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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只盯着容恪看,他的箭很快,很准,但是一味地只顾自己的大雁,根本抵不过走捷径的忽孛。 她咬住了嘴唇,手心的金钗开始颤抖…… “大汗,二十三!李闯,十五!” 越来越大的差距,转眼间时辰快过去一半了。 忽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虽说他这么比不公道,但是容恪自己说的,由他来定规矩,他事先没说不能射自己喂养的大雁。 忽孛又是一箭,大雁应声栽落在地。 他策马到了容恪身边,围着他的马转了一圈,“要孤王等你吗?也不是不可以!” 容恪淡淡一笑,“不必。大汗,你的灰雁我不心疼。” 他策马走回几步,弯腰利落地取了一只箭筒。忽孛抚了抚须,到了这种关头还能大言不惭,说实话他也很欣赏,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挽回败局。 那边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时辰已过去一半了!李闯落后九只雁!” 就在忽孛满意地眯着眼睛,享受这这一刻的万民膜拜,和本该属于他的美人倾慕时,冉烟浓却远远地看着容恪,相视而笑,容恪让她放心,冉烟浓便知道他有别的打算了,在忽孛暴躁地回头时,容恪竟然将三支箭同时搭在了弓弦上! 忽孛不相信他灵敏的灰雁,能被三支箭同时射落,但是忽孛来不及发号让灰雁躲开,那几只大雁竟笨拙地中箭掉落了下来。 忽孛大惊,取了箭筒里的羽箭便迎了上去重回猎场。 穆察忽地暗中握紧了拳,忍不住激动,“好箭法!” 这个刚愎自用的大汗,自以为天下无敌手的大汗,动辄让他屁股开花的大汗,最好让他赔夫人又折兵!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一场,被连虐三场的大汗时隔多年再一次成为恪哥哥的手下败将,可以说很酸爽了。 ☆、宣战 此时被重兵把守看管的穆察, 心里已无意之中临阵倒戈, 他自己都没意会到。 待容恪三箭齐出之后, 形势已陡然逆转,那数雁的夷族人再也笑不出来,可隔一会儿工夫, 还是恹恹地报数:“大王,三十二只,李闯, 二十八只。” 还有一刻时间,冉烟浓捏了一把汗,暗暗说道:“恪哥哥,你要赢啊。” 有一句话她没有告诉他, 想回家了再告诉他。 一阵号角声打断了她绵绵的思绪, 冉烟浓正襟危坐起来,两条发软的腿还在战栗发抖,那厢已进入了最后的角逐,容恪的箭原来越快,对那些乖巧的灰雁毫不容情, 直至报信的夷人偃旗息鼓地宣布,“大王,三十六只, 李闯,三十七只。” 到了最后鼓声落地时,容恪已猎得四十只, 而伤在黑羽箭下的,只有三十七只。 鼓声重重落下,结束了这场角逐。 容恪胜了。 忽孛兀自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将弓掷在地上,策马回头,容恪依旧斜倚着骏马,看似弱不胜衣,笑容温润,但这个对手实在可敬可怕,忽孛一生从来不惧容桀,但因为在容恪手底下吃过大亏,他平生唯引容恪为敌手,没想到,大魏果然是藏龙卧虎。 忽孛暗暗道:“不可小觑。” 他骑着马绕了一圈走回来,对容恪脸色不愉道:“还有两场。明日再比。” 输了一场,美人还是归容恪,他心中不忿,骑着马疾驰出去,在草原上狂奔了几圈,容恪已下马,将冉烟浓手里的金钗收了,将她抱起来往军帐里走去,冉烟浓乖巧地靠在她的怀里,心暂且放了下来,嘟囔道:“人家还疼着……今晚不来了。” 要也是她,不要也是她。 容恪牵起唇,“听夫人的。” 他笑了笑,在众人歆羡和钦佩的目光注视下,抱着他的如花美眷进了白色的帐篷,也不知要做什么事。 冉烟浓被放在虎皮上,凌乱的大床上满是痕迹,她看了羞,但又想到是自己引诱的容恪,不觉更是难以面对这张床,容恪淡淡笑道:“虎皮珍贵,弄脏了也没得换,nongnong将就几日。” 她撇了撇嘴,“我求着你,说一次好不好,你不答应,可是最后欺负了我好几次呢,李哥哥真是口是心非。” 容恪的俊脸泛起了一波淡粉,她偷偷笑着钻进了被窝里,看着容恪有些僵硬地将他的笑容收敛起来,然后温柔地压低了唇,回味无穷地弯了眉眼。 他有要走的意思,冉烟浓拉住了他的衣袖,“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明明可以只比一场,为什么要比三场?” 容恪道:“忽孛为人谨慎,只比一场风险太大,他不会答应。” 冉烟浓总觉得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是从被抓到现在容恪一点口风都没有露出来的。 他将她的手放回被褥里,掖了被角,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我去找点食物,nongnong可以先睡着,也可以等我。” 冉烟浓乖乖地点头,“我等你。” 容恪笑着掀帘而出,迎面而来的正是青木,她被王兄打晕了之后,不过片刻便又醒来了,听到外头急促的鼓声,和族人的欢呼,便想着哥哥占了上风,很是生气,哥哥用卑劣的办法获得胜利,算不得英雄好汉,也不配是草原上的雄鹰。 但是等青木被放出来时,听闻容恪赢了王兄,青木反而卸下了一块重担,不必内疚了,她笑吟吟地牵起了裙摆,“你的夫人在安歇了么?” 容恪点头。 提到他的夫人,他的眼眸会变得极其温柔,这点让青木很妒忌。 她直白地告诉他,“我哥哥喜欢你的夫人,但是我喜欢你,要是我也愿意和你夫人比比,我赢了,她能不能把你让给我?” 容恪失笑,摇头道:“这个,你要问她。” 青木咬唇道:“我也不求能独占你,你们中原的男人不是可以娶大老婆小老婆么,我要是赢了她,当你的小老婆好不好?” 容恪道:“公主抬爱,李某不胜惶恐,公主是草原上的公主,草原上只许一夫一妻,一夫多妻的男人要被腰斩,在下还想着多活几年。” 青木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对我们草原的规矩这么熟悉?” 容恪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是个商人,不单是夷族,对月满和大魏也都很熟悉。” 青木不说话了,她想着的男人虽然言辞委婉,但也是在明确地告诉她,没这个可能,即便是她屈尊给人家做妾,人家也不要,既然如此,青木就不把姿态放那么低了,她是公主,说到底追求她的男人能从此处排到陈留郡去。 她歪了歪头,“那你出来做甚么?” 容恪如实道:“找食物。” 青木笑着拉住了他的手,“那你跟我来!” 草原女儿不拘小节,他们认为男女只是拉手不算僭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