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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江城仍旧幻想着这个梦能够再长一点。 休息够了,明霜支起身子,拿手揉了揉脖颈,嘀咕道: “好酸……头仰得好累。” 刚刚太过震惊,许是没有控制好力道,江城拇指抵上她颈椎,轻柔地替她按压。 “好点没有?” “嗯……” 月色下,少女的容颜清秀如花,唇上留着才被吻过的痕迹,嫣艳如血,仿佛初见那般,带给他强烈的视觉冲击…… 江城伸出手,想抚上她脸颊,半途又迟疑,犹见明霜醉意朦胧地歪头看他,她倒是感到有趣,展颜笑了笑,握住他手腕捧上脸去。 “想摸就摸啊,你犹豫什么?” 他失笑:“属下不想唐突小姐。” 明霜挑着眉说破他:“你这个人真不老实,那方才怎么就肯唐突了?” “……”因为情不自禁,情难自已……大约这么说她也不会信。江城索性也不解释了。 相顾无言,沉默了片刻,明霜忽然想起什么来,一手把他拍开。 “小姐?”又生气了? 她往后一挪,像是要和他保持距离,“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咱们俩也该秋后算账了。” 看她一脸肃然,江城禁不住在脑海之中回忆,到底是没送礼物的账,还是对她无礼的账,还是偷看信件的账,还是糖葫芦并没有买到上下一样大小的账…… 这一刻,他骤然觉得自己的把柄好多。 明霜深吸了口气,正色道:“若不是你事先不把话挑明,乔清池会趁虚而入么?” 他老老实实地承认:“不会。” “这就对了,他没有趁虚而入,也不至于勾结山贼来劫持我;山贼不劫持我,我就不会磕破头,更不会昏过去;不会昏过去,便不会让乔清池钻了空子,他也不会派人来定亲;我们俩不定亲,我就不用被夫人拉去庙里烧香;不去烧香,我也不会遇到山崩;不会遇到山崩,便不会和你独处一日;不和你独处一日,乔家也不会来人退亲,更不会在外面对我说三道四;没人对我说三道四,叶夫人就不至于罚我关禁闭……说来说去,全都怪你!”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换气,“你认不认?” 江城呆愣,只得苦笑道:“认。” 虽然听着很荒唐,但细细一想,又不无道理。 这一切,的确该怪他…… “认了,拿什么来抵呢?”明霜歪着头,笑得狡黠。 江城无可奈何地颔首:“你想要什么?” 她托着腮,脸颊被酒熏得通红,嘴上倒不含糊,张口就道:“想要你。” 闻言,江城倒也配合:“属下不是一直都是你的人么?” 这话好像也没错,明霜闭目皱眉想了想,很大方地点点头:“也是……那回头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嗯。” 折腾了一宿,到这会儿她也累了,倦倦的打了呵欠,一头靠在他肩上。 “困了。” 江城遂起身道:“回去睡吧。” “好。”她往他怀里一缩,闭上眼睛就再没说话,呼吸声渐渐均匀,竟是已然睡着。 江城抱着明霜往她闺房走,刚一进门,杏遥便戒备地盯着他看,可碍于尚有旁人在侧,亦不好多问他什么。 烛火的光芒照得他俊脸微红,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小姐她睡了。” 姚嬷嬷把面色不善地杏遥给推开,淡然地点点头:“知道了,有劳江侍卫。” 他略一颔首,等安顿好了明霜,方才告辞出去。 第52章 【诉衷情】 宿醉之后,一觉醒来,头晕又目眩,胃里还犯恶心,浑身不适。 明霜摁着眉心由杏遥服侍着换了衣裳,呆呆地坐在桌边吃早饭。 “都快午时了……”她喃喃自语。 “可不是么?你昨儿是受了什么刺激,喝那么多酒?”杏遥取了扇子在旁给她打扇,“还难受不难受?要不要再喝碗醒酒汤。” “不喝,那玩意儿太酸了,我受不了。”明霜慢条斯理地把粥咽下,回眸问道,“小江呢?” 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杏遥脸上立时有些不悦,朝门外努努嘴:“院里站着呢。” 她也没想许多,笑吟吟道:“你叫他进来。” 还让他进来?他昨晚上非礼你来着!杏遥咬着嘴唇不动弹,却架不住明霜催她,只得不甘不愿地往外走。 在她看来,小姐这无异于是引狼入室,简直就跟养了条白眼狼差不多。 江城颔首撩起珠帘往里走,明霜正坐在窗边看池子里的莲花,眉宇轻扬,神色间瞧不见有什么异样。他想她多半不记得昨晚上的事了,毕竟醉得那么厉害…… “小姐。”江城恭恭敬敬地行礼,“不知叫属下来有何吩咐。” 听到声音,明霜转过眼,唇边的笑意瞬间荡开。 “你来啦,昨天睡得好么?” 这话问得虽随意,但又听着奇怪,江城带着迟疑回答:“多谢小姐关心,属下睡得很好。” 见他这样,明霜不禁摇头:“不是说是我的人么?站这么远作甚么?” 江城闻言一怔,万万没料到她酒醒后还没忘记这事。 明霜支着下巴打量他,“你昨天还说爱慕我来着……想不到你平时装得挺像模像样的,我都看不出来。” 他脑子里砰的一声,脸上唰一下就红了,欲言又止:“属下……” “怎么?”明霜看出端倪,眉头皱了皱,“你还真当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醉酒归醉酒,人还是清醒的。昨晚上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江城斟酌了一阵,刚要开口,明霜却抢先一步急声打断:“你要是敢吃了吐,看我饶不饶你!”明摆着是不容他拒绝了。 江城暗自好笑,迎上她视线,颔首道: “算数。” 听了这话,明霜才放下心来,捧着茶杯低低笑道:“这还差不多……”话音未落,又忽然变了脸,“那你从前怎么不早说?” 他涩然一笑:“以属下如今的身份,不说最好。” 明霜放下茶杯,伸手去牵他,“我又不介意你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