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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陈启悦妥协,也不管她走没走,那扇门很快关上。

    陈启悦没马上离开,她在秦柏楠家那看着就有些年份的木门前又站了很久。这片的楼型都是开放式的,廊下直接连着外面,树叶都能伸进来。

    陈启悦双臂叠着靠在廊边的石栏上吹风,随手摘了片干瘪的叶子在手里揉捏把玩。刚刚还觉着凌厉到不行的风吹到这边只剩下个尾劲,不痛不痒的,只是凉罢了,凉意打到额头上,还怪醒神的。

    秦柏楠这时候会在做什么?脱了衣服洗个澡去睡觉?或者趁着酒劲还没散透想着他的那位脱了裤子摩擦着器具自慰?

    想到这里陈启悦笑起来,真正地笑起来,笑得捂住肚子浑身都打颤。

    他还会自慰?看着就像个清教徒苦行僧似的,唯我苦可渡众人,欢愉不可触。

    陈启悦脑子清醒了,他想让她走,她的理智也让她走,可怎么办,她就是跟着来了。她不知道她想从秦柏楠身上获得些什么。

    偶然中存在着必然,陈启悦想要的东西必然存在在这里,在这间等待着被探索的小屋子里,在这昏暗的廊下,在秦柏楠那里。

    想要的,就要去拿,攥在手里才安心。

    这是她的一贯信条。

    陈启悦把手里枯硬的叶片揪烂了丢下楼,在石栏上撑起手臂看着它被引入层叠的黑暗里,不见。

    该走了,今天就到这里。

    刚踏到楼道口的地方,却听见才被紧闭的门又被匆忙打开,秦柏楠外套都没穿好,只套上了一个袖子就急急忙忙出来,连门都没锁。

    他像外边风的延续,扫过陈启悦的脸颊就往下。他看到她了,只是这不再是什么重要的值得注意的事。

    陈启悦也跟着加紧了步子赶上他。

    “怎么了?”

    “……”

    “怎么了?”

    “……”

    “你他妈一直这样么?”陈启悦被他的沉默弄得有些恼了,左边的嘴角向上一撇,薄唇变成一根上扬的线,尖利又嘲讽,“什么都不说是想自己解决?”

    “秦老师你行吗?”

    秦柏楠这才缓了缓步子回头看她,他的表情和平时都不一样,急切狰狞,“家暴!告诉你有什么用吗,你帮得上吗?”

    说完提步又走。

    家暴?

    那女人?

    陈启悦只能想到她了。

    淋漓的伤口重合上那张温和亲切的脸。

    cao。

    还真是,什么地方都能藏污纳垢,有些地方还特别臭,光是想想就能闻到那股子冲天的烂味。

    陈启悦边走边从兜里拿起手机打开最近通话,除了陈澜最近的那一通就都是刘硕打来的了,她点下那个号码。

    电话里铃声没响多久就通了,“哟,这谁啊,我们小没良心,还会主动打电话。怎么了?”

    “刘硕,你帮我个忙。”

    “怎么了你说。”听陈启悦声音严肃,刘硕也不再吊儿郎当跟她讲话。

    “你一个人应该够了,你先来。”

    “好,你别急。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来。”

    “在哪儿?”陈启悦拿下手机几乎是喊着问秦柏楠,“她住哪儿?”

    秦柏楠没想到她还真能帮上忙,沉着声回她:“那个海阔天空洗浴城边上。”

    问到地址她又把手机拿起来准备和刘硕复述一遍,但刘硕似乎已经听到秦柏楠的话,“我知道了。这里过去大概十分钟,我到那里等你们。”

    刘硕过去要十分钟,他有车。他们这里赶过去也不怎么近,走路的话好说歹说也要有个二十来分钟。

    秦柏楠边走着边在街边四下张望,大概是想拦部出租车。可大晚上的连红绿灯都不亮,只留下个黄灯闪着提醒要慢行,哪里来辆半夜跑的出租车。

    这么想着,还真有辆出租车经过,不过那顶灯已经暗下,载客的牌子也被按下,看着应该是刚接完最后一单准备回去了。

    秦柏楠像见到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彗星一样冲上去拉住那彗星扫过的尾巴。司机被几乎冲上马路的秦柏楠吓得一条,赶紧脚下踩了刹车停下。

    秦柏楠扑过去到那司机窗前,气还没理顺就开始说话,听着跟要断气了一样,“海……海,阔天空去吗?”

    “不——”

    司机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急,急事,我有急事!”

    “两百怎么样?”

    司机愣了愣,没来得及回答,秦柏楠以为是钱给得不够,又加上个数,“三百?”

    三百,这里去海阔天空总共十公里都不到,三百拉个客不止赚了,是赚多了。

    “行行,上车吧。做个好事,拉最后一波。”

    秦柏楠连忙拉了后边的车门跨上去。

    他看了后边跟着的陈启悦一眼,往旁边挪了个座,让她也上来。

    陈启悦跨上去关上门,车很快朝着海阔天空进发。

    “说说吧。怎么回事。”陈启悦问他。

    秦柏楠看着窗外晃过的街景,手指紧抓着裤腿,本来料子都不怎么好的裤子被他这么一抓顿时皱成一团,留下个有记忆的褶皱,放开手也这么簇成一揪。

    “接到她电话,话都说不全……”

    秦柏楠还没说完就再无法忍受,手握着拳重重捶向自己的腿。力道不轻,陈启悦看着就心惊,他却没哼一声。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两人一路无言,将要看到的事情太重,说不出,也不想说。

    他们到的时候,刘硕已经站在海阔天空门口等着了,手里夹着根燃了一半的烟,看见他们来了就丢地上踩灭了过来。

    “怎么回事?”刘硕皱眉问道,他隐约感到这次的事挺严重。

    “你来。”陈启悦也没正面回话,只是让他也一起跟着过来。

    阮玲的屋子在第三排房子的中间一幢,她住底层最左边一户。底层潮,尤其碰上梅雨季,墙面都能挤出水来,蚊虫也多。可谁让它便宜呢,当初拿着和张启明两个人这么几年来一起攒下的积蓄和银行贷款买下它的时候想的是“终于有个像样的家了”。可现在?家?连“像样”两个字都够不着。

    他们一走近阮玲住着的那幢楼,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就被空气传导着入耳。哭喊声带着孩童特有的不管不顾的尖利,穿透性极强,要是声波能具象化的话,陈启悦觉得他的声音能从底层一直划到穹顶。

    秦柏楠一听见那声音顿时慌了,拔开双腿往不远处奔,好快,陈启悦觉得那副沉甸甸的架子几乎要飞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着架子飞。

    “哎?他怎么了?”刘硕指着秦柏楠问道。

    “应该就是有小孩哭那家了。”

    “不是,小悦,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

    “那家的女人被打了。”

    “啊?”

    见刘硕一脸懵,陈启悦又给补充了个短词,“家暴。打得挺厉害的。”

    “快点吧。”陈启悦回头看了眼刘硕,也向那处跑起来。

    “揍自家人?那还真看不上了。”刘硕往地上啐了口,提步跟上了陈启悦。

    阮玲家很近,进了楼道转个弯就是,连楼梯也不用爬。秦柏楠只比陈启悦和刘硕早上那么几步,他们到门口的时候秦柏楠还在砸门。

    刚在外头听着还好,再尖利的声音隔了那么个十几米也磨圆了些,可真正站在门口的时候,这份无杂质的本能叫喊几乎如有实质地压过来,触到一点心就一颤。

    “张启明!!开门!!!!”门不开,小孩持续的哭声里隐约听到里头一阵阵家具被推动的刺耳刮蹭声以及事物撞击的闷响。

    “贱货!”张启明脸色暗红,眼里蒙着层浊,浑身冒着酒气,听见秦柏楠的声音就跨开腿骑上躺在地上的阮玲,挥开手又给她来了一巴掌,巴掌又厚又大,又有茧子,听那脆响就知道打得结结实实的。不过阮玲的脸本来就红红紫紫一片,这一巴掌的威力倒是不大看得出来。张启明不满了,他拎着阮玲的领子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撞向被推远了的茶几,“你姘头来找你了听到没,还说不是??”

    “嗯?孩子不是我的吧?”他拍拍阮玲的脸,“干嘛呢这样?装死呢?说话啊!!”

    阮玲整张脸都糊满了血,有额头上渗出来的,有鼻子里出来的,还有口腔里的,她的眼里鼻里口里都是,腥到她吐都吐不出来。

    她已经死了吧,已经在地底下了吧。

    不是的话,为什么什么都感受不到。

    没有痛很好。

    要是没那股腥味就更好了。

    张启明大掌捧着她扭在一边的脸转过来,让阮玲和他对视,“说嘛,是不是。”

    “你要说实话我也不会发火发成这样啊。阮玲,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我没读过书这道理还是知道的。”张启明语气温和下来,拿拇指帮她刮去鼻下的血迹,还顺带帮她捋了捋头发。

    她错了,她还活着,她竟然还活着,一看到张启明那张脸她就活过来了,这么好好地活着呢。

    这张脸,这双有热度的手,以往是被窝里的暖源,现在却烫得让她恶心。

    阮玲想把脸上的手扒拉下来,可四肢不听使唤怎么也抬不起手臂,只能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cao你妈。”张启明见阮玲一副油盐不进的死样火又噌得一下上来。这死女人怎么不会好好听人话呢。

    张启明把手上捧着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往后面的茶几上砸,“我cao你妈阮玲!不说是吧!!!对着别人犯sao,我这儿就不说是吧!!!!”

    “行。”张启明一手抓着阮玲的头发,一手伸下去把自己皮带解了,拉链拉开。他很兴奋,带着血的暴力让他重新握住了权力。

    权力,权力,谁不想要权力了,如此具有力量感,让人生让人死,也能让他低声下气在外头给人擦鞋舔裆伏低做小。外头没有的还不让在家里,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了?

    他的权力在勃起在弹跳,他的权力青筋四起泛出澹液,胀痛着蓄势欲发。

    他的权力,他无处安放的权力,只能插进眼前的女人里面。

    权力嘛,得狠狠插进去才行。

    张启明粗暴地拨下阮玲的裤子,又撩起自己腹部碍事的衬衫,托着阮玲的臀部凶狠地撞上去,她背后靠着的茶几被撞得又是呲啦着地面往后一退。

    “看到了吗!?嗯?”张启明的臀部不停耸动,像一只发情的公狗。

    他拍拍阮玲的脸,脸上透着得意,“还不是要给老子干?你外面那姘头有没有这么干过你?”

    阮玲被权力刺个对穿,她感到自己已经渺小到搜遍整个身体都找不到她了,她处于名为阮玲的身体里的一根血管又或是一个细胞里,她不再代表着她,她不再主宰着她。

    张启明的问话,她听到了,可是无法作答。

    问到个空白的张启明动作越发激烈凶狠,膨胀的阳具在腿心搅弄着,像要把身下的阮玲整个从中间撕裂开来。

    权柄插进yindao,他是这个王国的主人。

    里面越砸越狠,骇人的闷响传来,秦柏楠困兽一般拿脑袋砸起门来,拳头也不停下,手指关节都发红,眼里充着血,额上青筋毕显,“张!!启!!明!!!”

    “行了,你让开,我来。”刘硕看不下去,从这层楼道尽头拎了个个头不小的灭火器过来,“让开。你这么砸门也不是个事儿。”

    阮玲住的也不是什么高档小区,门锁都是看着就不怎么扎实的次品货,被刘硕用着灭火器蛮力砸了四五下就已经有些晃荡了。

    刘硕见状又给它来了几下,那锁终于哐啷一声零零散散地掉下地,只剩下个圆圆的锁洞横在门上。

    见大功告成,瓶身有些凹陷的灭火器被他随手往旁边一掷,“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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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违地喝酒了今天!但是。。喝不醉捏!其实都戒了一两个月了,之前酗酒有点过分身体有点问题了。

    看到我第一章更新的世界确实惊了下,,,反思自己有隔这么久吗,果然怠惰使时间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