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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像严师,更是她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师兄…… 师兄,师兄,师兄……心头不停重复念着,慢慢地,她甜蜜地笑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再醒来时,夜深人静。 床头已无他的身影。她起身,喉口苦苦的,显然药味很顽强的不肯褪下。 她换上衣物,梳直一头长发,然后开门—— “哇,李易欢!”这一次,她叫出来了。 “jiejie,你总算记住我的名字了。” “你的笑好无力啊……我还记得我跟师兄刚回闻人庄时,你跟你爹站在屋檐下,你目瞪口呆的,好像见鬼一样。” 李易欢眼一眯,怒斥:“他不是我爹!”顿了下,发现自己口气过于激动,暗吸口气,笑说:“他只是我的叔叔。” “喔。”她不以为意,笑道:“好吧,那你找我做什么呢?” 她看起来比她离庄前正常许多,李易欢稍卸防心,道: “jiejie,此次你前去祭你师父,可有没遇见奇事?” “奇事?” 好吧,换个说法:“jiejie,你认为一个人坠崖不死,是什么原因?” “耶,这个问题问得好。”她笑:“一个人第一次坠崖不死,是因为他身有牵挂,不能死;第二次不死,是因为运气好。” 李易欢脸色微绿,巴不得将她的脑袋瓜挖个彻底,看看里头到底塞了什么! 他见她穿得比平常厚一点,身上的药味也重了许多。蓦然想起从一开始她身子就带着药味…… “我有点冷。”她看穿他的想法,笑道:“我也不想太早死,当然要顾自个儿的身子啦。” 他微一愣,没有料到她竟能读出他的想法。 “不好意思,我想去找人。” “找闻人舅爷?” 她应了一声,笑嘻嘻的。 “你知道他要比武招亲吗?”他恶意地笑:“好不幸哪,jiejie,你对他有意,可想要得到他,就得经过比武招亲,你却连令牌也没有……你干什么?”脸颊遽然发疼,被她用力的捏捏捏。 出掌欲击她的肩头,又怕坏了他的计画,只得用力拉开她的双手,怒叫: “你搞什么?” “愈看愈像啊……” “像什么?都被你这混蛋捏成馒头脸了!”他叫着,发现自己的情绪在失控!可恶啊!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偏连番教她给破了功! 她笑了几声,道: “我以前啊,还怀疑我师父是我爹时,常常奇怪,怎么他的长相这么好看,我跟他完全不一样,后来才知道他不是我爹。这一辈子,除非我有姊妹,不然我大概也不会知道跟人长得很像是怎样的感觉吧。” 李易欢沉默了会,才道: “这个世上,大概也只有你看穿了……” “耶,我看穿了什么?” 她见他拼命吸气吐气,也不再理他,飞身上屋。 圆月当空,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掌,一脸笑意,纵身在屋宇之间。 “他对你有害,你还不防他?”疑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她差点跌了一脚。她转身,定眼看见黑衣欧阳罪正紧随在后。 “你……”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要问,为什么没有发现我?很简单,若是被你发现,我也不够格当闻人庄的副总管了。” “不,我是要问……” “住口!我知道你还要问,为什么我知道李易欢有心谋害于你?哼,他果然厉害,跟着叔叔进闻人庄,众人只当他是个十五岁少年,唯独舅爷发现他有异,今儿个要我守在你门前防他。原本,我以为他在玩我,哪知那姓李的果然来了,而且方才与你说话间,手指到腰间共栘动三次,虽不知为何他临时放弃,但你算是死里逃生了。”欧阳罪说道。即使到现在,仍然惊讶闻人剑命会指派给他这个任务。 闻人家的人不都把他防得彻彻底底吗? “呃,其实我是想问……” 还猜不中?欧阳罪一咬牙,道: “我更知道你要问,问我奉命守在你房前,有没有偷窥你吧?” “……”第一次,被驳到无言以对。以前,连师兄都无法做到此等地步的。 “我猜中了?你大可放心,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哼笑道。 “我只是想问,这一幕我好像似曾相识,是不是你跟我曾在屋上赏月过?” 双肩一软,欧阳罪恨声道: “谁跟你赏月了?你可是高高在上的闻人家师叔呢!我这等身分怎配坐你这个师叔身边!” “喔……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欧阳罪见她轻功的确很好,连忙追上,问道: “你既是闻人风的徒弟,所学岂会比闻人不迫差?你都是故意装出来的吧?” “我大师父说,他教我功夫只为强身,学不了他几成。” 果然!闻人风多狡猾,绝不会将一流的功夫全传授给外人,难怪那日试她功夫,她像瘪三一样不入流! 见她如棉絮般飞落蓝天园里,他暗赞声好,又咒骂闻人风只会传授不打紧的轻功,真正功夫倒是藏私。迟疑了会儿,心想,至少将她亲自“面交”给闻人剑命,才算完成任务,于是,他纵身落地,跟在她身后。 她伸手欲敲门,后来像听见什么,慢吞吞地走到半开的窗前,往窗内偷觑。这一偷瞧,就完全立在当场连动也不动的。 莫非闻人舅爷出事?他立刻上前,腰间追魂剑随时可以出剑,从半掩的窗口看去—— 他瞪大了眼,然后及时捣住嘴。 第十章: 热烟袅袅中,白皙美丽的背脊没入木桶里,及腰的乌丝分撮披在桶缘上头。 欧阳罪头一遭看见女人沭浴,他胀红脸,暗叫不妙,正要拉开视线,忽地看见那人俊美的侧面。 他瞪大眼,缓缓地往闻人不迫的师叔看去。 她双颊晕红,十指遮鼻,弯眸连眨一下也不舍得,直勾勾地望著闻人舅爷的美背。 欧阳罪简直难以置信。拉住她的发尾用力往后扯,然后轻悄地掩上窗。 “李姑娘!”他低声咬牙切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偷窥啊!这不是yin贼才会干的事吗?他从小到大一心在闻人庄,从来没有思过女色,没有想到头一遭偷窥就是看见一个男人! 而且……还不小心让他心跳一下,可恶! “哇,流血了……”她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