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啊，请拔下你的呆毛吧

    克劳恩皮丝心念一动，切断了自己和莫德雷德的联系。从现在开始，按照这个世界的种族划分，被切断了魔力供给的英灵就只不过是靠吞噬灵魂维生的噬魂者，分类属于高阶不死者。

    斯塔把莫德雷德丢到了中央大陆名声最差且有高阶不死者坐镇的小国附近，距离蒂塔妮亚大概有半个俄罗斯东西跨度的距离。以这个世界的通信和交通程度，大概可以安心了。

    “然后，你打算怎么料理骑士王呢？以她的高洁不可能会认同我们的吧。”斯塔看了一眼未被克劳恩皮丝唤醒的阿尔托利亚，笑着问道。

    “没关系，有这个。”克劳恩皮丝把手往手背一抹，解除视觉系幻术，露出十三枚令咒。

    尽管完全不记得，但克劳恩皮丝在得到几个英灵的时候，不知为何连带把所有令咒也夺过来了。

    反正这些对现在并非英灵的自己也没用了，用掉吧，普通令咒用起来不区分契约对象。

    “《fate》我也略知一二，”斯塔说，“令咒不是暂时性命令吗？”

    “但也有其他用法，到底是魔术产物，魔术造成的后果是无法抹去的，不是吗？”克劳恩皮丝笑着，心念一动，唤醒了阿尔托利亚。

    “需要解释状况吗？骑士王呀。”克劳恩皮丝问眼前这个比自己印象中高大丰满不少的王。

    “这里是属于你的神话的时代吧。”她说。

    “虽然有点区别，但接受力强真好，既然来了，我可没有杀了你放你回归原处的打算，只要你还是从者之身就必须为我所用。”克劳恩皮丝说。

    “阿。”

    “这么说你至少认同这点吗？不愧是骑士？”克劳恩皮丝有意停顿深呼吸了一番，一字一顿道，“那我问你，你能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把臣民当做消费品用掉吗？”

    “你这是在考验我吗？若有王如此宣言，此人即为我的敌人。”阿尔托利亚傲然宣告。

    “是吗？不合我意呢，这样没办法活在人外横行的神话中，以令咒令之——”克劳恩皮丝手背上的令咒散发出了红光。

    “哼。”阿尔托利亚露出一丝不屑，令咒的束缚不过是暂时性的，言简意赅和淡漠的表情，使她看上去和阿尔托利亚完全不同，可她最根本的地方并没有任何改变。她仍旧是骑士，换做一般的战士早就直接打过去了。

    “从灵魂层面接受圣剑，放弃圣枪吧。”克劳恩皮丝把“不小心”带回的saber职阶卡丢给阿尔托利亚。

    “什么？！”阿尔托利亚完全不明白克劳恩皮丝做这个有何意义。

    “以令咒令之——”克劳恩皮丝马上祭出第二枚令咒。

    “【集团全种族迷惑[masscharmspecies]】：想起被圣剑选中成为完美之王的自己，不必隐藏罪孽或悔恨，掏出你的肺腑，解放龙之因子、龙之记忆，想起龙的本能。”

    看似很多内容，可全部作用于引出精神中的同类物，作为一枚令咒有效。

    职阶为rider，因此“对魔力”技能强度低下，令咒完全有效。

    阿尔托利亚感到自己的脑髓被剧烈摇撼了！

    龙之记忆，这个心脏是由龙的概念所形成的。能与地热所匹敌的魔力量。不过这对克劳恩皮丝只是次要的。

    “以令咒令之——”

    阿尔托利亚抡起感觉已经随时有可能脱手的圣枪，朝克劳恩皮丝的脑袋扫去，不这么做的话，感觉下一刻，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某物就会破灭！

    “【集团全种族迷惑[masscharmspecies]】：回想起你的国家变成何种境地，以龙之血脉接受人类的本质，好好遵从人类的本能去否定那个曾经让国家变成何种境地的你！”

    “哐啷！”

    “扑通！”

    随着一阵金属碰撞声，圣枪落地，阿尔托利亚轰然跪在了地上，紧接着双手也撑在了地上，骨骼和rou体都在“喀拉喀拉”作响。

    【在拿起“那个”之前，还是好好考虑下比较好。虽然你拿起了它，但最后，你不再是人类。】

    【不，会有很多人露出笑容，我认为这一定不是错误的。】

    有很多人露出笑容，但也只是很多人而已。

    【为什么要叛乱！】

    【王……太过于完美了。】

    完美有什么好抱怨的吗？只是一个缩影，是自己的过错吗？

    【王没有私欲，必需的东西即必需，无需的东西便不存在。没有白日梦也没有梦想。】

    那，无需的东西被舍弃的心情又是什么呢？

    【怎么样！怎么样啊亚瑟王！你的国家这样一来就结束了！】

    为什么，为什么国家会变成那个样子！自己为国家付出了一切，舍弃了所有人的私欲，为什么会迎来那样的结果！那样的国家真的值得她那样付出吗！

    【亚瑟王不懂人心。】

    为什么会忘了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她的身体在萎缩，萎缩，身高逐渐变矮了，胸也瘪了下去，正是符合被圣剑选中的亚瑟王身姿，也正是，漆黑一片。

    “骑士王啊，你觉得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该怎么做呢？”克劳恩皮丝问。

    “无所谓，只要能实现，能用的手段都该用上。”阿尔托利亚喃喃地说着。

    克劳恩皮丝满意地笑了：“嘻嘻，既然你还是从者，那就作为从者为我所用吧，在你作为从者这条命耗尽之前。”

    “阿，那契约成立了。”阿尔托利亚起身单膝跪下行了骑士礼。

    “啪啪啪啪啪！”斯塔在一旁使劲鼓掌，蹦过来搂住克劳恩皮丝，“这玩儿法真是太棒了。不过圣剑就这么浪费掉了？给我们用多好？”

    “啊～”克劳恩皮丝张了张嘴，马上辩解起来，“可御姐版的亚瑟王我不了解啊，再说……不是把圣枪拿过来了吗？可以用圣枪啊。”

    “这么大一把长枪，我们这些小妖精谁用得顺手啊？又不会自动适应体型，啊～”

    克劳恩皮丝把眼睛瞥到一边：“反正今天我又用技能创造了这么多高级魔物，总有谁……能用，吧？让阿尔托利亚教一下？啊，令咒还有很多，把小萝莉们也都洗脑一遍才是当前要务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