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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特别在乎形象,她怕给他看急了。 “你还是看着我吧,”许袂说,“你对着我说话的时候盯着我身后,我老觉得我后面有个什么。” 姚木青笑着在他脸上戳了戳,“没事儿,过几天就能消了。” 鲍小宝睡姿妖娆地侧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电视,许袂掀开旁边的毛毯罩在他身上,打了个结。 然后迅速捧着姚木青的脸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你干什么!嗷嗷!!”鲍小宝像条毛毛虫似的在毛毯里蠕动。 姚木青哪有他那么厚的脸皮,连忙推他。 许袂发了狠,在她唇上咬了两个浅浅的牙印,才不情不愿放开她。 掀开鲍小宝怎么挣也挣不开的毛毯,一手撑在沙发背上,懒洋洋斜靠着,戳着他翻滚时露出来的小肚皮,“小宝,你是不是廋了?” 鲍小宝一听这话,瞬间就不生气,小胖手在自己白花花的肚皮上拍了拍,“是的啊,我瘦了!” 瘦了,就能吃糖果蛋糕了。 瘦了真好! “姑!我瘦了!”他看着姚木青说。 “他骗你的。”姚木青脸上的热意还未完全褪去,移开目光,藏在发间的耳朵绯红。 许袂看见后,低低笑了两声,盯着她的耳朵,目光灼热。 姚木青把鲍小宝抱怀里,离他远了点。 “姑,你抱我干什么啊。”鲍小宝问。 她掂了掂他,说:“给你量量重。” “那我瘦了吗!”鲍小宝问。 “很遗憾,”姚木青说,“并没有。” 鲍小宝顿时就气鼓鼓不说话了! 其实是瘦了点的,三下巴如今都瘦成两个了。 不过小孩都爱吃零食蛋糕之类的东西,健不健康先不说,没有营养是肯定的。 她还期望着鲍小宝以后长成她哥那样的身高呢,她鲍家的男人,怎么能胖成球。 必须得伟岸成熊啊。 鲍小宝突然从她怀里转了个身,抱住她的脖子,小脑袋埋进她怀里。 “怎么了?”姚木青顿了顿,抱着他,轻拍他后背。 鲍小宝摇了摇头。 在边儿上盘腿剥瓜子的许袂抬头看了过来。 “不高兴了?”姚木青自我检讨了下,想着是不是自己说他胖胖,所以不高兴了。 鲍小宝还是摇头,过了一会儿,极轻极轻地点了点头。 “姑给小宝抱歉,我不该说你胖,”姚木青抱着他说,“小宝这么可爱,哪里胖了,是姑不好,小宝别生我的气好吗?” “没有生姑的气。”鲍小宝抱紧她的脖子。 “姑,我为什么没有mama啊……” 姚木青和许袂同时一愣。 这个问题,姚木青答不上来,也不该她回答。 她能理解鲍小宝为什么会突然失落,会问出这个问题。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 会疑惑,会难过。 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就她没有。 姚木青突然就很自责,她该是那个最能理解鲍小宝的人才是,可为什么会忽略了他,等他自己忍不住表露了情绪才发现他的不对劲儿。 但这个问题,她仍然无法代替鲍熊回答。 只能抱着鲍小宝,耐心的安抚他,一遍遍告诉他,姑奶有多爱他,爸爸有多爱他,她有多爱他。 以后还有更多的人爱他。 鲍小宝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没一会儿就被许袂逗笑,两个人玩儿成一团。 她鲍家大概真是祖坟没有埋好,这几代人一个比一个过得坎坷。 往上追溯……算了不追了。 总之,从她妈偶尔吹出的牛逼中能窥得,老鲍家也曾盛极一时过。 只是不知道这些后辈子孙怎么一个混得比一个差。 虽然如今在鲍美丽不懈努力的抠门下,他们家的日中总算没有像他外公年轻时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十八个小时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可人外公再差身边也有个知暖知热的外婆。 鲍美丽就不说了,揣球跑的戏码跟比也差不到哪去。 舅舅舅妈的结局就像黑|道文里的小配角,下场凄惨。 再观鲍熊,父母身亡,背负血海深仇,跟着姑姑背井离乡讨生活。 她和鲍小宝半斤八两,一个从小没爹,一个从小没妈。 原本还不觉得怎么样,这么一琢磨,姚木青顿时觉得他们家好惨。 惨到老祖宗的棺材板估计哪天就要压不住了。 自从鲍美丽带着鲍熊离开家乡后,这俩不肖子孙就没再回去给鲍家老祖宗们烧过香祭过祖。 清明节那天,姚木青起了个大早,把前晚准备好的水果和各种rou类,在案板上整整齐齐摆了一排。 然后从抽屉柜里拿出一大包香烛纸钱,点上香烛和纸钱,蹲在地上念念有词。 鲍美丽是被烟熏出来的,姚木青起身把她拉过来,“你也烧点。” “干嘛啊?”鲍美丽打着哈欠,“往年都不搞这些。” “从今年开始搞,”姚木青说,“我觉得鲍家老祖们肯定是对我们有意见了,一个个在清明中元都忽略他们。” 然后有了小情绪。 然后使劲儿搞自己后代。 纸钱买的挺多,鲍美丽烧了两叠就想撂担子不干了,被姚木青压着又烧了几沓。 “虔诚点行不行,”见她哈欠不断,姚木青说,“态度端正起来。” “端正着呢,”鲍美丽伸手想去够贡品,手背被姚木青拍了一巴掌,“摸摸怎么了,我就想看看熟的还生的!又不吃!” “贡品是能随便摸的吗,”姚木青已经不想指望她了,“算了你还是走吧,我自己烧。” 鲍美丽脚底抹油溜了。 姚木青也是头一回祭拜老人,流程都是瞎琢磨的,叫着过世亲人的名字,反正就是一通烧纸,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他们能不能用着。 鲍美丽收拾的光鲜亮丽出来,见她还在烧,走过去在她头上拍了拍。 “宝贝儿,你真的太可爱了,mama爱你。” 姚木青拂开她的手,叹了口气,“走开。” 鲍美丽在边儿上站了几分钟,蹲下,往火盆里丢了几张纸钱,火舌瞬间舔舐出一股青烟。 来来回回又烧了几沓,她轻声道:“爸,妈,哥,嫂子,我很好,鲍熊也很好,我们都很好,你们放心吧,如果你们在底下看到那几个坏人,这次不要再害怕,一起上,干掉他们。” 姚木青往火盆里添着纸钱,安静的听她絮叨。 她对外公外婆舅舅舅妈的印象都是从鲍美丽和鲍熊的只言片语中拼凑起来的,一张照片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