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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帮你缓过来吗?” 流浪者虽然还是完全动弹不得的样子,但至少现在能听得清他在说话。他深吸了几口气后,有些艰难地发问道:“现在几点?” 实际上散兵待在外面的时间早就超过3个小时了。他扫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语调平稳地回答: “快要两点了。” 流浪者还没忘他那蹩脚的神之心。他迅速调整了一下身体的数值,随后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站起身,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我只不过是把今天的两个小时先挪过来用了而已。” 散兵看着他毫无顾忌地就这么站着,一时又有点想劝他再学一点人类的东西,例如说羞耻心。 “十二点过后就要重新算了?” 照理来说,从昨晚十点开始到现在也不过是超了一个小时,但散兵却说是两个小时...... 那就意味着他亏了昨天的一个小时。 思及此,流浪者没由地感到烦躁,他转回身将被扔在地上的衣物一一捡起,并一件一件地套回身上。 “外面好像还热闹着,要出去逛逛吗?” 透过旅馆的窗户可以看到,尽管时间太晚有些人已经离去,但街上仍然是灯火辉煌的场景。 房间内已经满是凌乱不堪的气息,出去外面透透气也挺不错的。这么想着,流浪者便点头答应了。 临走前,散兵还是多问了一句:“不用清理一下吗?” “......不妨碍” 他们并肩走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周围同样在逛就只有一些情侣或是教令院的学者,老人和小孩估计都归家休息了。 “欸!阿帽学长!” 流浪者突然感觉自己的眉头跳了跳,他转过头,便看到了一个教令院学者站在摊车前。 “学长您好!您怎么这个时间才来?” 这位学者正拿着个雪糕,热情地打着招呼。流浪者搜寻了一整个脑袋也没想起这个人是谁,不过教令院的自来熟很多,或许他就是其中一员。 然而无论是熟人还是陌生人,他无端介入两人之中的行为,使得流浪者的内心再次变得烦闷。 “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着,流浪者便牵起散兵的手,作势要大步向前走。 “欸欸欸,学长光顾一下我们的生意呗,我们的雪糕挺好吃的!” 原来是推销的,流浪者不禁冷笑一声。不过买一个用来降降火也无关痛痒,于是他转了转脚尖,伸手随意拿了一个雪糕,并将几个摩拉丢在摊车边上。 “不是不吃甜腻腻的的东西吗?” 散兵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啃着,没怎么想就问了出口。 他们朝着祭典的场外走去,一路上灯光在逐渐变少,人流也渐渐变得稀疏。 “昨天的枣椰蜜糖难道是苦的?” 流浪者想起昨天他吃的甜品,便出言回嘴道。 他用舌头卷起雪糕上方的一小块,并收入口中尽数吞下,大片的冰凉从喉间滑下,显著地缓解了他身上的燥意。 散兵看他状态好了不少,想到今天还有剩的时间,于是就询问他是否还要一起待着。 他们虽然不能长时间在外面待着,但在造神工坊的地底还是可以见面的,但散兵知道他喜欢待在外面。 流浪者思考了一会,他把手上的雪糕递给了散兵,然后迈开双腿,迎着夜间的晚风往前走。 “好啊,那就一起。” 短暂的时光再次过去,流浪者又一个人回到了旅馆。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后便坐到了床边。 昨天小吉祥草王突然找到他,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她的表情是那样的严肃,以至于流浪者无端地升起了恐惧,害怕这位神明下一秒就会宣告:她们的计划要开始实施了。 不过好在她说的并不是那件事,纳西妲只是想让他帮忙清理一下维摩庄附近的死域。 纳西妲以往也会时不时派布一些任务给他,因此他也没有什么顾忌地答应了。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死域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消除呢? 维摩庄是靠近主城的一个小村落,照理来说,主城附近的区域都会比较安全,更何况那里常年有人居住,也会有巡林员定期清理,那为何会需要他来帮忙? 流浪者不敢继续往下想,他只想赶紧完成任务,然后去找他的神明。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猜疑并不是毫无道理。 丛林里下起了小雨,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有一个人偶正气喘吁吁地靠坐在岩石边上,右手虚虚地掩着腹部。在他的掌心之下,一道狰狞的伤口正汩汩地涌出鲜血。 浑身湿透的感觉很不好受,带有酸性的雨水让那本就剧痛的伤口又严重了几分。流浪者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他的神之眼好像失了灵,根本无法发挥出它原有的力量。 死域的怪物一般都比较凶恶,可就算没有神之眼,单凭强悍的人偶之驱,他也能得心应手地解决掉它们。然而一切都乱了套,他的人偶机能不仅没有达到原有的水平,而且还降到了比人类还低下的程度。 但他没有选择临阵逃脱,而是咬着牙把死域勉强消除掉。然而动静太大,周边有几只蕈兽被吸引了过来,流浪者想着自己的体力已经透支了大半,及时逃跑才是上上策。 而那道伤口就是在逃跑的途中被蕈兽突袭造成的。现在他的身体很容易受伤流血,就连被纸张划破的创口也可能要恢复一个月。 那几只蕈兽估计还在附近,流浪者打算一口气走回须弥城再寻求治疗,因此他就需要集中精神躲避危险。 然而刚走出山洞口他就被那几只蕈兽发现了,应该说是它们早已在此地等候多时。这个时候也管不上什么伤口了,流浪者尝试麻痹自己的痛觉,尽可能地cao纵双腿的动作与它们拉开距离。 “流!” 一道雷光闪过,追在他身后的蕈兽群瞬间被劈倒,燃起一团火焰之后便化为虚有。 流浪者听到声音就知道是散兵来到了他身边。可是今天的三个小时早已用完,他又是怎样来到外面的? 散兵解决掉那几只杂碎后便立即闪现到人偶面前。他看着受了重伤的流浪者,心底里尽是难以言喻的担忧和恐惧。 他就不该提议一起度过剩下的时间,如果有预留的那几十分钟,他就能在流浪者遇难的那一刻赶到,并及时救下他。 而且他自己也不会...... “咳......” 散兵突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后背开始隐隐发痛,估计是连接管道的那些血洞在逐渐显形。 他的神之心果然还是不能支持他在外面游荡太久。 “斯卡拉姆齐......你......” 这时候,一个青绿色的光团出现他们面前,停顿了几秒后,它开始逐渐变高,变大,但散发出来的光芒却在慢慢消退。 熟悉的草元素力从里面迸发而出。在白光尽退之时,被包裹在内的人影开始变得清晰。 “布耶尔!!!” 散兵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向着智慧的神明怒吼道。 小吉祥草王的现身,身体状况的变化,昨天的委托任务...... 流浪者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 他身体的异常,估计就是因为世界树的识别功能被启用了。 小吉祥草王并没有通知他就实行了计划,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她就把自己给算进去了。 美好的时光,原来就只有这短短的几天。宣告结束的钟声在此刻已被敲响,他和散兵之间那烈火燎原的爱,也该要浇灭了。 “你们的状况貌似并不乐观,我们回去净善宫再说吧。” 不等人回答,纳西妲便cao纵起神之力,将在场的所有人都传送到了造神工坊的底部。 他们并不是第一批客人,在那片空旷的地方,除了有原本就搁置着的伪神装置以外,那位异世的旅行者也站在那里,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一回到熟悉的地方,散兵体内的雷神之心便开始叫唤着他的主人回到机舱,并连上那些紫色的管子来修补他超负荷的身体。 然而在机舱内部的管子却莫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熟悉的屏障。毫无疑问,那是之前在世界树内部出现过的那个缺口,而且此刻它比原先的大了足足有三倍,几乎把机舱的内部给挤占得不余一丝空隙。 这估计是那位降临者所做的,所以这就是他们用来杀死自己的方法吗? “布耶尔,你应该知道在这里杀了我是没用的。你毁得了我的躯体,但毁不了我的神之心。” 散兵冷冽地说着。 神之力早已无法维持他后背的伤口,此时痛觉神经被一一激活,得不到修补的身体传来阵阵难以言喻的疼痛。但即便如此,散兵也仍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只是面色阴沉地看着智慧的神明。 纳西妲并没有被他的眼神给震慑到,这位异世的神明固然是聪明的,但他唯一的错误就是爱上了这个世界的自己。 早在刚才将两人传送到这里的时候,她就通过神之力和流浪者进行了一阵心电交流。或许他已经自己捋清了现状,在纳西妲解释时,他也没有感到多意外,只是心情十分的低落。 毕竟计划终归是要实施的,早点开始和晚点开始都一样,他怎样也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那如果是你自己选择交出神之心呢?” 异世的神明突然愣住了。 纳西妲看向沉默地抱着散兵的流浪者,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自己替他说出真相。 “须弥的死域因为你的存在而不断地在扩张,世界树的伤口也因为你的神之心而变得更加严重。” “你知道流浪者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吗?” “他的存在正在被你挤占。你们是巴尔泽布制造的人偶,从本源上就是同一个人,如今世界树识别到同一个人,它就会删去没有神之心的流浪者。” 散兵静静地听着,他的心已经开始下沉,握住流浪者的手也开始慢慢地松开。 “可是世界树今天才识别到我。难道这一天的到来,是你们蓄谋已久的了?” 他这么说着,头却慢慢地转向了身旁的流浪者。 注意到神明审视的目光,流浪者移开了眼,不敢与他对视。 “很抱歉,我们......” 到嘴的话怎样也说不出,纳西妲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划了一刀。 空气静默了一会,最终流浪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选择在今天启动世界树的功能,是因为现在的你,会心甘情愿地为了我交出神之心。” 他把脸朝向怀里的神明,并展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对吗?” 散兵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发冷,冷得似乎抬不起手来触碰眼前的人偶,身后的伤口仍在淌血,但在此刻它的疼痛却显得十分微不足道。 “所以,你给我回应是因为......” “为了让你彻底爱上我,然后心甘情愿地为我赴死。” “这一切都是欺骗。” 流浪者语调轻松地回答。在众人眼里,他仿佛就是一个得逞了的骗子,此刻正耀武扬威地宣告着自己的战绩。 只是他眼里的高光已经消失不见。 散兵闭上了双眼,脑中在一点点回放着前两天的情景—— 他们在兰巴德酒馆一起享用晚餐,在珠宝商铺找到第一份贡品。星空下的谈话,甜腻腻的枣椰蜜糖,还有那晚...... 他突然扬起嘴角笑了笑,但眼里的苦涩却怎样也藏匿不住。 “没关系。” 他把掌心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紧接着有淡淡的紫光从下方亮起。他抬了抬眼看向流浪者,不出意料地,他收获到了人偶惊愕的表情。 他明明也是爱着自己的......而如今说这些话,是想让自己死心,还是麻痹自己呢? “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让我爱上你?” “即使你不做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开始变得颤抖。 “我也会答应你的所有要求......” 说完,他抬起胸前的那只手,将藏在体内的那颗雷神之心化显出来。 流浪者已经无法再伪装下去了,他眼里的泪水早已蓄满,此刻正不受控地往下滑落。 “拿去吧,我已经切断自己和它的联系了。” 他的嘴里又涌出一口血,估计是因为神之心被强行挖去,身体在剧烈地发出抗议。 流浪者颤抖地接过他手里的神之心,随后伸出双臂穿过他的腋下,紧紧地抱住了他。 纳西妲看着最后的一丝紫光从散兵的体内消失,宣告着神之心已彻底地被分离出来。但人偶的躯体还没有消失,神之心随时都可以回到他体内。 “布耶尔,让他回去。” 智慧的神明愣了一下,随后她意识到这是流浪者在请求自己,请求不要彻底消灭他的存在。 散兵会为了他割下神之心,那他又怎会再留在这个世界而挤占他的存在呢? 纳西妲突然感到有点惭愧,她走到旅行者身旁,决定把剩下的时间交给他们。 “已经不会再见面了,对吧。” 散兵的话透过屏障传到流浪者的耳中,他的语调平淡,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心情。 神明犯下了错误,遇见了他最喜爱的信徒。如今所有的事物都将会回到正轨,世界会慢慢复原如初,痛苦的只会是他们而已。 流浪者把手贴在屏障上,他本想再次拥抱他的神明,可惜他的双手无法透过屏障。 “那天我擅自出去了一趟,就是为了给你准备一份礼物。没想到,我真的不能亲手给你。” 他取下了手中的那枚蓝绿色戒指,并将它稳当地套在了流浪者的无名指处。 “我放在锻造铺老板那儿了,这枚戒指就是取货证明。” 神明伸出了他的手,在触碰到人偶的身体时他轻轻一用力,将他唯一的信徒推向远方。 “你们可以动手了。” 旅行者看向纳西妲,在收到对方的点头示意后,他往前走了几步。 “再见了,流。” “我爱你。” 白光亮起,缺口开始压缩变小,在短短几秒的时间内它便消失不见。 流浪者被推得重心有点不稳,他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想要走回去。 只可惜,连接异世的缺口已经消失,他再也无法见到散兵了。 回到净善宫的表层,他们都沉默不语。就连平常聒噪的派蒙也不敢在此刻出声。 最终纳西妲还是走上前,轻轻地用双手揽住了他。 “虽然我知道你很难过,但请你不要自责。你从未背叛过他,你们的爱是无罪的。” 流浪者的眼泪早已流干,手中的神之心也渐渐变得冰冷。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又能责怪谁呢? “小吉祥草王,这颗神之心,必须得销毁吗?” 他把神之心抱在怀里,妄想这能给它带来一点温度。 纳西妲听闻闭上眼,抬起手施展出一点元素力。持续了一会后,她有些雀跃地回答: “离开本体后它的力量迅速骤降,现在对世界树的影响很小,或许我可以尝试封印住它的力量,而不销毁它。 看着智慧的神明投来真切的笑容,流浪者几乎是孤注一掷地将那颗神之心递给了她。 夕阳慢下的的昏光照耀在须弥城上,金光给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温馨。结伴出行的人们似乎在商议着晚饭吃什么,喧闹繁杂的声音遍布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流浪者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绕着一重一重的弯来到了锻造铺。 他进入店内,走向站在柜台前的老板,伸出自己戴着戒指的那只手。 “取货。” 老板抬了抬眼镜仔细看,随后起身走进店内的一间储物室。翻找了没多久后,他就扛着一个大箱子走了出来。 “哎哟!好了,你拿走吧!” 东西有点大,流浪者打算把箱子带回丛林的小屋子里。 他看了眼胸前的神之眼,尝试着再次施展出风元素力。 意料之中,他成功了。 流浪者强忍着内心不断翻滚的悲痛,他迈开脚步直直越过店主,想要把箱子抬起扛走。 临走前,他听到店主略带无奈的声音: “也不知道现在的人是有什么癖好,竟然会做自己的等身人偶。” 他的内心突然猛烈地颤动了一下。 今日的月亮依旧浑圆,由它发出的光也仍是那么的明亮透彻。即使室内不开灯,房间内的所有事物都能看得很清楚。 而正是这片月光,把藏匿在木箱里的事物展现了出来。 直到流浪者看到那熟悉的人偶,他才对店主的话产生了实感。几乎是无法控制般地,他伸手抱住了那个人偶,眼泪再一次涌现出来。 只可惜,那是一个真正的人偶,不会因为他流泪而睁开双眼。 流浪者最终还是取下了那枚戒指,并把它套在了人偶的手上。 日升之时,他便离开了这间小木屋,走向须弥城。 走在路上,他放空着自己的思绪。如今他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时而去教令院完成课题,时而去冒险家协会那儿接点任务。他依旧在背负着过去的罪孽而活,只是从现在开始,他要怀揣着一份死去的爱,走向没有终点的人生。 流浪者再一次来到梅娜卡里珠宝商铺,他将一大袋摩拉丢在桌面上后,便询问着店主之前买过的另一只对戒。 店主虽然好奇他这次是一个人来,但看客人好像心情不太好,于是就把问题压在了心底。 “您要买下另一只吗?正好它还在呢!” 实际上很少人会只买对戒中的一只,店主上次就想让他把另一只都买了,但看着客人面色不善,就不敢多提什么建议。如今他如果能成对买下,那是最好不过了。 “嗯。” 店主顿时两眼放光,将那枚戒指递给了他。 流浪者拿过那枚泛着紫光的戒指,然后像是完成一项仪式一般,慢慢地将它套进自己的无名指处。 看着他的动作,店主顿时大吃一惊: “等等,难道你和之前的那个是......可是你们不是双胞胎吗??” 流浪者低笑了一声,不作回答。 他的神明已经死去了,但神明的信徒还没有。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来留住他存在过的证明。 熟悉的木屋已出现在视野里,早晨的太阳并没有正午的那般炎热,此刻照在屋檐处,给站着歇脚的几只小团雀带来了一丝温暖。 清风从他身边吹过,带来了一阵熟悉的草元素力。 “流浪者,我已经成功封印住神之心的力量了,你要过来看看吗?” 纳西妲的声音从脑中响起,但流浪者早已停下了脚步。 他怔怔地看着的木屋门前的那道身影,无需置疑,那抹熟悉的红黑色就是散兵。若是放在前一天,他会认为那是作为礼物的人偶。 但此刻那个人偶却转过头看向他,脸上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的笑。 “斯卡拉姆齐......” 流浪者感觉自己的内心已经翻起了巨浪,他瞬间驱动起风元素力朝人偶飞去。而当他逐渐贴近那人时,他伸出了双手,紧紧地环住了人偶的脖颈。 “我回来了,流。” 纳西妲看着屋内的两个人偶,他们即使是面对着客人,也要时时刻刻地依偎在一起。 “散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智慧的神明有些无奈地坐在一张小凳子上,由于自己的身材过于矮小,她的脚尖甚至还不能着地。 “你指什么?” 散兵坐在床边,不轻不重地反问道。他把流浪者拉过抱在自己的怀里,随后双手扣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颈边。 “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成功取走你的神之心,所以你很早就制造了这个人偶。” “你现在的身体,应该是用地脉树枝做的吧。你把所有的记忆都存放在这颗神之心里,当我靠近你的时候,这颗心就重新回到你的身体里,这是为什么?” 纳西妲已经把神之心的力量给封印住,所以不用担心它会对世界树造成什么影响,她只是单纯地想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待在人偶怀里的流浪者也静静地听着,不过他对真相并没有多好奇,只要神明能回到自己的身边就好了。 “回去那边世界的确实是我,但在那之后,我就跳进世界树删去了自己,可能是世界树得把我的存在强行安放在某个地方。” “不过我这算是赌成功了吧。你们会用流浪者的爱来换取我的性命,那我也会用他的爱将自己重新换回来。” 如果流浪者选择摧毁那颗神之心,那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实现。 “这相当于是把我的存在从那边的世界转移了过来。” 流浪者握住了散兵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并稍稍侧过头看向他。貌似是在说:原来你也在盘算我。 纳西妲收获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便悄悄地离开了房子,把空间留给两人叙旧。 “说吧,什么时候猜到我们的计划的?” 发现纳西妲走后,流浪者松开了自己的手,稍有些不满地朝房间内的另一个人问道。 散兵把他的身体转向自己,并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凑到流浪者耳边,轻声地回答:“从一开始。” 其实流浪者多少也猜到了,早在一开始,他的神明就看清了一切。 散兵收紧了双臂,把他抱得更紧一些。 “如今我已经不是什么神明了,我算是你的另一种人生?” 流浪者微扬起嘴角,轻声说: “是什么身份不重要,反正今后我们会一起旅行。”