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卫宫切嗣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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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白痴,”克劳恩皮丝看着失去实体、变为朦胧影子崩溃的lancer,叹了口气,“凭借你的实力,要是好好制定对策,应该还是有不小胜算的。” 消失的lancer,化作蓝色光球,飞入克劳恩皮丝的“火炬”之中。 “哦哦哦哦哦?!”克劳恩皮丝抬起双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活动着手指,“这感觉好棒!”腿上的诅咒伤口也消失了。 “抢到lancer宝具了?” “嘛,算是吧。”克劳恩皮丝心念一动,唤出红黄双枪,十分别扭地在手中转了转,然后红色长枪当场脱手飞了,她有点尴尬道,“可是我从来没学过枪术啊。” 为缓解尴尬,克劳恩皮丝蹲下身子看着因解除了精神系魔法(魔术)而失神倒地的肯尼斯和不远处的索拉。 该说不愧是天才的魔术师吗,索拉身上可有多处常人致命伤呢,这种情况下都被肯尼斯治疗到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程度了。 或许【魔法箭[modifymemory]】尽管带有必中属性,造成的伤口却很小也是治疗成功的理由之一,【魔法箭[modifymemory]】到底是贫弱的第一位阶魔法啊。 “绮礼,这两个人怎么办呢?”克劳恩皮丝问。 “我……现在,只想……与索拉……再次,活着回到故乡。”在战争序盘就轻易受挫的肯尼斯,嘴中吐出了自己的心声。 绮礼抬了抬下巴,淡淡说道:“那么,去向圣堂教会申请保护吧。” 克劳恩皮丝目送抱着自己的未婚妻颓然离开战场的肯尼斯,说:“绮礼,这样好吗?” “保护失去servant的master,本来就是教会的职责。”绮礼用那一如既往一丝不苟语气说着。 “不过……”克劳恩皮丝挠了挠头,看着曾经是两座高楼的废墟—— 凯瑞大酒店在云爆弹打击下自然不能幸存,而隔壁那栋楼仅仅炸了顶层,但顶层的失火导致了坍塌,压垮下层,造成了连锁反应,导致整栋楼成为废墟,和专业定向爆破不同,两栋楼遭难产生的冲击波和倒向外侧的楼房部件造成了相当大规模的损害。 “绮礼……虽然战斗被批准了,可这隐蔽工作要怎么做啊?” 绮礼:“瓦斯爆炸。” “……某种意义上主要原因确实是瓦斯爆炸没错啦。嘻嘻。那,那些其他势力监视战场的使魔怎么处理?”克劳恩皮丝之前打得激烈顾不上,那现在呢? 绮礼:“放着不管也没关系。” 克劳恩皮丝心中更冷了,在她看来,绮礼同意自己打得这么明目张胆,拆个楼也没问题,还不给自己杀死其他势力监视战场的使魔,根本就是希望自己拉嘲讽吧。 …………………………………………………… 一个阴暗房间之中,面色严肃阴冷的男人,卫宫切嗣,正叼着香烟,看着面前的小电视,赫然是凯瑞大酒店发生战斗的现场。 摄像机没有被大楼倒塌的冲击波毁掉,可得归功于舞弥用她cao纵的使魔挡下了冲击波呢。 “舞弥——” “是。” “杀死lancer的,是之前来找你的那个圣堂教会代行者打扮的小女孩吧。” “是的。” “这种战斗力,果然是servant吧,然后,他的master,恐怕就是——”切嗣没有说下去,因为他最忌惮的,看起来人生没有目标难以预测行动的言峰绮礼,也在镜头中露过脸。 切嗣感到自己冷汗都流下来了,言峰绮礼是他最忌惮的master,而他的servant,毫无英雄的荣耀,一看便知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 感觉这样的servant和自己会合作得很好啊,尤其是自己调查过君主·埃尔梅罗的魔术能力,根据自己多年对付不同类型魔术师的经验看,对付他的最好方式,确实是狙击或者炸楼。他深刻预感到自己要进攻君主·埃尔梅罗阵营的时候一定会用上这些手段。 再想想用爱因兹贝伦提供的圣遗物召唤出的骑士王saber,那种看中尊严和荣耀的servant,和自己相性完全不合……哎呀,最麻烦的对手之间,得到的助力相差怎么这么大呢? “而且言峰绮礼到底为什么会在我到来前就派出servant找到我的临时据点,为什么我一开始就被他盯上了……看来,这次的圣杯战争,会相当难打啊。” “是。”舞弥相当同意,要不是对手大意、她刚好带着切嗣的杀手锏、当时是圣杯战争通常禁止大规模战斗的白天,她根本逃不出那个servant的追杀。 切嗣开始整理自己的武器装备,准备出门。 “舞弥,我去杀了埃尔梅罗,你在这里继续监视。” “杀死圣堂教会要保护的人没问题吗?” “在他进入教会前杀死即可。失去servant的master还有机会和其他失去master的servant契约继续战争。况且这次的监督无论如何信不过。” 当然信不过,言峰绮礼是负责监督圣杯战争神父的儿子先不吐槽了,那个servant以圣堂教会名义查房是闹哪样? …………………………………………………… 时间稍作倒退,麦肯锡宅—— 这是个平凡人家,平时仅仅生活着一对年迈老人,但这里住着参加圣杯战争的主从。面带稚气的少年韦伯·维尔维特选择用催眠术冒充老人孙子的方式住进来,也没有布置魔术工房,因为没钱——他来到冬木市的机票和都是借钱买的,布置召唤阵的材料和触媒还是偷来的。 从结果上,这手法节省了各种费用,还因为毫无魔术痕迹而不易被敌人发现,韦伯对自己这种自作聪明的手段非常满意。 他因为自己的论文受到他老师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的羞辱而偷了他老师的圣遗物前来冬木市参加圣杯战争,试图以此向老师证明自己的才能。 直到前一刻,还在合眼监视他老师肯尼斯所在战场的他,睁开了眼睛,因为他做了视觉共享的老鼠使魔被云爆弹的冲击波震死了。 “喂,rider,起来啦!”他使劲呼唤躺在地上嚼着煎饼边看租来的影碟的彪形大汉。 他对此极为不满,明明召唤出了传说中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为什么就是个宅在家里的大叔一样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