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3℃可乐气泡
“为啥你和你哥姓氏不一样？” “因为我俩没有血缘关系，傻逼。” 我没好气白了我同桌一眼，继续嘬着手里保温杯的冰镇可乐 我和我哥从小就认识了，因为我俩一个孤儿院的 从我记事起我身边就有一个蓝眼睛的漂亮哥哥，他叫奈布·萨贝达，很好听的名字，对吧？ 他在这个孤儿院明明不是年纪最大的孩子，但是那群小孩儿都特别听他的话，他让向东他们绝对不敢往西 我从小就是一个身子瘦弱的女生，听务工jiejie讲我出生几个月就被扔在这个孤儿院门口了，箱子里有张薄薄的小被子裹着小小的我，连个写名字和出生日期的纸条都没有 因为这不是很重要的，对吗？ 我们年龄小的小孩儿围在一起听务工jiejie讲故事的时候，奈布总是爱坐在我旁边，但是他明明可以去和大点儿的孩子踢球的，听故事多没意思，我巴不得自己赶紧长大好不听这无聊的王子公主故事 “哈哈，要是没有奈布，棉棉现在连故事都听不到呢。” 务工jiejie说，我被扔在幼儿园门口的时候正好是冬天，泼杯水出去立马冻成冰的冬天。那个时候没人来务工参观，也没有大老板多的闲钱来做慈善，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可能活过这个冬天 是奈布把小小的一个我裹着被子搂在怀里，把他自己的牛奶混着面包渣用小勺子一点一点喂给我吃。而我也没有辜负奈布留给我的面包牛奶，就这么顽强活了下来 从小一直到现在，奈布都是那样，对我多一份的照顾。他每次都把自己的牛奶留给我喝，说让我多补充营养；我不想做游戏的时候他也要拉着我跑步，说不运动我就会变成小废物；还有每个冬天，我手脚都冷的像玉坠一样，每次都是奈布掀开自己暖烘烘的被窝搂着我睡觉 我有像个问题少女一样，总是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而且孤儿院那么多小孩儿，就我一个人可以受到奈布的优待 他说，因为他在人群中听到那个小纸盒发出嗷嗷哭的声音时，他也特别想哭，他不想让这个哭的那么大声的小家伙就这样在满天飞霜的时候，和冰雪一起埋入土地 当他把箱子抢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我有着和他一样清澈碧蓝的眸子，就像是青金石一样 其实这个孤儿院名不副实，只要一没有慈善的捐款，孩子们的死活就像周围种的一圈榕树的叶子一样，什么时候凋落、腐烂，没有人会关心 我已经五岁了，这些道理我都明白，而且我对死亡也并不畏惧，因为我早就该死在五年前的那个冬天了。我见过务工jiejie被院长打的头破血流，但是这样她还是哭着护着我，不让我挨打，我哭了出来，我怕务工jiejie就这么被院长踢死；我也见过我最好的朋友因为高烧没钱买药而活活病死，她在死之前告诉我她的那些被子枕头都可以给我，毕竟我那么怕冷…… 没有食物，这个孤儿院天天死气沉沉，孩子们没有精力游戏、每天都有人饿得昏过去，然后被扔在厨房旁边的那个小屋子里。这个时候院长总是让奈布去把那些孩子抱、或者拖过去 我讨厌院长，他自己明明知道那些孩子都已经活不久了，而且他竟然让奈布来帮他做这种脏活儿。我不喜欢奈布去做这些事，每次他的表情都冷静的可怕，虽然他比我大五岁，但是最大的那个男孩子逗会被吓的哭出来 可是奈布总是笑着告诉我，没有关系的，让我先把他的牛奶喝掉，等着他回来抱着我睡午觉 看着奈布抱走了和我关系最好的那个女孩子时，我哭了出来 我好怕奈布就像她一样，就这样笑嘻嘻的、一声不吭的扔下我自己一个人 我突然开始畏惧死亡，感觉像是有千百只手扯着我，不让我去追上奈布，我就只能这样看着他、看着他一点点走远 奈布去帮院长的期间我哭的喘不过来气，谁来安慰我都没用，牛奶我也没有喝，一直等到奈布回来哄我。他抹掉我眼角的泪珠让我重新看清东西，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就像是故事书里的读心术一样，奈布他扶住我的头让我看着他，然后一字一顿的和我说—— “我不会死的，棉棉不要害怕，你也不会的，我会照顾好你，咱们两个一起，肯定没有问题的。” 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要被收养了 那个叔叔来看我好多次了，每次他都喜欢抚弄我的头发，然后用满是胡茬的脸蹭我的脸，搞得我很痒很想笑 他第一次来孤儿院就说要领养我了，但是当时院长不在，他也只是问了我的名字就匆匆离开了 第二次，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他，这个胖胖的、笑起来眼睛都会眯上的叔叔 我大着胆子向他提了一个要求：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甚至有可能我都不会被领养走，但是我又不得不提出这个要求 “可以把我和哥哥都带走吗？” “哥哥？你的亲哥哥吗？” “是奈布·萨贝达。”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们两个不是亲生兄妹 “没问题，我可以带你和他一起走。” 我大喜过望，恨不得现在就跑去奈布的身边告诉他，你可以不用再去帮那个恶心的院长干活儿了，你也可以像故事书里的孩子一起背着书包、穿着校服上学，因为我见这个叔叔真的很有钱 就在春天，万物复苏的时候，奈布牵着我的手，提着我们两个少得可怜的行李，第一次踏出了孤儿院的大门 那个最漂亮的务工jiejie、就是那个保护我的jiejie，她在我走的前一天晚上给了我一个吻，在我的脸颊处，奈布也有一个，她一边哭一边笑，祝贺我和奈布都离开了这里，她由衷为我们感到高兴。她掀开自己的被子，搂着我和奈布睡了一个安稳觉 那个先生下午才会来，务工jiejie上午偷偷带我溜了出来，用她自己得到的钱，给我买了一瓶冰可乐 这是我第一次喝到这种东西，奇怪的感觉，甜甜的、但是我的嗓子有点儿疼，好像好多小蚂蚁在爬一样 “这个东西叫可乐，棉棉喜欢喝吗？以后棉棉不会再也吃不饱饭啦，还能有甜甜的可乐喝。” “喜欢！”我使劲点着头，尽管气泡撑得我肚子已经要炸开了 “jiejie，你不会离开这里吗？” 我也很喜欢这个务工jiejie，但是她和我们不是差不多的年龄，她好像不能被人领养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抱着我哭了起来，她哭的真的好伤心，让我鼻子也酸酸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jiejie的眼睛也是蓝色的，不过和奈布的不一样，奈布是纯澈的蓝，没有一点儿杂色。但在务工jiejie的眼里，我找不到和奈布眼睛里一样闪闪亮亮的光点 我和奈布都没有读过书 被那个叔叔领养的时候我六岁，正好是上小学的年纪，而奈布十一岁，他好像已经是小学毕业的年纪了 我可以每天开开心心穿着小裙子和其他小孩子在院子里玩，而奈布就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个早晚的学习他这六年没有学过的东西 我总是趴在奈布床上看他学习，我还想继续和他睡一个被窝，但是叔叔他不让我和奈布一起睡觉，他给我布置了一个新的小屋子，里面有好多可爱的娃娃 他让我改口不要再去叫他叔叔了，如果我和奈布被收养了的话应该叫他爸爸 我看到奈布一脸不情愿的叫了他一声“父亲” 我学着他的样子，但是我冲着这个男人叫了一声“爸爸” 我和奈布已经被领养了一年了，这一年奈布真的很辛苦，他晚上偷偷来我房间把我哄睡着之后又要回去继续去学习 他考完试那天叔叔带我们去吃了大餐，是牛排，叔叔说因为奈布很乖很省心，学习还特别让他骄傲 我不知道他和奈布都说了什么，我只记得那天的rou和冰淇淋特别好吃，最后回家的时候奈布还给我抱来了一大桶我最喜欢的可乐 其实这个叔叔对我和奈布真的很好，如果他没有对我做那种事情的话，大概奈布也不会和他打起来 因为奈布自己骑自行车去上初中，而我还是每天溜达一小段路去上小学，所以每天奈布都比我晚回家一个半小时 那天叔叔和我说放学了之后早点儿回家，他要给我一个惊喜，还和我说不要告诉奈布。但实际上我在晚上奈布哄我睡觉的时候就和他分享了这个消息，我告诉他我要偷偷磨叽磨叽，而奈布赶紧骑车子回来，这样奈布也可以赶上惊喜了。但是我没有想到这天放学是叔叔来接的我，我只好在心里祈祷奈布接收到我的感应赶紧回来，不然他就要错过惊喜了 叔叔回了家之后就把我拉进他的屋子，让我把裙子和内裤都脱下来，而他比我动作还快，早早的就把自己裤子脱了。我想了想，叔叔是男的，奈布也是男孩子，我在奈布面前把裙子脱下过，那叔叔让我脱下来应该也没问题吧？但是他好像临时又改变了主意，他就让我这样坐在他腿上，衣服不脱也没有关系。我第一次见到男生的下身，奈布在这之前从来都小心翼翼的不让我看到，是因为奈布也和叔叔的一样，紫红紫红的、上面还有青色的长虫吗？那我确实不想看见，真是有够丑的 这时候我已经开始有些犯难了，叔叔他让我用手去摸，但是我不想，可是叔叔说，只要我以后每天都这样做，他就可以给奈布买更好的衣服、带他和我去吃更多的好吃的。就在我因为这个诱人的条件而尝试去触碰的时候，奈布推开门进来了，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好像下一秒他就要不要我了一样，可是他明明说过会一直带我一起。我吓得哭了出了，因为奈布 奈布还是那个冰冷的表情，他把我从地上扯起来，整理好我凌乱的短裙，让我去外面吃面包等他出来。就在我要出门的时候叔叔拉住我的裙子往下，我哭的更厉害了，因为奈布帮我好好穿上的话，他肯定是不希望别人破坏的 就在我抗争着不想让叔叔把裙子拉下去的时候，奈布抄起屋子角落里的酒瓶，直接砸在了叔叔的头上。奈布的力气很大，这一下打的特别响，然后我看着收养我们的这个男人闭上眼倒了下去，头磕在床脚又发出一声闷响。然后，鲜红染在了我的白长袜上 奈布把衣服脱下来裹住我扔到沙发上，他开始收拾东西，还是我们那点儿少得可怜的行李。他好像还拿了一些叔叔的东西，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奈布之前告诉我的不可以随便乱拿别人的东西 “因为他要死了，这些东西他拿着没什么用了。”我被他这话吓了一跳 意思是，我们又要回到那个孤儿院了吗？ 我不知道我和奈布以后要怎么办，显然他也不知道，他只能尽可能稳定住我的情绪、收拾东西，然后带着我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孤儿院 我有些伤心我刚刚上了一年的学，以后又没有学校可以去了。但是我庆幸奈布还是和我一起的 那个给我买可乐的务工jiejie在我和奈布回来的那一天走了。她好像很惊讶我和奈布还会回来，在马路上放下手中的行李，跪下来紧紧抱住我们两个。明明她离开这里应该是高兴的事情，但是她在哭，奈布为了安慰她，用自己的袖子抹掉了她的眼泪 那双湖蓝的眼睛又重新清晰起来，我讶异的发现那里面竟然有了光芒。我发自内心的祝福她，笑着说：“祝贺你，离开了这里。” 务工jiejie说，孤儿院现在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参观，也有好多人想领养小孩子。他们有看上我的，但是因为奈布他们又摇头拒绝了我，也有特别喜欢奈布的叔叔阿姨，因为我是个女孩儿，所以我们两个又被放弃了 院长总是劝我们两个，你们不是亲兄妹，何必这样捆绑销售？一人找一个好人家不好吗？ 我不说话，只是低头绞着手里的娃娃，每次都是奈布搂着我说—— “她是我meimei，我要看她一辈子。” 真可怜院长赶紧送我们两个出去的想法破灭了，因为我和奈布这辈子只能捆绑销售了 那天院长叫我和奈布一起过去，说是有一个阿姨想同时领养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夫人，这个男孩儿真的是不可多得，学习成绩优秀、干活儿还利索，就是这个姑娘有些皮，不听人说话，但是她特别听她哥的，所以领养只能他们两个一起。”院长赔笑着，巴不得这些小孩儿都被领养他好赶紧下岗 这个阿姨很好看，她有特别漂亮的长头发，和我乱乱糟糟的鸡窝头不一样 “那家里除了我，还有其他的男人吗？” 听院长和阿姨说了那么久，奈布终于开口问出了他的问题。这个问题莫名其妙的，那个阿姨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她甜甜笑着告诉我俩：“有的，我的丈夫。” 奈布把我往他怀里扯了扯，我巴不得他赶紧抱住我，虽然还是秋天但我已经冷的不行了 “保证他不会欺负我meimei，不然我不会饶过他的。” 那个阿姨好像听明白奈布话里的意思了，但是明明和他朝夕相处的是我，我都没有明白奈布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个阿姨俯下身搂住了我，我并不抗拒，但如果换作是院长我肯定拳打脚踢让他把欺负奈布干活的苦累都还回来 她说：“对不起，我应该再早点儿遇到你们两个的。” 为什么要道歉？明明她领不领养都可以，我们又不会怪罪她。第一次见面就要道歉，这算是什么？她甚至还哭了出来，这叫什么？鳄鱼的眼泪吗？ 我不想再思考了，只要我和奈布还在一起就可以了，而且他看起来好像很开心。我只能在心里祈祷收养我们的阿姨和她的丈夫会是一个好母亲和好父亲吧，这样奈布就可以少cao心我，多看看他自己了 这个地方真的有“家”的感觉 因为男人的问题不能生育，他的爱人从孤儿院领养了两个孩子，也就是我和奈布 男主人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有自己的公司，女主人也有着自己的工作收入，两个孩子也是勤勤恳恳上学、不给他们捣乱添麻烦，四个人每天一起坐在餐桌吃晚饭，分享着各自的今日见闻。但每次这个时候，奈布的话总是少的可怜，他只有在我说话的时候，告诫我要保护好自己之类的 他好像总有些什么心事，我不喜欢这样的奈布，我希望他能每天都开心 不过我很开心，奈布也和我一样，主动叫这两个人爸爸mama 那天是为了庆祝奈布模拟考试全校第一，爸爸开了瓶啤酒庆祝，奈布也喝了不少 这应该是奈布第一次喝酒，他喝了好多，一直到像爸爸一样脸变得红红的，我也想尝尝，但是奈布推开我的脸不让我去抢他杯子里的酒。他说酒是苦的、不好喝，可明明他和爸爸都喜欢喝，mama怎么拦都拦不住 “你们两个真的是太优秀了，我和你mama都很高兴，很高兴遇到你们两个这么听话的孩子！” 每次爸爸露出这样的表情，mama都会笑着让奈布带我进屋，她说喝醉了之后爸爸会说小孩听不懂的话，让奈布带我去睡觉。可是这次哥哥也喝醉了呀，谁来哄我睡觉？ “棉棉乖，棉棉这次哄着哥哥，好吗？” “那我可以和哥哥一起睡一晚吗？”我已经好久没和奈布一起睡过了，真的很想念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味 “没问题，棉棉快去吧。” 我大喜过望，自从再次被领养之后我和奈布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他每天都忙于学习，忙于自己以后的前程，而我还是那样天天疯耍等着我哥给我收拾 我把奈布扶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他早就累的不行了，呼吸全都均匀地洒在我脸侧，有些痒痒的，我把奈布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肚子上，乖乖闭上了眼 如果时间一直都停在这时就好了，我们的苦难到此结束，从此以后都是和爸爸mama幸福的生活 我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坏人可以光鲜亮丽的生活，而好人却要匍匐在神明的脚下得不到怜惜？是因为神明无眼吗？ 还是我们才是那罪有应得的一方？ 织布、实木、还有rou类烧糊的味道，我呆呆望着眼前肆意舞爪的火舌，它就这样亮着，映照出我脸上的呆滞 是邻居阿姨给我哥打的电话，为了忙于高考他在住校，听到消息之后很快就赶了过来 在哥回来之前我面无表情看着这些大人来来回回忙碌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会突然就起火，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给奈布打电话，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十三年来我的生活还是那么糟糕，我不知道为什么死在这火里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在活着，就这样可怜的活着 如果可以，我宁愿用我自己的死亡，换我哥和爸爸mama一起安稳幸福生活 我哭了，因为这黑烟熏的我眼睛生疼，但是在奈布来之前我已经收拾好自己了 “真是可怜这一家子人了，孩子马上就要高考中考了，两口子出这样的意外。” “唉，这两个孩子也不是亲生的，倒也省了一些麻烦。” “别说风凉话了，人家孩子瞪着你呢。” 从头到尾葬礼都是奈布cao办的，他每天在旅馆和学校之间奔波，还要和警方交涉，他说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失火，因为爸爸mama在火灾发生的时候，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连求救声都没有 最后这件事情还是作为两个大人休息时厨房燃气泄露引发火灾来处理的 肃静的墓园，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捧着雏菊站在那里，任由雨打湿头发贴在额前 “棉棉。” “嗯。” 我知道奈布是什么意思 现在我们手中又空无一物了 “我cao傻逼吧，我他妈玩的是画家，没有过半血线的你妈，我他妈在椅子上就坐了十秒！” 有的时候我还挺庆幸第五这个游戏没有局内麦，不然我天天刨人家族谱八百个号都不够我禁言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哥走路像只猫一样，一点儿声音没有，不过我俩一起生活了十六年，我耳朵也练得越来越尖。在奈布推门进来的前一秒钟，我切换手机应用熄屏然后把平板挂上学校网课 “学习呢？” “哈哈哈是啊哥……对了，一会儿咱吃啥啊？” “骂的声音有点儿大了，不过秒救画家确实该骂。晚上你想吃什么？我打算明天去买点儿白菜，冰箱里还有前几天隔壁奶奶给的猪rou，周末给你炖rou吃。冰箱里可乐又一下子喝那么多，明天自己出去买去。” “好耶！有rou吃啦！” 我真的喜欢奈布做的饭，尤其是过年的时候炖的rou和鱼，就连我之前最讨厌的肥rou他都能做成油香软烂的样子，鱼rou也是特别入味的那种 “好好上课？物理课你拿的生物书。” “嗯？……哦哦！” 我有些尴尬，做戏没做全套被抓住小尾巴了，想着随便哼唧两下给我哥应付过去。哪成想他直接给我从椅子里薅到了床上，我只能抱着平板老老实实坐在他怀里 几把电场谁爱听谁听吧，学校老教授无精打采讲的还不如奈布给我说的明白 “哥，我不想听他讲了……” “怎么了？哪里听不懂？” “我觉得讲的没你好。” 奈布动作比我还快，他直接把平板声音调到最小扔到床头，然后让我躺床上待好 “不想学了，那就学点儿别的。” 我第一次就是我哥的，这没什么好争议的 大概我刚高一的时候？那时候奈布最忙了，忙着自己大学的学习，还要去打工来赚我俩的学费和生活费。我说我假期也可以去兼职，让他好轻松一点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和我生气，还把我关在家里一天 那天他好晚才回来，我窝在沙发上等着他都快睡着了。奈布好像特别开心，他还拉着我出去吹风，就城市运河那个桥上，他买了一袋子的啤酒喝 我问他来着，我说：“哥，你怎么这么开心？” 没理我，他就埋头去喝酒，我抢，抢不过，我就扒他身上不让他动 “棉棉，喜欢我吗？” “喜欢。”毫不犹豫，很直接的回答 这个问题不用问，我喜欢我哥，其实不止是meimei对哥哥的喜欢，说直白一点儿就是我想和我哥zuoai。反正我俩不是亲兄妹，我俩连户口本都没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也生不出来小傻子 我第一次喝酒是从奈布嘴里抢的，其实也没喝到多少，更多的是从我嘴里流到衣服里了，搞得晚上凉风吹得我浑身发抖 然后就顺理成章，那晚我爬我哥床上睡的 我俩都知道，对彼此的感情，早就不是亲情爱情什么可以衡量的了 我记得我哭的挺厉害的，眼睛疼得不行，拿手去擦都疼的程度 还有不由自主的反抗，比如在奈布掀开我裙子的时候，我啥也没想我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反正他喝醉了他不知道疼不疼，倒是抽的我手疼 “对不起……” 整个过程我哥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从头到尾，他一直在道歉 现在想想那个场景应该挺搞笑的，奈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抱着我一边道歉一边继续，我像疯一样去吻奈布，明明嘴上一直说爱他，但是在他真正进来的时候我又捶又打让他滚，最后哭的实在没力气了，扒着我哥脖子把他肩膀都咬出了血 睡之前我问过奈布为什么这样来着 他和我说是有姑娘堵着他表白，他给拒绝了，原因是觉得不如我好，但是怕我介意他 那当然不如我好啊，毕竟和奈布朝夕相处的人，从始至终一直只能是我，而我又怎么会介意呢？ “哥……呜……” “嘘，别出声，好好听讲课。” 我真的没心思去听了，我现在满脑子就是我哥。别人都端坐在电脑面前听立体几何，我爬我哥床上瘫他怀里等着和他做 幸好小时候总是喝两份的牛奶，虽然我个子不高，但身子发育的很好，奈布肯定也开心，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喜欢揉我胸，每次都捏的发疼，留下的痕迹还特别明显 “好软，还是香香的，不信棉棉自己摸一摸。” “疼……哥，你别扯那里呀……” 乳尖被扯的发红发烫，再被含住去舔弄，奈布早就告诉过我可以不用忍着，想叫就叫出来，但每次高潮的时候他还去吻我不让我出那么大动静 现在我还能支着身子在床上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总感觉下一秒我就要昏过去、呜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时候，学校讲课的这个老教授突然叫我名字，吓得我赶紧伸手去拿平板 “因为……呃！因为PQ平行于AB，且……且PQ不属于平面ABD，所……就所以PQ平行于平面ABD……” 回答完了之后我火速关了麦，答案全是奈布咬着我耳朵告诉我的，整个过程他也不停一下，就那么往里顶，我额头渗出来好多汗，更多其实是被吓的 “这么害怕？” “嗯……哥你轻点儿，好疼的。” “害怕回答不上来问题，不害怕你哥这样对你？” “这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你不敢cao死我……疼！别往里去了疼死了！” “一节课没听，一会儿晚上作业怎么办？还让我给你写？……啧，把腿松开，别夹这么紧。” 不用到晚上，现在奈布就给我把作业写完了 他坐在桌子前面写，我得躲在桌子底下帮他去口。我腿都哆嗦的站不起来，他还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全都含进去撑得我嘴里发涨，照顾不到的地方只能用手去做，我嘴都快要被撑烂了，总共两道题他还是没写完，就坐在那里低喘，喘的还特别色气。我脸红的不行，气的我心一横直接吞到最深逼他赶紧射出来 “就这么急？……乖，张嘴，咽不下去我给你弄出来。” 我瞎抹了抹脸坐我哥腿上，乖乖让他用手去撑开我的嘴。我瞥头就能看到他不仅把作业给我交上了，连桌子都给我收拾好了，他就是故意存心欺负我！ “别咬，再咬下次你来月事扔床上不管你了，怎么像小狗一样，就知道咬我，嗯？” “是狗也就咬你一个，别人我都不屑得去咬。还有过两天日子到了你就不能给我买点儿正常的卫生巾吗？就非要买薄荷的？” “再那么多话自己下去买去，床单一会儿还得我洗……别乱动，让我再抱会儿，还没摸够呢。” “你再吸也吸不出奶来好吗，我又没怀孕……还咬！我穿衣服刮的生疼就是因为你咬的！” “哈哈，棉棉还小呢，我可不敢让你怀孕，挺着肚子去上学，你想让人家怎么说你？” “我就说我哥的崽子，你看别人怎么说你？这得多不是人，连自己meimei都上……不是，不说不做了吗……呜啊！哥你干嘛还把手伸进来啊！” “我不是人，我就是想cao你，行吗？” “阿奈，你下楼去晾衣服呀？一会儿帮奶奶带瓶酱油上来行吧？” “没问题奶奶。” “真是爱干净呀，前两天刚见你meimei洗床单，挂这儿的还是那床床单……呦，这么大一片湿的怎么回事儿？” “哈哈哈哈，棉棉昨天喝牛奶不小心洒床上了，晚上我睡的沙发，这不黑眼圈都给我熬出来了。” 这些话我红着脸躲在门后面全听到了，要不是我现在腿疼腰疼，我肯定冲出去给他揍一顿 每次来月事我就跟死床上了一样 我体寒，不仅一到冬天浑身冰凉，来月事的时候我也是肚子疼得不行还想吐。奈布给我拿热水袋煮红糖水都没用，我就窝他怀里一边疼的嗷嗷叫一边打游戏 他特别喜欢给我买薄荷的卫生巾，真不知道是他来月事还是我来月事 “哥，你去买卫生巾顺道给我带瓶可乐上来行吗？” “还想喝可乐？” 我乖乖闭嘴了，再说下去他连饭都不给我做了 我想起来我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了 当时是初一，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我还一窍不通，在学校去卫生间看到鲜红的血迹时我差点儿吓哭了，然后我用一天上课的时间去思考在我死之前我应该做点儿什么 回到家什么都和平常一样，吃饭、写作业、等奈布哄我睡觉，就是在我哥关灯临走的时候，我和他说我快死了 他被我一句话说的发懵，自己meimei好好的怎么就要死了？他问了我好半天，我才支支吾吾地告诉他下面流了好多血，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的，根本不像是伤口的样子 “棉棉这是长大了，以后这种事情要来找mama，不能和哥哥说了。” 最后奈布把我推给了mama，他脸红的不行，低着头回了自己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尴尬，还有一直在旁边笑的不行的爸爸mama 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好吗…… “棉棉，怎么哭了？很疼吗？” “不是……就……想mama了……” 我高三的时候，奈布天天晚上找不到人 我老是在早晨上学前看到他倒在沙发上睡觉。就算大学的课程不紧可以睡懒觉，但是天天晚上不回家又是为什么？ 我想也没想直接请假在家里待着，等着奈布醒了好和他说说 夜不归宿、凌乱的衣服、身上还有很重的酒气，我已经忍着没往什么狗血的方向去想了 “你怎么没去上学？” “还问？一晚上没回家，萨贝达你可真行啊？” “……这些事情小孩子不用管。” “你在外边有人？” “瞎说什么呢，除了你能天天在我床上睡觉，我身边还有别的女生？”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他不说话了，我就瞪着他，哭的看不清人我也要瞪着他 “你要是有喜欢的女生你就直说啊萨贝达，我走就行啊我不挡在你俩中间。你他妈天天晚上不回家，留着我一个人在这里，电话我都给你打爆了你一个也不接，你着急和别人上床你好歹给我发个消息让我睡觉啊？你妈你就欺负我喜欢你在这儿吊着我，睡觉都他妈不让人睡，我现在越想越气！” 我越说越激动，这一晚上我都计划好了找哪个酒店让他找不到我，好让他和他的小情人卿卿我我。但是我还得看看是哪个婊子勾搭我哥，要是没我好看没我胸大我直接扇奈布一巴掌然后让她赶紧滚蛋 我哭成这样他还是什么也不说，我真生气了，我直接掰着他头去亲，我也不管会不会把他嘴唇磕破了，磕不破我就咬破，直接给他把嘴咬肿了 要说我是疯了，他能比我还疯，他直接把我往他怀里扯。反抗的时候我扯开了他衣服，原本光滑细腻的皮肤全缠满了绷带，从胸前一直到腰腹，甚至还在往外渗着血 “……受伤了……？” “嗯，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哪成想你是直接在家等着我回来，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 “不是……为什么会受伤？” 奈布没有再理我，他把我扔在沙发上自己反锁进了屋 还没等我搜集线索，真相自己来找我了 一个蒙着眼睛的男人，和一个长发带着口罩的男人，在我放学的时候邀请我去街角的咖啡馆 理由是他们是奈布的同事，并且他们给我看了证件 欧利蒂丝，一个奇怪的公司名字 那个蒙眼睛的男人和我说欧利蒂丝是一个旅游公司，生意不太好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我天天冲浪翻墙挂梯子，我知道欧利蒂丝 一个组织，干的是拿钱杀人的活儿 我不知道我哥为什么和他们有联系，甚至还要找到我 “别紧张棉棉，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伊莱，负责……哈哈看来你应该知道我们的真实工作，我负责收集情报。这位是伊索，负责现场和后事的处理。” “我哥呢？还有你们找我又是为什么？因为我哥的事儿？” “放心，你哥哥没有什么情况。我们也是路过你的学校才想来见见你的——经常听奈布提起来他可爱的小meimei，确实像是只可爱小猫。” “谢谢您的夸奖，伊莱先生，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希望您长话短说，我还要回家去做饭。” 明明蒙着眼睛，但我仍能感觉到那薄薄布料下锐利的目光、还有伊索先生，明明没有说过一句话，但给人的感觉也是不寒而栗 “找到你，主要是想问问这个人——你见过吗？她和你养父母的死有关，这也是奈布这几天一直在调查的事件，我想或许从你这里能有什么突破口。” “如果我真的知道线索，为什么我哥不亲自问我？” “因为不想让至亲之人和他一样，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这句话是伊索先生说的，一字一顿 这个人我见过的，在火灾现场，她在帮忙灭火，当时给奈布打电话的邻居阿姨 “如果是这样的话奈布也能少费些无用功去调查了，她的身后应该还有更多的东西值得组织去深挖，不然也不会放纵奈布去动用那么多组织的资源来调查一场火灾。” “找到了罪魁祸首，你们可以来找我吗？我哥肯定不会带我去的。” 在两人临走前，我扯住了伊莱先生的风衣 “……可以。” “哈哈，棉棉先准备自己过两天的高考吧，我看得到的，等你考完试那天，我和伊索来学校接你。” 伊莱先生最后递给了我一瓶可乐，凉的我手疼 如约而至，那天乌云黑沉沉的，树上的叶子摇的吱吱作响，地上的花草却笑得浑身抖动。雷越打越响，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也越来越多。 “感觉考的怎么样？” “还行。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找你哥，他现在就在那里，系好安全带，棉棉，一会儿我会开的很快，因为我已经放他鸽子了。” 下车我连伞都没打，雨中除了潮湿的泥土味，还有很重的血腥味，尽管伊莱反复告诉我很多次别担心，但我还是怕奈布有什么意外 “伊莱，你动作越来越慢……棉棉？” 他好像很惊讶能在这里看到我，毕竟我应该考完试老老实实回家打游戏等着他 “哥……”“抱歉抱歉，是我自作主张带她过来的，不过你确定不让自己心爱的小meimei看看她的仇人吗？” 看来在我苍白的解释之前伊莱先生已经准备好了解围的说辞 “你就杀心这么大？伊索还没来呢，你把这里搞的都是血，一会儿他又要抱怨你了。” “啧，大不了一会儿我来收拾，你把棉棉带走，别让她看着。” 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和染血的小刀我这才意识到，奈布为什么突然有那么多钱可以给我交学费，家里成套成套的绷带，还有经常夜不归宿和他身上浓郁的香水味 “哥，你把她杀死了吗？还没死的话可以让我来吗？” 第二天我是从奈布怀里醒来的，他很早就收拾好东西带我回家了 直到很久以后伊莱先生也一直在吐槽，明明已经金盆洗手但还是为自己的好兄弟两肋插刀，让他带着meimei回家，不然这个小疯子肯定要拿刀进去捅人了 晚上奈布带着我去外面吃的，和他的同事们一起，庆祝这件让他们头疼的委托终于结束——一个贩毒组织，除了牟利还滥杀了许多无辜的企业老板，原因是因为不同意表面合作，这其中就包括我的养父母 “我看你meimei和你一样，适合干这档子活，那场面多吓人，小姑娘连哭都不哭的。” “meimei这么可爱，有没有男朋友呀？和我谈行吗？” 我不说话，就埋头吃饭，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我没有对象 “滚吧诺顿，你第一次炸矿连眼都不眨，还有你麦克，别打我meimei主意，小心我让安德鲁给你埋到城南的乱坟去。” 故事最后的是，奈布背着我往家走，半夜城市运河的桥上，除了和我们差不多骑着摩托车兜风休息的小情侣，没有其他人 这晚风还是吹的我脸生疼 我成年了，我哥大学早毕业了，仇家报了，现在夜不归宿的是我们两个人一起 “棉棉。” “在呢。” “怕我吗？” “不怕，杀人而已，大不了我也杀几个进去陪着你。” “就会闹了，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你不娶我？” 奈布把我放下来，自顾自走进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出来的时候还神神秘秘的攥着手 “干嘛去了？” “买糖，棉棉拿到草莓味的，我就娶你好不好？” 我挺害怕的，四分之一的概率，概率和考场上不会的选择题一样，性质不一样。选错了选项扣五分，拿错了糖我亏一辈子 “我全拿，肯定有一个草莓的。” “不行，选一个。” “傻逼萨贝达，我不选，你他妈不娶我你后悔一辈子！” 我直接跑了起来，但是奈布没有来追我，我都快跑出去二里地了，回头都看不到他人了 我真的委屈了，眼泪说掉就能掉，如果三秒钟之内我看到奈布·萨贝达出现在我眼里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和他回家，如果没有出现我就让他再也见不到他meimei “嘿！兄弟！快去追你女朋友，像兔子一样跑那么快，滑板给我扔在桥头就行！” “快去找她呀！直接亲！别磨叽！” 路边昏暗的灯光，风呼呼的刮，我哥就踩着和别人要来的滑板，从桥的那边过来找我 特别帅，卫衣短裤黑丝鸭舌帽，我俩情侣装 他把冰可乐和糖全扔在我手里，直接把我公主抱了起来，滑板就扔在了路边。我才发现这四块糖是草莓水果糖、草莓泡泡糖、草莓软糖、草莓奶糖 “你一样拿一块人家倒还卖给你。” “我说要和我女朋友表白，连着可乐都是一起送给我的，让我赶紧来找你。” “买可乐送糖就算了，你这和直接抢有什么区别？哪有你这样不讲理的。” “捆绑销售，就像你和我是绑一起的，你小时候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