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哑了?瞎了?
书迷正在阅读:天降巨富2、清末的法师、我捞到了自己的尸体、娱乐圈之我为顶流、长风战纪、岐王的后宫、鲨鱼齿【gb向短篇合集】、真流氓和小趴菜(高H,带调教)、静待花开、筑梦师她靠强jian拯救大佬(快穿,nph)
宴会厅外的露天草坪上,用白绿两色鲜花做装饰,点缀暖橙色的灯光为背景。 穿着大方得体,脖子间带着定制满钻马蹄莲海蓝宝项链的贵妇人,正穿梭在人群中,熟稔地招呼到场的客人。 戚淮肆跟沈知悉踏进会场的时候,立刻吸引全场女士的关注。 身型挺拔,面容冷峻的男人,修长的身影松松散散依在沈知悉一侧,鼻尖上的黑色特制镜片在灯光中镀上一层流火。 沈知悉半边肩膀被身旁人压得酸麻,他不满地抱怨:“肆爷,你是盲了,不是瘫痪了。” 戚淮肆稍稍直起身,拽着沈知悉的手掌越发用力,镜片后的清冷双眸扫视全场,懒懒道:“世上能被我依靠的人不多,珍惜机会,这是你的荣幸。” 沈知悉被噎住,埋怨车祸怎么没把身旁家伙的声带拿走。 视力坏了,嘴巴没坏,还会讽刺人,可怕得很。 戚慕安看到立在宴会场中央的二人,心情复杂走上前。 “知悉来啦,小婉都等你半天了,”她朝着沈知悉露出和善的微笑,“这丫头从小喜欢粘着你,我是真拿她没办法。” 沈知悉笑着打趣:“戚jiejie,几个月没见皮肤又变好了,再这样下去,我是不是得管你叫meimei了?” 戚慕安摆了摆手,明显对他的吹捧很受用:“你这孩子嘴真甜,不怪小婉喜欢你,阿姨也喜欢。” “我可没有这么年轻的阿姨,”沈知悉揶揄道,“再说了,我要是叫您阿姨,不就得喊阿肆叔叔,这不行,他可不能占我便宜。” 戚慕安嘴角微弯,良好的教养没有让她的面部表情有太大的波动,她明白沈知悉话里的意思,跟戚淮肆平辈,意味着谢婉就是他的小辈。 叔叔跟侄女怎么能在一块儿呢? 想起女儿回国后三句话不离“知悉哥哥”的模样,她许久没犯的头疾有隐隐发作的架势。 “你忘了沈教授每次都是怎么称呼我的吗?”戚淮肆单手插兜,恣意挑了挑眉。 沈知悉手搭在身旁人肩上,笑得没心没肺:“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哥,他管你喊弟,不冲突。” 戚慕安干干笑了下,用余光打量着端正而立的戚淮肆,那张俊美的脸有大半张都浸在阴影中,情绪也模糊不清,凌厉的五官跟当初害得她母亲郁郁而终的男人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放在身侧的手掌不自主捏成了拳,每次看见戚淮肆,她心里的恨意便多上一分,怎么都不舒服。 “知悉哥哥!” 谢婉拎着裙子跑下楼梯,兴奋地扑过来,拉着沈知悉的胳膊不松手,“我都等你半天了,怎么才来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戚慕安看到女儿不值钱的样子,头疼地皱紧了眉头:“谢婉,像什么样子,这么多人看着呢,平时的礼仪都学哪里去了?” 客人中不少人将视线投递过来,响起不小的议论声,大伙儿都知道谢家长女,戚家外孙谢婉明恋沈家大少爷多年,二人家世匹配,样貌登对,本是郎才女貌的一段佳话。 可惜沈家少爷貌似对谢婉不来电,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他躲着谢婉呢。 谢婉察觉母亲神色不悦,不舍地松开手,乖巧地打起招呼:“知悉哥好,小舅舅好。” 戚淮肆眸子半阖,微微扯动唇角,没说话。 谢婉隔着黑色镜片多看了戚淮肆两眼,三年前出国留学时,她这个名声显赫的小舅舅还是麓城名媛们趋之若鹜讨好的对象,学成归来却听说车祸瞎了眼,连选媳妇都得靠外祖母给她扯皮条。 她讥诮地动了动眉梢,继续跟沈知悉撒娇:“知悉哥哥,你帮我一起切蛋糕吧,曾祖母给我定了好大一个蛋糕,我一个人切不了。” 沈知悉本想推辞,可谢婉缠人功力一绝,加上戚慕安在一旁撮合,最后只能被两人拽着进了客厅。 戚淮肆就这么被晾在会场中,接受四周人对他的打量和议论,不知道戚慕安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他身姿笔挺,神色淡漠,镜片后的眸光清冷疏离,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对周围或嘲讽或怜悯的视线无动于衷。 余晖上前搀着戚淮肆,心中门儿清就算没有自己,老板也能顺顺当当走进客厅。 但没办法,老板心里不知道憋着什么坏,非要在外人面前装出完全看不见的样子。 戚淮肆最终被余晖安排在二楼落地阳台上的沙发座椅上,这地儿清静,有一层纱制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热闹的宴会。 阳台上的灯光细碎昏黄,远不如宴会厅的照灯璀璨明亮,三丈宽的窗帘将现场分成热闹和寂静两个天差地别的空间。 戚淮肆掐着手指间的烟蒂,身形几乎跟黑夜融为一体,帘帐上的白纱,被微风卷起划过他的手背。 他突然想起那个暧昧情动的早晨,桑榆趴在他双腿间时,也有白帘拂过她顺滑的背脊,惹得她频频微颤。 戚淮肆心底一热,思绪逐渐飘远。 没多久,一阵嘈杂的议论声响起。 余晖抬眼望去,是两三个打扮时髦,端着高脚杯的年轻女孩聚在窗帘旁交谈。 “你们刚刚见到肆爷了吗?他那张脸真的绝了。” “当然啊!戚家人基因摆在那儿呢,十五年前去世的戚夫人那可是有‘麓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她的儿子……” “嗤。” 鹅黄色礼服女孩话没说完,被一个穿暖杏色单字肩包臀裙年轻女孩的嘲讽声打断。 几人见是她插嘴,都不敢作声,态度谄媚地举起手中晃动的暗红色酒杯,朝她抬了抬,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一个靠捡破烂活下来的私生子,哪还有什么脸啊,早丢到三里地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