露出喜色,似是在隐忍,她猛地凑上前,由于位置没对准差点扑到他怀里。 乔烟捧着脖子,将雪白的脖子对代峰,急切地说:“我脖子扭了,本来不打算麻烦你的,但我一会儿要开车,快帮我把脖子掰正了。” 她的脖子修长,曲线优美,在灯光下莹莹发着白玉般的光泽,见代峰没有动作,乔烟又将脖子送的更近,“快啊,再不快点你就死啦。” 她皮肤上散发的幽香就像是从蓝色布料里顺着细长的脖子往上攀爬出来的,怼得这么近,幽香直往代峰的鼻子里钻,尤其他还在因为受伤而喘着粗气,和将她抱个满怀闻到的没有区别。 心机女,知晓他快要死了,临了还要用美人计诱惑他帮他逃跑,怕他死快了没法帮她是吧。 代峰的手从伤口挪开,染血的手抬起她的脖子,向右用力一扭,复位的声音清脆明了。他一怔,原来她真是一路上都是扭了脖子的状态,所以她并不是有意看他那里的? “好了好了。”乔烟左右上下晃动着脖子,有些激动。 复位有多疼,经常进行野外活动的代峰很清楚,但乔烟一声没吭,只是眼里沁出一汪泪,她眨眨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将眼泪憋回去。代峰对她的评价又多了个,是个能忍的jian细。 “赶紧走,毒虫很快就会回来。”貌似流血过多,刚刚给乔烟复位又损耗了精力,他虚弱躺倒在地上,催促着她逃跑。 乔烟白嫩的脖子两侧被他鲜红的血液染红,对比太过明显,居然多了几分娇艳。 她蹭地站起来,甚至没有再说一句话,就丝毫没有犹豫地冲了出去。 片刻后,外面的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从汽车远去的声音他便能想象到乔烟是如何驾车绝情地绝尘而去的。 躺在地上的代峰脸上的痛苦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得逞后的复杂表情,他锐利的眼眸中全是浓稠的深沉。 他对乔烟最大的绅士风度就是不亲手杀她,她开走的车,里面的汽油储备不足,太阳能供电系统也已经破坏,车上的通讯设备都拆了,逃回去的路上没有补给,乔烟必死无疑。 代峰手臂一撑,从地上爬起来,身姿优雅矜贵,哪里有被毒虫咬过的样子,又哪来的这么巧一来就遇上毒虫,毒虫咬人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走了,在他眼里,真正的毒虫是乔烟。 她可是自己选择丢弃他这个受伤的人而去的,怪不得别人,微微仰了仰头,代峰闭着眼睛平复内心的汹涌,再睁眼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为了基地的未来,他不得不心狠。 简单清理了下假伤口,端正地倚在桌边,代峰联系上基地的秘书,“乔烟已上钩,我检查完线路就开车库的备用车回去,但防止有变,派车来和我对接。” “峰帅,卡里家族发来通知,卡里大人不顾阻拦已经在回基地的路上,野队和颜诺基地谈好了后对西北基地的几个负责人发了好大一通火带着车队也在回来的路上。” 秘书压力很大地将信息一股脑地倒出来,代峰不回去,他都不敢待在基地了,好可怕好可怕,他不想当炮灰。 代峰站在那里,身姿笔挺,眼睛中的蓝变深了很多,薄唇微微抿着,“跟卡里家族说一声谢谢,答应给他们的物资会准时准量地送达,把西北分部和颜诺基地的和谈协议给我发来,我会在今晚到达基地。” 至于卡里和祺野,他们回来也迟了,乔烟死去的理由还不是看他怎么说。 难受是一时的,时间一长,什么女人都会抛在脑后。 代峰将染血的衣服换下,换了身黑色制服。他在哨点的院子里检查了一圈探测设备,基本是好的,只有一个点坏了,他从仓库里找到备用设备给换上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这个哨点坐落在一座低矮的小山包上,代峰拿着望远镜从楼顶上观察远方的环境。 托末日毒气的福,这四周都是像被烧糊了一样的枯木林子,衬得周围毫无生机。一条窄小的路从远处的林子里蜿蜒而上,一轮红日从窄路的尽头踱上来,给这个世界增添了一抹颜色。 忽然,一辆熟悉的迷彩军用车一个漂亮的急转弯,从红日里驶入代峰的视线,划破了清晨的死寂。 军用车的车窗完全打开,疾风从窗户里灌入,乔烟的短发浮动,忽而又被车速带起的狂风吹乱,在身后红日的晕染下,像飞扬的火焰。 她眼神坚毅,面容严肃,又是一个极速打着方向盘,一脚油门踩下,汽车朝着哨点飞驰而来,车后扬起的土将早晨的日光吹散在空中。 乔烟全身上下无半点打扮,竟比这日出之际的剔透天空还要晶莹几分,她的脸白得纯净,唇红得明艳。 代峰沉静的心像浪静风止的海面小舟,被风浪打了个翻滚。 怎么回事?乔烟怎么回来了?她这么快就发现车有问题了? 乔烟没死,事情可不能败露,他慌忙下楼,由于紧张他几乎跌下楼梯。 拿起扔在角落里刚换下来的衣服,他完全是慌着扯下身上的衣服,扣子都崩掉了两颗,换完衣服他又从行李里翻出血包。 这血包越急切越撕不开,代峰不知怎么回事,一向优雅的绅士脑子忽然短路,一口咬上去,血包崩得哪里都是,淋淋洒洒一地,他拿着剩下的半袋往破洞处淋。 将血包和衣服塞到行李下面,他往地上虚弱一躺,乔烟已经一只脚跨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