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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要接他的班,长宁、灵犀又是公主,届时他们还是上京的贵族,就免不了要被拿来做刀使,这是冉清荣放心不下的。 齐戎道:“我保证,我能。” 既然齐戎承诺,她也可少些后顾之忧,“还有一桩事,我曾听nongnong说过,这么多年贤王还对她有别样的心思。” 齐戎不知这事,但隐隐约约觉察到三弟对容恪有极深的敌意,又犹豫了一会儿,他沉声道:“得想个法子,让容恪尽快带着她离开上京。不然恐怕要被齐咸下套。” 可容恪如今没有兵权,只剩下一些暗卫,能不能逃脱齐咸的网,尚未可知。何况父皇又已暗中下了死命令,倘使容恪潜回陈留,则就地斩杀,无赦。 作者有话要说: 当小祸水睁开蓝莹莹的眼睛时,美哭众人啊~ ☆、闲逸 担忧了两日, 灵犀的孩子乖巧地如期而至, 是个圆滚滚的胖墩儿, 也是个活泼伶俐的儿子,冉秦要亲自取名,冉横刀怕重复自个儿一辈子的悲剧, 好说歹说总算将好事儿的父亲大人拦下来了。 灵犀听说公公要取名也吓了一跳,好在生完孩子后她也弱了,嚣张的气焰像扑了一层水, 立即变成了平静的一摊灰,再也旺不起来了。女人脆弱时又格外小鸟依人,冉横刀分外享受听媳妇儿细声细气地说话,也鞍前马后地伺候她。儿子生下来就黏母亲, 刀哥有点不痛快, 他也纠缠灵犀,每晚每晚地和儿子抢抱抱。 灵犀道:“儿子的名字,不如让姑姑取吧?” 冉横刀一听,不爽快了,拉长了脸道:“叫婆婆, 或者叫娘。” “这个……”灵犀叫了十几年姑姑,怎么也改不了口,本来长宁也不逼她改口, 就冉横刀爱计较,她也就私底下成全一下他的大男人心,“让婆婆给起名。” 冉横刀给了她一个香吻, “放心,我都想好了,叫书书。” 灵犀挑眉:“为什么?” “因为你叫画画啊。”刀哥特不要脸特自豪地笑,仿佛猜对了一个很难的谜语,得意洋洋地要来炫耀。 灵犀微微含笑,指了指儿子,“那你就这么叫他。” “书书。”刀哥很困惑,但还是跟着指引叫了一声。 “再叫。” “书书。” 灵犀笑得一头扎进了枕头里,花枝乱颤。 冉横刀:“……” 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夏季,大魏的都城以南,临近黄河,下了一场大面积的暴雨。 雨势连绵不绝了十几日之后,黄河爆发了一场巨大的水患,冲毁了堤坝,灾民南下的南下,往北的往北,被大水冲得流离失所,一时十数万人都背井离乡,十几年不曾有过天灾的大魏,一时间仿佛又被上天降旨责难。 民怨载道,齐野决不能坐视不理,立即在朝堂上发问,有谁愿意代替皇帝到黄河道上慰问灾民。 几乎没有人愿意前往,只有齐戚,字字铿锵:“儿臣是大魏皇子,有儿臣代父皇前往,才能抚慰人心。” 如此一个出风头的机会,贤王殿下今日竟上书说初闻灾情,心神哀恸,又淋了一宿的雨,风寒侵体,不宜早朝。 群臣心里头个个如明镜,贤王早料到陛下会当朝选人前往西山黄河一带治水,眼下太子尚在君位,虎视眈眈的贤王殿下自然不肯放过机会,而端王这么一走,倒可以把自己摘清些。 皇帝道:“你的正妃才刚怀上龙孙,你就要离开魏都?” 虽则皇帝私心里是盼着齐戚赶紧走的。 端王慷慨陈情,“先国后家,儿臣的王妃是明理之人,她会理解的。” 端王此举无疑是博得了诸多赞誉的,齐野见百官也没有什么异议,就御笔一挥,准了。 黄河水患来势汹汹,多少大臣都怕远调之后断戟沉沙,唯独端王有勇有谋,愿代父出巡,不单是满朝文武,连皇帝都不由得要对二儿子有几分改观。 皇后更是气极,如今齐戎在东宫仍是呼风唤雨,不举那事儿压根没打倒他,如今好容易天降水患,皇后还以为儿子有上进心,要主动请缨,没想到绝好的一个机会让端王拿去了。这几日纯贵妃没少来她宫里小坐,如今也不来了,想来怕也是知道惹怒了自己。 端王出城三日之后,雨停了小半天。 景阳王府里红衰翠减,夏雨摧枯拉朽之事毁坏了泥墙根,以及容恪悉心栽下的木芙蓉。 有了空闲,容恪便开始了种花养草的悠闲日子,没想到这场雨来得太凶,容恪也大约是第一回在养花方面失手。但若说实在的,要不是昨晚上小家伙怕风雨声吵得凶,他定会将花搬到屋檐下来。 冉烟浓正给儿子喂奶,啾啾吃饱了,懒洋洋地撑开了眼睛,泛着幽蓝的眸子想两颗浸在水里的星子,圆润晶莹,不看其余的五官,单这一双眼睛,长大了就是祸水没跑了。 这双眼睛正好是像容恪的,冉烟浓就有点儿小埋怨,“儿子长得这么好看,万一以后被姑娘们暗算,就要怪你。” 容恪将他几盆病蔫蔫的芙蓉花扶正了,不知道有没有救,无奈地扶额叹息:“nongnong。” “好了我不说了。”冉烟浓忙抿嘴,冲小啾啾笑,“来,看着爹爹栽花。” 小家伙就睁大了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摆弄花草的男人。 容恪对小啾啾看不出有多疼爱,因为在小啾啾被容恪抱着醒来时,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小手给了他一巴掌。虽然不疼,就像被挠了一下,但父子结了仇。冉烟浓有时要去如厕,或去做旁的什么,留下容恪照看他,父子俩就大眼对小眼地坐着,小啾啾哭起来,要抱抱,容恪就笑着,偏不抱。 这样冉烟浓回来,父子俩一个哭一个笑,也是很和谐了。 冉烟浓握着儿子两只软糯的胳膊轻轻摇晃,啾啾咯咯直笑,他喜欢娘亲,就爱困在娘亲身上左蹭蹭右摸摸的,冉烟浓喜欢极了,不过,“恪哥哥,你儿子好像不大喜欢你呢。” 从那个无意识的巴掌开始,容恪就极少同这个小妖孽说话,大部分时间是冉烟浓抱着祸水自言自语,但容恪不是不爱儿子,偶尔想起来,觉得自己可能是受到容桀很大的影响,竟——不知该怎么去爱。 长宁来看过啾啾,给小外孙带了不少好东西,母女谈心时,冉烟浓就提到了这话,长宁道:“你稍稍谅解一下容恪,我也知道,他自幼没娘,爹有了等于没有,不会疼爱孩子,你多给他一些时间和机会。” 冉烟浓很听话,于是就创造机会,趁着容恪洗干净了手,将啾啾抱起来递给他,“夫君我累了。我歇会儿,你哄哄啾啾。” 容恪将儿子抱过来,起初是有点抗拒的,但软软的一团到了手里,感觉便莫名其妙地变了,他微微一笑,唤了一声孩子的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