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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棋逢对手

    日上三竿,杨放任苒还未起床。

    狸花猫喵喵叫着从自家屋顶跳到邻居的屋顶,回头不满地看了一眼杨放的房间:指望你俩,老子早就饿死了!

    从杨放房间传来窃窃私语:

    “杨郎,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任苒轻抚着杨放的胸口,他的胸口多了几道刚刚结痂的伤疤。

    杨放深深吸了口气,将自己去苏州昆山的事诉说了一遍……

    回到京师后,他一直忐忑不安地蜷缩在建初寺,每天除了跟主持溥通下棋,就是打坐参禅聊人生。

    杨放又跟溥通聊起那颗蛋的事情,既然溥通未卜先知,能知道黄家四子去留之事,那么那颗蛋,又是什么意思?是意味着新生吗?

    “那颗蛋,是老衲的早餐……”溥通缓缓地说,合什一笑。

    “……”杨放想过无数个答案,万万没想到,最终的答案会如此出人意料,朴实无华!

    “那么,鸡蛋算素,还是荤呢?”他接着问,“如果是荤……”

    这次溥通倒没有故弄玄虚打哑谜,反而放下主持身态半开起了玩笑:“被公鸡骑过的,算荤;没骑过,就是素。”

    “那么,贵寺的鸡蛋,有没有被骑过呢?”

    如此过了两日,有一天,建初寺来了一人,虽然身着便服,随从寥寥,但那种大官的气度,是掩饰不了的!

    杨放一眼看出此人非同小可。

    溥通说此人也爱下棋,而且棋艺精湛,如果杨小旗愿意,老衲可邀他与你手谈一局。

    杨放知道溥通这是在给自己牵线搭桥,大为感动,欣然同意。

    那人棋逢对手,很是高兴,与杨放连下三天,杨放最后终于知道,这人乃是锦衣卫同知,潘谞!

    锦衣卫同知,乃是从三品的武官。

    如果说从七品的锦衣卫小旗相当于林鳞游他们那时代的小警长的话,那么,锦衣卫同知就相当于高级警司。

    这种级别的差距,别说坐在一块下棋,平时就算见一面能说上一句话,都是极少有机会的。

    看来溥通这人在锦衣卫里真的认识很多人,人脉匪浅。

    饶是如此,他依然救不了自己的兄弟溥洽,只有尽可能让溥洽在锦衣卫诏狱过得舒服些。

    潘谞,本朝二年曾与吏部尚书蹇义一起弹劾过李景隆,至此,朱棣终于下旨将李景隆赋闲软禁,并且夺了他在京城的产业。由此可见,潘谞在朝中还是很有势力和话语权的!

    虽然说在此之前周王朱橚、成国公朱能都有连番弹过李景隆,潘谞只不过相当于添了一把火,但敢于正面跟李景隆硬刚,说明他还是有这个实力的。

    要知道,李景隆是属棉花的,根本不怕弹,被弹了这么多回,朱棣也只不过象征性收罚他一些庄园田产,说是软禁赋闲,其实倒更像是保护了他,让他免于朝堂纷争。

    要知道,长兴侯耿炳文只被左都御史陈瑛与刑部尚书郑赐弹劾了一次,就畏罪自尽了。

    大概李景隆也自知圣上宠幸,不舍得杀他。

    朱棣为何不舍得杀李景隆?除了有“开城迎降”之功,更多的,大概率是因为他的无能。

    朱棣对李景隆的评价是:寡谋而骄矜,色厉而中馁,忌刻而自用,志大而无谋,喜专而违众,……数子皆匹夫,徒恃其众耳。

    当年靖难之役,若不是李景隆取代了耿炳文,朕能否坐上这龙椅,还说不定呢!老李,就是朕的吉祥物啊!

    耿炳文就不一样了,那可是跟随太祖高皇帝一起打下大明江山的开国功臣,打过张士诚,攻克长兴;随大将军徐达一起出塞打败元朝平章乃儿不花,同颍国公傅友德征讨云南平定曲靖蛮,从永昌侯蓝玉北征杀至捕鱼儿海……可谓经验丰富战功赫赫!

    至洪武末年,太祖高皇帝身边能打的功臣名将,也就只剩下他和武定侯郭英两人了。

    想必朱棣对父皇身边的这位老将也是心存畏惕的,耿自尽之后,他的三个儿子就都接连被杀。毕竟名将之后,绝不会像李家那样“数子皆匹夫”,所以,留不得。

    再说了,弹劾耿炳文的是谁?左都御史陈瑛!此人“益以讦发为能”,朱棣御极之初,正需要这样的人才,专门将他从广西召回,直接升为正二品,为自己出面清除“效死建文者”。

    弹劾耿炳文,只怕就是是皇上授意的……

    ……

    说回潘谞,杨放得知了他的身份,更是卖力,陪他下棋厮杀,趁着他高兴,将自己的事情委婉托出。

    潘谞听了,也只不过捋捋胡须淡淡一笑:“你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错就错在惊动上听;不过,尚有回桓余地。”

    “还请太老师拯救则个!”杨放趋离棋桌,稽首而拜。因为他和潘谞中间差着好几个品级,千户镇抚这几个上官当中,说不定还真有潘谞的学生,于是就尊称他为太老师了,也显得亲近。

    但锦衣卫都是皇上亲自考核录取的,算是天子门生,虽然他这个小旗不是,但这么称呼,也有僭越之嫌了。

    “可不敢……”潘谞捋着胡须看着跪在身前的杨放,“你上头是哪个?”

    “是……”杨放犹豫了一会,才说,“直属上官是林鳞游林总旗,再往上,则是百户张贲……”

    听到张贲这个名字,潘谞眼前一亮,不动神色地让杨放起身:“来,继续下完这一局。”

    杨放谢过起身,坐回棋桌,带着期待看了一眼潘谞。

    潘谞摆弄棋子,像是不经意地问道:“你们这个百户官,张贲,家世出身,你可知道?”

    “学生不知。”杨放摇头。

    “我听说,早年间这个张贲张百户,曾得罪了镇抚庞膺,最后居然还能毫发未损,全身而退。”潘谞意味深长地笑笑,盯着棋盘,“哦对了,那时候,他还只是个总旗。”

    “太老师,您的意思是说,我大……张百户深藏不露?”

    “露不露我不知道。”潘谞说,“他身后,一定有贵人相助啊!而且这个贵人只怕还不一般。”

    杨放想了想,说:“我只知道百户官从前有跟张天师的高徒丘玄清天师学过艺。”

    “这算不得什么贵人。”潘谞说,“你如何不找他呢?我可听说,你们仨,可都是结义兄弟啊!”

    “您就是我的贵人!”杨放斩钉截铁道。

    潘谞看他言谈举止,不似作伪,抬手抚须,缓缓道:“我给你指条路子吧!”

    “学生感激不尽,洗耳恭听!恳请太老师赐教。”

    潘谞笑了笑,捏起一枚棋子,轻轻地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