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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大臣以后尽心尽力扶持太子,不过,皇上多留了胡大人有一会儿,好像是在提胡大人家的千金和太子的婚事。” “婚事这是谁提出来的?” “是胡大人提出来的,皇上一口就答允了,太子也在一边,没有说什么。” 他手摸了摸茶杯滑腻的边缘,一圈一圈的轻抹着,带了一丝玩味的笑容,“胡志贤打算和太子联手了?有意思。” 李公公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婚事答允了,是不是对咱们不利呀?” 他摇摇头,挑起一只眉,说:“不知道,皇帝的心思我大概猜个一二,咱们太子的心思我可猜不出来。” “老奴看,太子不足为患的。” 他轻蔑的笑一声,“怎么你们都说这样的话?” “老奴看了太子这么多年,多少还是了解些的。” “那皇上不是也看了我许多年,彼时,他也认为的是不足为患的。” 李公公哑然,“这……” 正说着话,宫女推门进来,行了个礼,说道:“王爷,皇上醒了,传您进去呢。” 齐青策起身,声音不紧不慢,“好,本王这便去。” =========================================================================== 宫女领着他穿过廊厅,进入寝室,屋子黯淡无光,帘子都牢牢的锁住了外面的光亮,一丝一毫都没有透出来,皇上自从病了以后,就不喜欢再见什么有光亮的东西,就连寝宫里整体的颜色都暗了几分,似乎只有在这黑暗中皇帝才能得到些许的安全感。他抬眼一看,太子齐凌啸就坐在床边,略显童稚的脸上苍白无色,眼睛有些没有神采,眼窝下有淡淡的黑色,看着便是又好几日没有休息好了。 他见齐青策进屋,便站起回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疲倦,“六叔,您来了。”随后,他对着病榻上的皇帝说道:“父皇,是六皇叔,他已经到了。” 皇帝在床上没有动弹,躺着嘴里支支吾吾,混沌不清,也听不清说了些什么,只是勉强答了一句嗯,费劲的伸出了手来,招手叫齐青策走过来些。 齐凌啸先走到他跟前,在耳边小声问道:“六叔,陆jiejie可是与你一同回来的?” 齐青策沉吟片刻,略有深意的看着他,笑了笑说道:“看不出来,你倒是真的很关心她?” 太子垂下眸子,小声说道:“是,陆jiejie救了侄儿的性命,侄儿理应将这份恩情牢记于心,不敢忘记,侄儿现在除了牵挂父皇,最上心的也便就是陆jiejie了,就是不知她现下如何?她有没有和你一同回来?有没有受伤?” 齐青策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齐凌啸清瘦的肩膀,对这少年说:“你放心吧,她一直和我在一起,中途出了点事情,我们去了饶国几日耽误了点时间,不过她没事。” 齐凌啸点头,总算安心,“这便好,这便好,她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床上的皇帝呻/吟着,“六弟,六弟,你过来……让朕,看看你……” 齐青策站着看着躺下的这个男人,疾病已经带走了他多有的精气神,整个人已经是垂死状态,眼窝深陷,皮包骨头,由于常年在屋子里面不见阳光,皮肤是一种病态的苍白,毫无血色。 他语气中几乎是没有什么感情的说道:“皇兄,臣弟来了。” “六弟,你来了便好,朕……朕大概是时日无多了,该交代的事情朕也都一一交代好了,只是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这孩子,这孩子朕还没有好好培养出来,就已经病下了,如今朝中势力四起,朕是真的担心他处理不好,现下,他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叔叔还能在朝中帮衬着些他,朕把衫儿他……把他交付给你……即便是朕曾经做下了些什么罪孽,那也不关他的事情,老天他……他也将这罪孽原封不动的报应在了我的身上。” 齐青策心中陡然感叹,情绪如洪水奔涌,他低下头唔了一声,皇上又说道:“六弟,你要记住,你我之间的嫌隙在大,终究是齐家的人,衫儿也是一样,无论将来是衫儿做皇帝……”皇帝费力想要起身,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他,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在场的人无不捏出一把冷汗来,“亦或者是你!记住!陈国的天下,必须是齐家人!不可将祖宗守护的江山改朝易姓!” 齐青策手紧握成拳,额上有青筋起来,“皇兄本应知道,臣弟从来不曾贪恋过这个位子。” 皇帝眼中带着阴鸷,嘴角轻蔑的笑了下,死死的盯住他,似要将他心中真正的所想一眼看穿, “怎样都好,你要记住,朕……朕死后,你要帮着衫儿先把胡志贤除掉,那个胡志贤便是第一大隐患……留他在,朕不放心……这个人,不能留……他教唆大皇子逼宫谋反,害了朕的孩子,朕的孩子,本来是那么的好,却变成了这种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人,朕不能让他再害了衫儿……” 齐青策听到此话,不禁冷笑一声,他留意屋子中还有些人,忍住自己的清晰,看向太子,对齐衫说道:“衫儿,你将屋子里面的人全部遣走,你也出去,把门关好,我有些话要私下与皇兄谈。” “父皇?”齐衫犹豫片刻,看向皇帝,皇帝点头示意,他便忐忑的将这屋子里面的人全部带走,自己也走了出去,临走前他最后的见了他父皇一眼,声音沙哑,低着声音道:“父皇,儿臣……儿臣出去了。” 他快速的关上这木门,汹涌的泪水陡然而下,齐衫心中百味交杂,像是一块大石头死死的压住了他,脑袋也晕晕沉沉的泛着钝钝的疼,刚刚在屋子里面父皇和六叔的对话,他全部都听着了,正是因为听着了,他才明白他父皇在临终的最后一刻,也在想办法为他今后的路铺好,往日那个不成器的太子已从他亲手杀了他大哥的那刻起救死掉了,若是父皇再次离去,他便永远的和原先无忧无虑的生活做了道别,今后所迎来的腥风血雨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哪怕前途在黑暗,那也必须要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去面对,再也不会有人为他撑起一片天地了。 实际上,皇帝将他托付的有两人,所说的话也大致相同,只是托付的对象与要杀的人刚好相反……所以当太子听到皇帝将他托付给临安王时,说让临安王协助太子今后必要先除掉宰相时,他微微一怔,也不过是很短暂的时间,他就恢复了常态,因为正在刚刚不久,病危的皇帝真情实意的握住了胡宰相的手,将太子也同样托付给了他,不仅结下了太子与胡家小姐的亲事,还对胡宰相说了…… “临安王乃我儿今后之大患,其人看似潇洒随意,实则城府极深,不得不防,望爱卿以后定要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