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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眼道:“祖母插手不了你江哥哥的婚事。” 张妙倾闻言睁大眼,使劲摇晃着张老夫人:“一定有办法的,江哥哥那般敬重您,您与他说说,一定会有用的。” “好了好了。”张老夫人继续道,“搞这些弯弯绕绕的,不仅没用,最后说不定还会与你江哥哥反目成仇,祖母琢磨着,倒不如趁你江哥哥不在,直接入宫去你姨母那里要道赐婚懿旨。” “这……”张妙倾愣住,她倒是忘记这一茬。 当今冯皇后便是张妙倾的亲姨母,对张妙倾这个外甥女是疼爱有加,若让冯皇后下懿旨,定然是不成问题。 张妙倾马上破涕为笑:“这样一定没问题。” 张老夫人拉着孙女的手拍了拍,思索着只希望事情能顺利。待懿旨下来之时,她自然有借口应付江以湛。 她就不信事已成定局,他还能与她翻脸不成。 小雨纷纷的路上,一辆马车正平稳往南行使着,马车里,虞秋与文初雪相互倚着正在补眠,瞧着颇为辛苦。小小的颀儿睡在铺了柔软被子的提篮中,马车的微微颠簸似乎令他睡得更加香甜。 忽然,“吁”的一声,马车停下,虞秋他们立即醒了过来。 虞秋撩开车帘,便见到刘唯抄起刀跳下马车,挡在马车前头,而前方不远处正有一蒙面黑衣人提着剑不徐不疾地走来。虞秋变了脸色,对文初雪道:“怎么办?我们又遇到坏人了,虽然只是一个,但看气势,明显与之前遇到过的每一个都不一样。” 文初雪挡住仍在睡觉的颀儿,压下慌张道:“我们要对刘唯有信心。” 虞秋只能点头。 姐妹俩窝在马车里,偷偷瞧着外面的动静。 刘唯见对方走近,便冷道:“识相的走开。” 黑衣人虽蒙着脸,却可以看到他那双毫无情绪的眼睛,他未改色,提起剑就飞起朝马车靠近。刘唯立即应对,不想突有一女子横过来接了黑衣人的招,与黑衣人打起。 虞秋惊讶:“是风月,她怎会过来?” 文初雪亦是不解。 刘唯仿佛被抢了活般,不满道:“哪里来的姑娘?” 这黑衣人是个中高手,风月应付起来并不轻松,她道:“这人不是你可以对付的,快些带他们走。” “哎?”刘唯闻言更加不满,正欲多说,却在见识到两人精湛的武艺,让他看了都觉眼花缭乱的过招后,便识趣地立即回了马车,对风月道了声,“谢了。”就驾着马车改道离去。 虞秋由后窗看着尽全力应付黑衣人的风月,她也算是看过不少打斗场面,就连她都能看出来风月的吃力。这也足见这黑衣人武功之高,便让她不解,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高手冲着他们两女子一孩子来。 随着马车越离越远,虞秋忽然见到风月似乎受了一剑,她便不由坐不住:“这……” 文初雪也看到这一幕,忙道:“怎么办?” 外头的刘唯虽看不到后面的场景,也能猜到什么,他道:“你们不必担心,那黑衣人武功虽高,但比那姑娘还差一点,那姑娘就算受伤,也不会有大碍。” 虞秋双手握起,哪能做到不担心。 文初雪握住虞秋的手,道:“风月是江大公子的女侍,她定然不会有事。” 虞秋应道:“嗯!也不知道她如何会出现。” 文初雪稍思后,道:“不清楚。” 之后的路上她们倒没再遇到危险,渐渐便让他们又放松下来。但一路上仍时不时打个喷嚏的虞秋,在看到风月后,莫名因别的原由突觉不安起,只是没与文初雪说过。 在近日暮时,他们路过一小镇,因太累,便找了家客栈留宿。 在上楼时,虞秋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文初雪见了,不由又问:“你真没感觉哪里不舒服?” 虞秋揉了揉鼻子:“没有啊!” 文初雪瞧了瞧她的脸色,也看不出有什么,便没较真。 次日天未亮,刚起来的伙计正缓缓走向柜台,突闻密集的踏踏马蹄声靠近,便抬头看去,就见到几位容貌出众,气度不凡的公子骑马从门前停下,他只一见他们,便知都是非富即贵的主,便立刻迎了过去:“几位是要留宿?” 这几人便是江以湛他们,江以湛直接迈步进去,冷眼将客栈瞧了一圈。 痞里痞气的戚韩也随之踏入。 江成兮正欲进去,忽然意识到什么,就转眸看去,便见到风月正缓缓朝这边走来。月光下,隐约可看到她那身霜色的衣裳上不乏血迹,从其步履上看,明显是受伤了的。 风月抬眸见到他,没露出意外之色,只继续过来。 江成兮微哼,没再看她,迈步进了客栈。 姜风正在问面露疑惑之色的伙计:“这里是否来了一对夫妇,带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他们能寻来这里,自然做了充足调查,当然知道虞秋已扮成男子。 伙计一听就知他说的是谁,便应道:“是的,当下在房里睡着。” 听到伙计话的江以湛薄唇抿得更紧了些,他压下上去逮人的冲动,去到里头的桌旁坐下,冷声吩咐下去:“上点酒菜。” 伙计应下:“好咧!” 江成兮与戚韩也过去坐下,这时风月踏了进来,过去站在江成兮身后,江成兮未看她,只随手扔给她一瓶治伤的药,她接过便仰头喝下。 待酒菜上来,江以湛拿起酒便为自己倒了杯一口喝下。 以江以湛这身仿若被抛弃似的幽冷之气,已经打趣过他的戚韩倒没再多嘴,只问起身上有血的风月:“你怎会也在这里,还受了伤?” 风月应道:“意外见到虞姑娘他们离开王府,我便跟上来保护他们。” 江成兮夹了点菜递入嘴里,颇为散漫地说道:“倒是尽心。” 风月垂眸。 戚韩闻言惊讶:“所以虞姑娘他们遇到了坏人?” 风月道:“是一名高手,背后似乎不简单。” 戚韩想了下,便问只一个劲喝酒,连口菜都不吃的江以湛:“二哥?虞姑娘似乎被人盯上了,你怎么想?” 江以湛倏地握紧酒杯:“怎不弄她个半死?” “……” 因着急于赶路,在江以湛他们坐下没多久,天半亮时,虞秋他们便从二楼房里出来,踏下楼梯,来到大堂。当下大堂里零零星星地坐了些人在吃早饭,大概也是赶路的。 虞秋打了个哈欠,正要与柜台后的伙计退房,未想忽然听到噼里啪啦的雨声,便快步去到门边,惊讶道:“这雨早不来晚不来,在我们起床后才来,这不整人的嘛!” 文初雪过去看着雨,道:“也罢,我们就继续去歇息。” 这时一直在外睡马车的刘唯冒雨踏了进来,问道:“今日可还接着赶路?”话语间,他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