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带女儿出府
翌日,天没有亮,安迤到老夫人那里请安,直接要求将结香纳为妾室。 “不行!”老夫人直接道,“结香那个丫头,当个通房还行,当妾室,等她待下麟儿再说。” 安迤怒火蹭蹭蹭涨。 先是私生子挂名下不成,后纳妾也不成,难怪原主侯爷夫人十几载还是做不了侯府的主,感情自己成了个说话不算数的主母。 安迤压抑着怒火,温顺道,“……婆婆,俗话说先有名后有份,就如先开花后结果,我给侯爷纳了结香,不也是为了侯府开枝散叶嘛。” 老夫人:“我成家世代清白,就算纳妾也得身家清白,你整个来路不明的丫鬟,埋汰谁?” 安迤:“……” 身家清白。 行,她这就回娘家。 “婆婆,儿媳这就回娘家,挑几个身份干净的家生子。” 闻言,老夫人略微点头:“去吧!挑好看的,屁股大的,能生儿子,不要像你,不下蛋的老母鸡!” 安迤咬牙:“……是!” 她生了七个女儿!七个啊! 就因为没有儿子,她成了不下蛋的母鸡? 老巫婆! 若不是为了侯府这家大业大,她马上和离。 安迤请完安,带着结香,坐上马车,火急火燎回娘家。 但娘家婆娘,其实只隔了一条街。 安迤到了娘家,门口已经有下人等着。 她刚下马车,对方热情迎上,领着她去母亲院子。 “囡囡!你终于回家了!” 说来,安迤在原主记忆里浮现的都是这七年的所作所为,竟然没有一次回娘家的。 更离谱的是,她没有原主生七个之前的记忆。 她有的,是小七出生后,原主对孩子是个女儿的厌恶,以及后来对几个女儿的辱骂。 安迤想不通就不想。 她和母亲短暂的寒叙后,安母指着院子里的女孩们说,“囡囡,这些都是府上最好看的家生婢,你看哪个就带走。” 安迤点点头,一口气要了八个。 安母疑惑,“囡囡,怎么挑这些中看不中用的?这一个个风吹就倒,哪里保护的了你和玉嬑她们,你看看这几个。” 安母一看选择八个,自动带入安迤是给她们母女八人挑的。 她指着几个五大三粗,说话洪亮的婢女。 “娘,这是我给侯爷挑几个去伺候他的……” “为什么?”安母第一反应给女儿额头号温度,“没烧啊怎么说糊涂话?” “娘。”安迤其实不敢跟安母多接触,生怕被看出不是原主。 她退后几步,笑道,“世人都是我霸道,女儿便思索了好几天,甚觉有理,因此决定相仿皇后娘娘,宽容大度,多收几个meimei伺候夫君,最好开枝散叶,延续血脉……” 安迤越说越感动。 她真真是最好的贤妻,但是,快编不下去啦。 “娘,女儿没有儿子,将来就靠我们府上这几个姑娘的孩子过下半辈子了。” 心里:不可能! 她那么多女儿,回头招个上门女婿。 “我的女儿……”安母心疼的抱住安迤,“怎么这么命苦,怎么就没有儿子啊。” “娘,别担心,会好的。” 安迤只觉得心闷闷的,不知道是安母力气大,还是什么。 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她想逃离。 于是,安迤找了个借口便回侯府。 回到府上,只见自家大闺女靠在大门不远处的柱子,眼泪汪汪。 “嬑儿,怎么了?”安迤吩咐结香带八个丫鬟去侯爷的院子,自己连忙到女儿跟前关切的问。 哪知道玉嬑瞅了她一眼,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安迤不明所以,眼神询问丫鬟红珠。 红珠冷哼道,“夫人贵人多忘事,昨儿心情好,有心思哄我们大姑娘,今儿,自个早早出门,我们连影都没见。” 安迤皱眉头,下意识的问结香,回头一看,结香那丫头领人走还没过来。 无奈,只好问阴阳怪气的红珠。 “哼!”红珠蹬鼻子上脸,冷哼道:“夫人昨天明明说带大姑娘出府,今日自个早早出去,不带就算了,过什么骗我们?大姑娘一大清早起来,早早侯在听澜院外,等了半天,连个鬼影都没有。” “红珠!” 玉嬑沉下脸,“不许如此无礼!” 说完丫鬟红珠,她朝安迤福福身:“母亲无事,玉嬑先行告退。” 说完,小姑娘拂袖而去。 “嬑儿!” 安迤想起来昨天承诺之事,赶紧拉住玉嬑:“母亲这不是回来带你出府嘛?走,我们出去吃东西去。” 玉嬑抗拒的抽抽手腕,安迤连忙用力拉住。 “嬑儿,娘没有忘记带你出府,娘今天去你外婆家了,你看挑了人,娘连饭都没吃赶紧回来,所以,好闺女,别生气了好不好?” 大女儿脾气略微娇倔,特别是原主这八年记忆里,对孩子骂骂咧咧的。如今这两个月她生病,对孩子们好一点,这才关系缓和几分,可不能因为自己忘记这个事再有生分之心。 安迤前脚刚领大闺女出府,成瑞后脚便到。 “夫人呢?!” 他问道,冷漠脸摆着,守门的下人吓得大气不敢出。 “回侯爷,夫人带大姑娘出去了。”管家说道。 成瑞闻言,冷眸扫一眼管家,视线停在结香身上。 “你夫人病好了眼光差的很,这八颗干草要么她留着伺候她,要么送回安府。” 说完,他大步出府。 结香唯唯诺诺点头,“侯爷放心,奴婢一定一字不落带话给夫人。”结香不但一字不落,就连语气都没有放过。 话带给安迤,安迤听完眉头紧锁。 “结香,侯爷说我病好了三个字真的是咬牙切齿说的?”安迤问道。 结香重重点头:“是,侯爷就是这么说的,奴婢不敢落一丝一毫语气。” “……” 病好了? 她病了两个月,侯爷什么时候关心? 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安迤甩甩头,撇头一看,吓得嘴里的茶不香了。 二楼茶馆,她们母女坐在窗台边。 她刚才和结香说话,现在才发现,安静的女儿不对劲。 只见带着纱帽的玉嬑目光痴痴望着远处,顺着视线看去,只见下方一卖菜郎手拿发黄书本,摇头晃脑,无声读书。 仔细瞧,卖菜郎虽穿着破旧,却精神饱满,一看就是个干活有劲,积极向上男子。 结香只一眼也瞧出端倪,她附耳过来:“夫人,大姑娘是十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